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的時間。
酒肉和尚也被叫了上來。
“地窖的燈我已經關了,那小子看起來還挺精神的。”
酒肉和尚匯報道。
李建嗤笑一聲,開口道:“可不是精神麽,都被折磨成這樣了,還能一聲不吭。”
“我倒要看看,他能撐到什麽時候!”
比起李建來說,酒肉和尚可謂是個實誠人。
聽見李建這話,酒肉和尚撓了撓頭:“我覺得他能撐到死,這小子的嘴巴不好撬。”
李建瞪了酒肉和尚一眼:“你這禿子,專門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酒肉和尚怪委屈的。
自己隻不過說了實話而已啊!
“放心吧,這次有葉先生出主意,我敢保證,明天一早,他肯定能吐口。”
李建自信滿滿地說道。
酒肉和尚雖然不太相信,但看見李建這幅模樣,又不好打擊他。
隻能委婉地說了一句。
“那你主意分寸啊,別把人弄廢了。”
李建瞪了酒肉和尚一眼,扭頭屁顛屁顛追葉傲去了。
此時。
龐會長這邊。
已經知道黃毛被抓走的事情了。
畢竟黃毛是在醫院的電梯裏麵動手的,無數人都看到了。
有人在醫院電梯持槍行凶。
那可是要上新聞的!
所以到處都傳的沸沸揚揚的。
龐會長頓時心裏麵一咯噔……
黃毛被葉傲這群人抓走了,葉傲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黃毛。
到時候,酷刑之下,黃毛扛不住,吐口了怎麽辦?
要是把他供出來。
這可是天大的黑料!
到時候,別說能不能升職了,以後恐怕還得唱鐵窗淚!
龐會長得到消息之後,就在辦公室裏麵急得滿頭是汗,團團轉!
建築協會的其他人,不由得都有些好奇。
“會長這是怎麽了?看起來就跟個陀螺似的!”
“誰知道呢,自從於會長來了之後,龐會長一直都陰晴不定的。”
“我看啊,咱們還是暫時先別去打擾龐會長了,免得被當成出氣筒。”
建築協會眾人議論紛紛。
龐會長聽到了一些,瞪了那些人一眼,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其實,建築協會裏麵,也有幾個心腹,知道龐會長買凶殺人的事情。
在此之前,龐會長覺得無所謂。
反正都是心腹,利益共同體,絕不會出賣他的。
可現在,就說不定了!
黃毛被抓住了,要是牽連太廣的話。
原本一口一個會長的那群馬屁精,恐怕臉色變得比誰都快。
肯定會為了把自己摘出去,而往死裏麵踩龐會長!
龐會長急得如火焚五髒,油煎六腑。
汗珠子更是如雨點一般直往下掉!
這麽一著急,就到了晚上。
田家兄弟開著車,來到了建築協會的樓下。
給龐會長打了一通電話。
龐會長這才想起來,今天還跌跟田家兄弟要賠償呢!
雖然龐會長心裏麵壓著事情。
但賠償的事也同樣重要。
所以龐會長憂心忡忡地下了樓。
一坐進車裏麵。
田總便笑開了:“龐會長,沒必要這麽苦大仇深吧?”
“我保證,給你的價碼,絕對能讓你滿意。”
龐會長陰沉著臉,盯著田總好半晌。
然後才緩緩開口道:“我思考的,不是賠償的事情。”
田總和田玉光頓時就是一冷,不明白龐會長的話是什麽意思。
田玉光吊兒郎當地問道:“那龐會長在考慮什麽?總不能是今晚去哪消費吧,哈哈哈!”
田玉光自認為幽默地笑了起來。
不過車內的氣氛非常沉悶。
除了田玉光自己之外,沒有其他人響起笑聲。
沒一會。
田玉光自己也覺得無趣,停下了笑聲,開口道:“說吧,到底還有什麽要求,別吞吞吐吐的。”
龐會長冷笑一聲,開口道:“今天,我白天去北郊工地,發現他們的措施,已經做的非常完善,一點錯處都挑不出來。”
田家兩兄弟對視了一眼,不明白龐會長這是什麽意思。
所以靜靜聽下去。
龐會長繼續道:“但是我收了你們的錢,所以必須要把北郊項目給弄黃了。”
“在情急之中,我請了殺手,把北郊項目的負責人殺掉,來拖慢項目進度。”
這件事,田玉光和田總中午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當時田總還有些後悔,覺得自己誤會了龐會長。
現在聽龐會長提起來,田總還以為,他這是在跟自己要價呢。
於是放緩了聲音,安慰道:“龐會長,實在是對不起了,我們誤會你了。”
“你為了辦成事,做了這麽多犧牲,我們都看在眼裏。”
龐會長的唇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他慢條斯理道:“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而是,我請的殺手,被葉傲抓住了。”
安靜。
瞬間,車內所有人都像是按下了暫停鍵一般,一動不動!
隻有司機繼續全神貫注開著車。
田家兩兄弟,仿佛石雕一般,僵在椅子上。
龐會長看到他們兩人的神態,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麵隱隱之間,竟然感覺有些舒暢!
就像是一口悶氣,被清空了一般!
田家兩兄弟一直以來,雖然表麵上沒說什麽。
但骨子裏,都透露著對龐會長的看不起。
這讓龐會長早就心存不滿了。
現在黃毛殺手被抓,讓田家兩兄弟成功愣住。
龐會長心底有一絲快意。
“龐會長,你是在開玩笑吧?”田總斂著眉問。
“拿這個開玩笑幹嘛?”
“你們打聽打聽,今天在醫院電梯的槍擊案,不就知道了。”
龐會長沒有好聲氣道。
雖然龐會長沒有細說,但是田家兩兄弟也都不是傻子。
立刻就聽出了關鍵。
龐會長請去的殺手,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就算了。
而且還未遂,被葉傲抓住!
可想而知,葉傲肯定會嚴刑拷打,要殺手說實話。
到時候。
殺手將龐會長供出來,龐會長再把田家兩兄弟供出來……
他們幾個人,全都得進去唱鐵窗淚!
田總呼吸急促,眼睛眨也不眨盯著龐會長,臉色漲得跟茄子一般的紫色。
他本想要嗬斥龐會長的。
可話語到了喉嚨,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髒話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難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