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電梯裏麵打的熱火朝天。

所以一樓門口的人,誰也不敢進來。

站在門外指指點點。

而電梯門,也漸漸地關上了。

葉傲趁機將黃毛的雙手反手控製住:“李建,把他的武器全部收起來!”

李建在剛才的打鬥當中,用盡了全部力氣,幾乎都要虛脫了。

現在聽見葉傲的吩咐,也不猶豫。

撐著疲憊的身子,衝上去。

將黃毛別在腰間的水果刀、彈夾全部拿走。

地上的槍,也被李建握在了手中。

“說!你是誰派來的?”李建劫後餘生,正是又驚又怒的時候。

抬起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黃毛的額頭。

聲嘶力竭地質問道!

黃毛也掙紮累了,斜著眼睛看了李建一眼,嗤笑一聲:“我賭你不敢開槍。”

“你!”李建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憤恨的瞪著黃毛。

沒錯。

他的確是不敢開槍!

黃毛見狀,不屑地笑了笑。

對著李建說道:“是誰買你的命重要嗎?”

“反正你也不會放過我,還不如把嘴巴閉好!”

聽見黃毛挑釁一般的話,李建心裏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

而葉傲,卻眯起眼睛,露出些許深思之色。

黃毛殺手說這句話,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就是黃毛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所以對李建的詢問,愛答不理。

第二,就是黃毛的家人或者其他在乎的人,掌握在幕後指使手中。

所以他為了保全家人的安全,選擇閉嘴!

而葉傲更傾向於第二種。

因為對於黃毛這種亡命之徒。

到了這種關頭,明知道必死無疑。

應該不管不顧,將背後的人說出來,以求一個保命的機會。

就算一定要死。

在死之前,少受點折磨也是好的。

可是黃毛卻選擇了最艱難的一條。

所以,葉傲決定,從黃毛在乎的人入手。

“李建,先把他控製住,我們回去再說。”

葉傲淡淡道。

李建一聽,立刻知道,葉傲心裏麵已經有主意了。

所以用力點了點頭,按下了負一樓停車場的按鈕。

電梯原本已經停在了五樓。

但隨著李建的按下,很快又開始下墜。

黃毛臉上閃過些許慌亂。

扯著嗓子道:“成王敗寇,反正我已經被抓住了。”

“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黃毛叫的越是大聲,葉傲越是能夠肯定自己心裏麵的猜測。

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

心裏麵越是害怕的人,才會叫得越大聲!

接下來的時間裏。

葉傲跟李建配合非常嚴密,直接就把黃毛押送進了破捷達。

用車尾箱的膠帶,將黃毛的四肢捆住了。

李建就坐在後麵,抓著黃毛。

葉傲則開車,緩緩開出了醫院的停車場。

一路上,黃毛不斷地朝著車窗外張望,臉上寫滿了驚慌失措。

但每次李建問起來的時候。

黃毛都要故作鎮定,仿佛壓根就沒有把自己的境遇放在心上。

對此。

李建隻是冷冷一笑,威脅道:“等會到了我的地盤,你再想說,可就晚了!”

話音落下。

李建明顯感覺的到。

黃毛的身上,竟然隱隱約約開始發抖了起來。

很快。

破捷達就回到了香山別墅。

酒肉和尚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當看到,李建押送著黃毛下車的時候。

酒肉和尚瞪圓了眼睛,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踹在了黃毛的褲襠中間。

“去尼瑪的,就是你開的槍是吧?”

“很能耐啊,在醫院都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殺人!”

酒肉和尚發泄著自己的怒火和後怕。

天知道。

當在電話裏麵,聽見李建這邊傳來槍響的時候。

酒肉和尚有多麽慌張!

雖然李建這小子,嘴巴不太討喜。

但是酒肉和尚覺得,李建罪不至死!

再說了。

他現在已經決定,在山下跟著葉傲一起做事情。

要是少了李建,生活中豈不是要少很多趣味?

黃毛殺手的做法,顯然是戳中酒肉和尚的怒火了。

黃毛被踹的踉踉蹌蹌的,嘴巴卻死死咬著,一聲不吭。

看見他這番模樣。

酒肉和尚更生氣了:“怎麽,現在裝什麽好漢!”

眼看酒肉和尚還想要對黃毛動手。

一旁的李建,當即伸手攔了一下:“和尚,先別急。”

“等會我們回去了,再好好折磨他。”

酒肉和尚聞言,這才收回自己的腳。

上下打量了李建一番,酒肉和尚有些著急地問道:“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李建咧嘴一笑:“嗨呀,我是誰,怎麽會輕易受傷?”

“你是沒看到,剛才我通過電梯的鏡子反光,看見這小子掏槍的時候。”

“我順勢就是一躲,然後死死地控製住他的雙手!”

“這輩子,我沒這麽使勁過,實不相瞞,就剛才我那力道,拿去打拳擊,絕對是冠軍。”

“還有啊……”

李建剛剛經曆過生死難關。

現在又跟酒肉和尚碰見。

頓時嘴上就沒了把門,開始吹噓起自己的厲害來。

酒肉和尚看著李建那嘚瑟的模樣,腦袋都有些隱隱作痛。

心裏麵更是後悔不已。

自己怎麽嘴巴管不住呢。

非要問李建這小子怎麽樣了。

就李建這性格,能說出什麽好話來?

一個勁的吹噓!

漫天都是牛!

“好了,先進去再說吧。”

葉傲打斷了李建的話。

李建這才意猶未盡,抓著黃毛朝著香山別墅的地下室走去。

這裏是一片酒窖。

裏麵有很多冰櫃。

原來雲妙妙設計的時候,是想要將這裏當成一個鍛煉的地方。

所以多數的家具,都被搬走了。

剩下的都是什麽啞鈴拉力帶之類的東西。

李建用繩子,將黃毛五花大綁在沙包上。

然後雙手叉腰,歪著頭對黃毛問道:“你確定不說?”

“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要是你再不說,接下來的場麵,可是非常殘忍的。”

黃毛咬緊牙關,對著李建的臉吐了一口血水。

裂開嘴,嘲笑道:“要殺要剮隨你!”

“但別想從我口中,知道任何消息!”

黃毛的話音剛剛落下。

就看見,酒肉和尚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一個老虎鉗。

緩緩走了過來,臉上還帶著邪邪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