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淩宇熄滅了丹藥,看了一眼正趴在床單上的鍾情蠱,憋著笑說道。

“呀!”

一陣猶如海豚音一樣的尖叫聲在淩宇耳邊響起。

剛才還有些病懨懨的蔣雪花,瞬間從**跳了起來,一個跨步跑到了門口。

淩宇看的嘴角直抽抽,這至於嗎?不就是一個鍾情蠱?

這尖叫聲,他都懷疑蔣雪花學過獅吼功了。

“蔣小姐,你這下相信我了吧?”淩宇無辜的說道。

“信信信,淩神醫,你把它弄死!弄死嘛……”蔣雪花在房間門口,躲在門後帶著哭腔說道。

“它……已經死了啊。”淩宇指了指蔣雪花的腳下。

原來。剛才蔣雪花從**跳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把鍾情蠱給踩死了。

隻不過好在是在**,踩的時候腳底板還有被子墊著。

然後她跳下床的時候,鍾情蠱自然就被帶下去了。

“呀!”

又是一聲尖叫,比剛才還要高八個度……

淩宇把鍾情蠱給處理掉了以後,蔣雪花才平靜下來。

他和蔣家父子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蔣雪花滿臉憤怒的不停說著。

“沒想到我居然中了他的蠱,氣死我了。這全天下,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男人?”

淩宇苦笑了一聲道:“他可不是你們想象的這麽簡單,這種事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淩神醫對不起啊,很多事情不是我故意的。你這一次救了我,我一定好好報答你。”

蔣雪花忽然認真了起來說這些話。淩宇嚇了一跳。

今天冷若晴在診所要他買衣服,買包包,過情人節的樣子還曆曆在目呢。

“這個,我有老婆了……”淩宇尷尬的說道。

“什麽嘛!我又不是這意思,誰看的上你啊……哦,不好意思,我,我一時嘴快。”

蔣落花翻了個白眼,緊接著又捂住了嘴。

淩宇滿臉黑線,也不知道要說什麽,隻感覺一陣尷尬。

“這個,淩神醫。你剛才說明天的記者會,你是準備好了對吧?我明天要怎麽做?”

蔣俊在一旁打破了尷尬的氣氛,開始找話題。

“這個明天你看現場情況就是了。誰也不知道那些記者到底會說什麽。”淩宇微微笑了笑說道。

“好,那我等您消息。”

淩宇又和他閑聊了兩句就離開了。

蔣家的事情解決了,淩宇也隻等著這半個月把江城的事情處理完了就是。

而消失了的殘陰,此刻依舊在別墅之中。

這一次,三位長老倒是沒有對他下手,而是雲淡風輕的對他不聞不問。

可是越是如此,就越讓殘陰感覺不安。對他而言,這更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三位長老,我這就出去打探淩宇的消息。我不會……”

“好了,別說了。你不是他的對手。”蒼蓮漫不經心的說。

“殘陰啊,我們也知道你肯定不是混沌尊者的對手。所以我們決定親自出手。這段時間按兵不動,看淩宇做了什麽再說。”

難得的一次,殘陰他們要靜觀其變,等待淩宇的動作了。

而這種話,對殘陰來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讓他不寒而栗。

一個沒用的棋子,才會被人這麽不冷不熱的對待。

而一個沒用的棋子的命運,通常就是被丟棄,抑或是被毀滅。

“三位長老,饒命,饒命啊……”殘陰匍匐在了地上,不停哀求。

“我們也沒說要對你下手。去,開一家媒體公司,專門關注淩宇的動態。”

蒼霧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淡然說道。

“是,我現在就去。”

他心裏不免鬆了一口氣,隻要還有事情可做,他也就還有利用價值。

一間新的媒體公司的成立,並沒有引起淩宇等人的注意。

殘陰也知道,隻有隱藏自己,才能夠最好的收集更多的情報。

而淩宇也在這兩天得到了難得的平靜……

翌日清晨,陽光穿透了淩宇房間的落地窗,撒在了他的臉上。

他緩緩起身,伸了個懶腰,翻身下床。洗漱,吃了早飯,這才慢悠悠的給冷若晴打了電話。

“記者會馬上開始了,你去接蔣俊過來,我和陳靜他們在這裏等著。”

電話剛接通,冷若晴淡淡的說完就又把電話給掛了。

淩宇也不閑著,趕忙就去接蔣俊。等到二人趕到發布會現場的時候,這裏已經人聲鼎沸。

“準備準備,馬上開始了。淩宇你說完開場白,然後讓蔣俊上台就是了。今天盡量簡單直接。”

冷若晴推了推鼻梁上黑色的鏡框,手中捧著一遝文件。

發布會開始,台前的記者依舊是那些麵孔。閃光燈還是不停閃爍。

淩宇在冰冷的閃光燈與記者們咄咄逼人的視線下走上台。

當他站立在台中央的時候,台下的記者就開始蠢蠢欲動,想要發問。

“聽我說。今天開記者會的目的就一個!就是洗脫我的罪名。不是說我的藥茶有毒嗎?不是說蔣家和蘇葛傑才是被我陷害嗎?大家聽聽蔣家,蔣俊怎麽說吧。”

話畢,下台。這些記者都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個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蔣俊剛上台,一位在角落的名不經傳的記者就開口問道:“蔣先生,你一天一個樣。每天一個說法,我們怎麽相信你今天的說辭?”

簡明扼要,這個記者的話直接就把蔣俊給放在了“說的話不可信”的位置上。

一旦有了這種先入為主的想法,今天想要辟謠,就很麻煩了。

蔣俊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他自然知道這句話的厲害。

他不由得問道:“你是哪家的記者?既然是辟謠,我以前對淩宇先生的詆毀自然不可信。我之前說的都是假的!我就是要來揭露我和蘇葛傑之前的罪行!”

蔣俊也不甘示弱,一開口就把自己放在了“罪人”的位置上。

告訴所有人,淩宇才是被冤枉的。他今天來,就是為了懺悔的。

“我是什麽公司的不太重要,但是蔣先生你之前不是與蘇葛傑先生合作,為什麽又轉頭與淩宇合作了呢?”

記者嘴角微微上揚,冰冷的視線透過眼睛,顯得更是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