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孩子放在副駕上。這一路,我開的特別慢。正常到醫院半個多小時就可以。我卻開了將近一個小時,就怕孩子摔下來。
到了醫院,我抱著孩子直接去了病房。一進門,就見胡姐正在病床邊正給周雅文擦臉。周雅文的傷好的很快,現在已經可以下地慢走。但還是需要人攙扶。
而石頭迷迷糊糊的坐在沙發上。一見我抱著孩子進來。他先是一愣,接著“撲騰”一下站了起來。看著我,支支吾吾的問說,
“中宇,這,這是,二丫的孩子?”
我笑下,看著懷裏熟睡的孩子說,
“不是二丫的,難道還是我的?”
胡姐把毛巾放好,走到我身邊,伸手把孩子接了過去。她一邊抱著孩子,一邊問石頭說,
“石頭,你一個大男人,這孩子你以後可怎麽養啊?”
石頭尷尬笑下,還沒等說話。病**的周雅文忽然說,
“胡姐,這幾天你幫著帶下孩子吧。等我出院,孩子我來養……”
周雅文的聲音還有些虛弱。胡姐聽著,微微歎了口氣。她一邊輕悠著懷裏的孩子,一邊說,
“雅文啊,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哎!”
我和胡姐都明白周雅文的心意。可石頭到底懂不懂,我倆就不知道了。見周雅文這麽說,石頭馬上尷尬的說,
“不用,不用,俺一個人能行的!”
周雅文苦笑下,她看著石頭,問說,
“怎麽,你信不著我?”
石頭被問的有些不好意思。他馬上搖頭說,
“俺,俺不是這個意思……”
周雅文微微笑下,
“不是這個意思你就聽我的安排吧……”
石頭也不敢再說,他苦著臉看了我一眼。但我卻狠狠的瞪他下,這個榆木腦袋,怎麽到現在還看不出周雅文對他的心意呢?
這幾天,孩子就一直跟著胡姐。這孩子倒真挺省事的,很少哭鬧。大家也都挺喜歡他的。石頭特意給他取了個小名兒,叫樂樂。希望他這一生能快快樂樂的,別像他媽媽一樣。
一南公司和尚集團的這次大戰,真就像之前黑胖子預料的那樣。在互相打砸一周之後,市裏相關領導出麵。找兩家的負責人談了話,把這場仗徹底的壓了下去。雙方各向市局交出了幾隻替罪羊。也算是給公眾一個交待。
雙方雖然停戰了,但在夜場這塊,損失都很大。一時間想要重新開業,都要廢些時日。
這倒是把我們的場子成全了。明珠天天爆滿,老區的情況也很樂觀。一些市裏的夜店玩家,也都開車去老區。一時間,我這幾個場子的生意倒是出奇的好。
我基本上天天在明珠,我之前想讓芸姐回來繼續管理。但她不同意,她說她根本就不適合這行。來了反倒是添亂。我也沒強求,其實我一直把明珠當成我在市中心發展的根據地。醞釀著在周邊繼續開辟新場子。
這天下午,我剛到明珠不一會兒,正和木頭說著這兩天要做的事情。外麵的門忽然推開了。
我下意識的一回頭,就見老六晃晃****的走了進來。他一見我,腦袋不停的來回晃著,臉上是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
我見他這搖頭晃腦的樣子,就故意笑問他說,
“六爺,你怎麽了?中彩票了?”
老六衝我一撇嘴,他冷笑下,
“六爺我這事兒可比中彩票高興……”
說著,他對著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接著,就見一個女孩兒款款走了進來。我一見這女的,一下愣住了。
這女的穿著一套純白色的尼絨長裙。腰間是一條黑色的束腰。黑白相間,讓她整個人更顯亭亭玉立。不施粉黛,一頭長發隨意的紮在腦後。即使這種極其隨意的打扮,卻也顯得氣質典雅,溫婉可人。
她的皮膚很白,加上一套白裙,使她顯得端莊而閑靜。這女的我每次見她都有一樣的感覺。她雖然是茶館的老板,但身上卻有一種濃鬱的書卷氣。舉手投足之間,都好像是溫婉可人,氣質高雅的大學生。這可能和我第一次見她時,她就在彈奏古箏有關。
因為周雅文的住院,老六這段時間被我派去了賭場。我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自己找到了這女的。並且還和她認識了。這讓我有些意外。
老六帶著幾分得意的神色走到我跟前,他先是衝我擠了下眼睛。然後小聲說,
“石中宇,你不帶六爺我去找女神。六爺自己照樣能找到……”
他說完也不等我說話,回頭衝著這女的說,
“來,我給你介紹下。這個就是我和你提到的石中宇,我哥們!你以前見過的。除了人傻點兒,再沒有其他的毛病了……”
老六說完,又對著我說,
“這是我女神,你就叫她夢蝶就行,你們也見過……”
我馬上禮貌性的伸出手,和她握了手。我倆手搭在一起的那一瞬,我感覺指尖一陣冰涼。我隨口說道,
“你的手真涼……”
夢蝶微微笑下,她有些自嘲的說,
“都說手涼的人沒人疼……”
本是一句普通的話,但不知為什麽,我聽著心裏卻微微一顫。
老六在一旁又說道,
“中宇,夢蝶愛喝茶。走,上你辦公室。把你那些好茶拿出來,讓我們嚐嚐……”
我馬上帶他倆到了我的辦公室。門一開,夢蝶先進去。老六趁她沒注意,馬上用手指頂著我的腰,小聲說道,
“我可告訴你啊,一會兒你多說我點兒好話,聽到沒有?”
我馬上笑著點了點頭。
進門後,我開始給兩人沏茶。而夢蝶四處好奇的看著。好半天,她忽然溫婉的說道,
“前兩天在文斌哥的結婚典禮上,我曾聽到石經理的一番高論。您那番話講的特別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