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家的人見尚老爺子在前麵走,急忙的都跟了上去。而林老太太卻走在最後。芸姐扶著林老太太,擔心的說,

“姑姑,山這麽高。你就別上去了?尚老爺子怎麽會把你請過來呢?”

林老太太看著芸姐,芸姐對她的關心,讓她覺得很欣慰。她滿意的笑下,回答道,

“尚萬山說要和石弘智做個了斷。我和他們倆畢竟兄妹一場。加上這件事和葉三哥的後人有關。我怎麽能不來呢?”

我跟在兩人的身後。聽著林老太太的回答,我心裏不由的感慨著。他們兩個要做了斷,我何嚐不是來做了斷的呢?

上山的路共有三條。另外兩條都是在山後,如果從那兩條路走。單是繞過去找到路,步行就需要三四個小時。

我就選擇了和尚家的人一起從正路上去。尚家的人在前,而我們幾人在後。

夜晚的山路特別的難走,尚家的人也提前做了準備。幾個手下打著手電走在前麵。而尚應啟和尚公子扶著尚老爺子在後麵跟著。

我們幾個則在最後麵。爬了好一陣兒,林老太太的體力似乎有些跟不上。我們幾個就坐在路邊休息。而尚老爺子見林老太太坐下了,他也在前麵坐下等我們。

林老太太似乎不領情,她看都不看尚老爺子一眼。好一會兒,她忽然問我說,

“中宇,你就帶著這幾個人上山?”

這個問題尚老爺子也問過我。但兩人的目的明顯不同,林老太太是關心我們幾人的安危。而尚老爺子則是想探探我的底牌。

我笑下,低聲對林老太太說,

“沒事,我們有人增援……”

林老太太這麽多年也是見過大世麵的。見我這麽說,她也就沒再問。

而王珂在我耳邊小聲問道,

“中宇,你說石弘智既然把索道破壞了。那這條路上,他們會不會派人伏擊?”

我看著上麵崎嶇的山路,微微點頭說,

“如果我是他,肯定會在這裏設伏的……”

王珂點頭,他接著又問,

“那一會兒要是真碰麵了,我們怎麽辦?”

我笑下,小聲回答說,

“尚家不還有這麽多人嗎?讓他們去辦好了……”

王珂也同樣笑了。這個時候,我們必須要保住我們的有生力量。絕對不能輕易的暴露。

眾人爬了兩個多小時,終於是到了緩台。從這裏上去,也不過半個多小時的路程了。但這最後一段路卻是最崎嶇,最陡峭的。

而此時已經是半夜,山間山風陣陣,不時的有動物的嚎叫聲傳來。眾人站在原地,準備休息下。之後一鼓作氣爬到山頂。

剛休息完,尚家的幾個保鏢剛要上台階。忽然就見上麵投射下一陣陣刺眼的光芒。

我遮著頭,斜眼一看。就見台階上站著黑壓壓的一群人。前麵的幾個人拿著手電,正朝我們照來。而站在中間的,正是東北來的二老板。

二老板正洋洋得意的看著我們。說實話,我心裏都有些佩服他們選擇的這個伏擊地點。

第一,我們爬了兩個多小時的山路了,大家體力都嚴重透支。

第二,這裏是整個白塔山路最為陡峭的地方。正常爬山,都需要扶著旁邊的欄杆。而他們隻需要安排幾個人,占據上麵的有利地勢。就完全可以形成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我讓芸姐、夢蝶,還有林老太太站在最後麵。我和王珂,外帶兩個保鏢站在她們三個前麵。一麵警惕的看著台階上的二老板,一麵看著尚家該如何應對這場艱難的戰鬥。

尚老板的體力也有些不支。但他作為尚家新一代的領軍人,還是走到前麵,看著台階上的二老板說,

“這位老板,我們尚家和你無冤無仇。而你們和石弘智也不過是雇傭關係。今天隻要你放我們過去,我保證下山後,立刻付你石弘智雙倍的價錢……”

此時的尚老板,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用錢砸。可讓尚老板沒想到的是,二老板忽然冷笑下,他不屑的看著尚老板說,

“姓尚的,你先考慮你能不能下得了山再說吧。就算是你下了山,估計你們尚集團也要改名換姓,不再屬於你們尚家了……”

尚老板沒想到二老板會直接拒絕他。他咬緊牙關,恨恨的問說,

“你什麽意思?”

二老板冷哼一聲,看著尚老板,一臉嘲笑的說,

“什麽意思?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你們尚集團馬上就不姓尚了!”

二老板的話讓我都有些蒙了。就算爺爺留下的箱子裏真的有股權書,那股份也應該屬於我。二老板怎麽會說,尚集團將不屬於尚家了呢?

我正想著,就聽身前的尚老爺子忽然沉聲說了一句,

“應雄,不要和他廢話了!白塔山,我們尚家今天是上定了!動手吧……”

尚老爺子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他明知很難取勝,但也隻有硬上這一條路。

尚老爺子話音一落,就見尚老板衝身後一擺手,狠狠的說了一句,

“動手!砍傷一個五萬,砍死一個十萬!”

昨天尚老板就慘敗在銀樓,他心裏一直憋著這股惡氣。而現在,除了硬拚,他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用大額的獎金來刺激下身邊這些保鏢。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尚老板話音一落,就見身後的保鏢紛紛掏出砍刀。直接朝台階衝了上去。

這山路的台階並不寬,並排也不過能走六七個人。最先衝上去的保鏢,揮舞著砍刀。看著很是威猛。

但可惜的是,他們剛衝上去。而對方隻不過是揮舞幾下木棒,就把這些保鏢打退下來。最讓尚家氣憤的是,他們的人,居然連對方的身體都沒靠近。就被對方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