我也不敢不答應,怕他再忽然來個急刹車。就一路和他閑聊。他說了好一會兒,忽然問我說,

“抽煙嗎?”

我苦笑下,

“我這樣怎麽抽?”

老六一聽,就把我頭套往上推了推,把嘴和鼻子露出來。塞我嘴裏一支煙,點著後。我猛抽了一口,可沒想到這煙挺有勁兒,有點外煙的味道。一下嗆的我直咳嗽。

老六哈哈大笑,

“你當這是普通煙呢?這是軍威。香港回歸特製的,專門供給部隊。你有多少錢也買不到……”

這煙我以前倒是聽過,但還是第一次抽。

我和他閑扯了一路。一到市裏的路口,他忽然停了車,把我的頭套摘了下來。指了指前麵的一輛商務車,

“好了,到地方了,那兒有人等你,快去吧!”

我一看那車,知道是吳總的。開門下車,沒等關門時,老六忽然把旁邊的一盒煙扔給我,

“小子,回去再好好練練。以後要是有緣見麵,再和你過幾招兒……”

我把煙接住。看了眼,是黃色的煙盒。上麵寫著“中國香港”,中間還有一個鮮紅的五角星。我衝他擺手致謝,同時笑著和他說,

“謝了。隨時歡迎到南淮做客!”

老六這人還不錯,通過聊天就能感覺到。我剛到商務車門口,車門一下打開了。就見藍羽和吳總正坐在前排。藍羽一見我,立刻把手伸了過來,她拉住我的手說,

“中宇,沒事吧?”

我笑著搖搖頭。藍羽眼圈通紅,明顯是哭過。而吳總也一臉鬱悶的看著我。能看得出來,他倆之前聊的並不開心

上車後,吳總直接送我們到了火車站。下車後,他讓司機找地方停車。他帶著我倆直接進了貴賓室,一直把我倆送上最後一班到南淮的火車。

上車前,吳總讓藍羽先上車,他說有話要單獨和我說。我倆站在火車旁,吳總看著我,臉色凝重的說,

“我比你大幾歲。就喊你一聲老弟吧。藍羽這丫頭就托付你多照顧了。以後有什麽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雖然不在南淮,但有些事情或許還是可以幫上忙的……”

這一天已經是第二個人托付我照顧藍羽了。我笑下,點了點頭。吳總繼續說,

“這丫頭心思重,她的心結輕易打不開的。我看你說話她還能聽些,找機會勸勸她吧……”

我苦笑著點點頭。什麽事情我都不知道,讓我怎麽勸她啊?不過這回我學聰明了。他不說,我也不問。

火車快開時,吳總才和我揮手告別。我回了軟臥車廂,藍羽已經躺下了。知道她心情不好。我也沒多說。倒是她主動問我說,

“中宇,他們都和你說什麽了?”

我把在山上眼鏡男的話說了一遍。尤其是他讓我帶的話,更是一字不差的說給藍羽。

藍羽聽我說完,歎息了一聲,好半天才說,

“一群虛偽的人!算了,我累了,睡覺吧!”

回淮南後的這幾天,我和藍羽像約好了一樣。誰也不提北京的事。直到一周後,藍羽忽然告訴我說。劇組的副導演這兩天會過來取景,如果一切正常。會先把夜總會的戲份搶先拍完。這方麵我也不懂,幹脆就全交給藍羽。讓她看著辦。

這天下午,我剛從外麵回夜總會。忽然電話響了。拿出一看,竟是艾麗打來的。我一接起來,就聽艾麗在那頭怨聲載道的說,

“中宇哥,不行了。你再不幫我想個主意,我就要活不下去了……”

艾麗這人說話一項誇張,我幾乎都習慣了。我告訴她我在夜總會,讓她有事來這兒談吧。

放下電話沒多久,艾麗就開車一輛新買的紫色大眾CC過來了。一進門,她看著重新布置的夜總會,驚訝的問我說,

“宇哥,你瘋啦?這都是什麽年代了,你怎麽還搞這種風格?”

我笑笑,也沒和她解釋。找了個位置坐下,我讓服務生送上兩杯咖啡。看著她問,

“麗姐,你到底怎麽了?大驚小怪的,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艾麗歪著腦袋,唉聲歎氣的說,

“哎,別提了!之前你和我說讓我帶著姐妹去找那個周經理。我今天去了,結果她一看我那些姐妹。居然說有一半都不合格。要想進尚集團的場子,隻能留下另外一半。可那些姐妹跟我這麽久了。我怎麽可能把她們扔下啊?我現在把明珠,不對,應該叫一南了。我把場子都辭了,楊軍都要恨死我了。可尚集團又進不去,現在帶著這些姐妹也沒地方吃飯,你說怎麽辦吧?”

我聽她一說,也感覺有些撓頭。周雅文之前和我說過,集團的夜場要做精品。小姐素質必須要高。艾麗手下雖然有一些素質還不錯的。但也有些很一般,的確上不了台麵。

這還真給我難住了。我問艾麗說,

“那你怎麽打算的?”

艾麗忽然詭異的笑下,

“我想來你這兒!”

我一聽立刻苦笑著搖頭,

“麗姐啊,我這更不行了!現在選小姐的事情都由藍羽辦,她肯定不會同意的……”

艾麗一聽,噘著嘴和我撒嬌說,

“那我不管,誰讓你答應我說去尚集團的了?你要不管,我就帶著我那些姐妹天天到你這兒白吃白喝……”

我被艾麗弄的腦袋都大了。但還是一點辦法也沒想出來。而艾麗似乎也不著急,就笑眯眯的看著我。等我給她答複。

她見我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忽然媚笑著看著我說,

“其實我倒是有個辦法的,但必須你和我合作……”

我奇怪的看著她,等她的下文。艾麗帶著幾分小得意的說,

“其實這辦法我以前和你說過的。就是咱們兩個合開個小場子。外麵的事情你負責,場子的事情我負責。利潤五五開,你覺得怎麽樣?”

我連連搖頭,

“艾麗,現在南淮市裏的夜場已經飽和了。而尚集團和一南也還在競爭。現在開新的夜場,投資那麽大,想賺錢太難了……”

艾麗抿著嘴笑著,她問我,

“誰告訴你非要開大場子了?投個三四十萬弄個小場子。隻要能喝酒,有小妹,能唱唱歌就行。咱們也不搞那麽高端,就針對最普通的人群。一千兩千也能玩,三百五百也照樣樂嗬。不一定非得在裏麵一擲千金的。隻要比街邊的按摩院檔次高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