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是淩神醫,是不是?”他怔怔地看著淩宇,臉色有些發白。

“是我。”淩宇冷笑了一聲,“今天這頓飯,真不愉快。”

“噗通。”一聲,王明果斷跪下了。

一旁的裴虎和一開始的男子也通通跪下了。

領導人的救命恩人,這不是扯淡嗎?領導人對他都得客客氣氣,他們算個什麽玩意兒?

“淩先生,我看要不然換一家店吃飯好了吧?”易軒提議道。

“也行。”淩宇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我說了吧,開大眾來這種地方消費,肯定會出事兒的。”

“還是您有經驗。”

淩宇:“……”

兩人正打算離開酒店,王明忽然就攔在了淩宇麵前,“淩先生,您不能走,您得救救我父親啊。”

“王明,你爸不是在醫院做治療嗎?現在還有國際醫學團隊,怎麽?還不夠?”易軒沒好氣的說。

“那些什麽狗屁醫學團隊,就是拿我爸做研究呢,當我不知道似的,我這一次真是想要讓淩先生救救我父親,要多少錢都行。”

“我去你的吧,淩先生像是要錢的人嗎?”

淩宇還沒開口,易軒先嗬斥了一聲。

“我還真不缺錢,不過治病救人,不分好壞,我也是個醫生,該去的。”淩宇笑著說。

“真的嗎?”王明大喜,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把腦袋磕得“咚咚”的響。

“淩先生,麻煩,麻煩跟我來,我送您去我家一趟。”王明弓著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臉上帶著諂媚地笑容。

“淩宇,按照我說,你就不該去治病。”易軒湊到淩宇耳邊甕聲甕氣地說。

“做慈善,分好壞嗎?山區裏頭,沒壞人了?做扶貧,分好壞嗎?窮人家,都是好人了?”

淩宇這一句把易軒給問懵逼了,愣在了原地許久,皺著眉頭。

“走吧。”

淩宇笑了笑,帶著易軒一同去了王明父親所在的醫院。

這醫院是個私人醫院,沒多少病人敢往這種地方送,簡直就是一個燒金窟。

能進這裏的人,多半非富即貴。

幾人徑直進了醫院,立刻一個護士就開始跟在一旁,又是給按電梯,又是給開門。

“這醫院有意思。”淩宇淡淡地說。

“都是花裏胡哨假把式。”王明搖了搖頭,“看病一點用處都沒有。”

王明不斷吐槽,終於在最後一層的vip病房裏,見到了王明的父親——王剛。

“哎喲,這不是易少爺嗎?還多謝少爺惦記了。”王剛掙紮著爬起身,對易軒諂媚的笑著。

“王叔,你兒子今天幹的什麽事兒您待會問他。”易軒冷笑了一聲,指了指淩宇,“這是領導人的救命恩人,今天你兒子差點對人家動手,現在人家過來給你治病來了。”

“什麽!咳咳咳。”王剛惡狠狠的看了一眼他兒子,“你這兔崽子,我遲早得被你氣死。”

“爸,您,您別激動,別激動。待會我給淩先生賠禮道歉,您好好休息。”王明大駭,連忙讓他父親躺下。

“淩先生,剛才的事兒……”

“好了,都過去了。我先給你父親看看,應該沒什麽大礙。”淩宇笑著說。

“哎呀,淩先生,您是神醫我知道。可是我這病,在這兒治了這麽久,身體還是每況愈下,我這可不是沒大礙啊。”王剛苦笑著說。

“我說不是你的身體有問題,是這家醫院看病有問題。這裏頭的人,估計壓根不會看病,就是胡來。”淩宇說的直截了當。

“誰在這兒說這種話?”

門口剛好進來一個白大褂。說是白大褂,是因為他這身材瘦小,禿頭,白大褂鬆鬆垮垮,套在他的身上,像是床單。往後背看,幾乎這人也就剩下一個白大褂了。

“我說的。”淩宇一口承認了下來,冷冷地撇了他一眼,

“你小子,說話還真是猖狂。我們這兒不會治病?那你會?”白大褂冷笑了一聲,賊眉鼠眼,活像是一隻瞎眼鼠。

“淩先生說你不會治病,就是不會治病,你有意見?”易軒立刻挺身而出。

這白大褂大量了他一眼,嗤笑一聲,“你誰啊你?”

“我……”

“好了好了,沒必要和他一般見識。他自己的病,都還沒治好呢。”淩宇輕蔑的撇了白大褂一眼,不再搭理他。

“你說什麽?我有病?”白大褂不幹了,“好,你說說,我什麽病?”

“你萎了。現在沒有萬艾可,你壓根就不行。”淩宇直接了當的說出口了,反正這兒也沒女的。

眾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哈哈大笑。

易軒笑地前仰後合,眼淚都出來了,拍著淩宇的肩膀,搖頭晃腦地看著白大褂,“不好意思,姑娘,我們不該和你強嘴。”

“你,你欺人太甚!你這是汙蔑!你在汙蔑我!”他氣的直跺腳。

“是嗎?你昨天剛剛吃過萬艾可,是不是?”

“你胡說!”他立刻否認。

“你眼眶發黑,黑氣鬱滯,久久不然。長相猥瑣,身材佝僂,頭頂無發,舌苔白厚,舌尖有齒,口臭,呼吸不通。典型的沒了元氣,腎虛!你還在這裏狡辯?”

淩宇說了一大通,他楞楞地站在原地,氣的兩眼通紅,渾身發抖。

他大罵一聲,“我去尼瑪的!”

眼下,說完就要動手。

淩宇慢條斯理點了一根煙,“脾氣暴躁,易怒,缺腎陽,虛火過旺,麵紅耳赤,你看看,我都說對了吧?”

“你!”

他一下就停下手了,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這一生氣就成了虛火過旺。而且淩宇越說越玄乎,一套一套的,他也聽不懂,這要是被淩宇戴兩個高帽,這生氣也得成了腎虛。

“你看看,你看看,唉……我說了呼吸不痛,胸悶氣短吧?深呼吸都沉不下氣去。”淩宇搖頭晃腦的說。

白大褂指著淩宇,不停深呼吸,但是心裏又氣的不行。還得把這火氣壓下去,不然成了虛火過旺。

這麽一下,岔氣了,急火攻心,兩眼一黑,直接暈倒了。

“淩神醫,我今天算知道,什麽叫做不戰而屈人之兵了。”易軒伸出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