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淵已經帶人開始對山洞進行搜尋,可是沒走多遠就感受到了前行受阻。
再往裏麵去,那應該是被人設立了結界,有人將蘇蘇扔在了這裏還沒來得及處理完後事。
雲扶月看著步非址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複雜,她的眉心也緊蹙起了一道川字。
想要使用共情本來就極其耗費神力,尤其是進入了回憶中之後的人要和當事者再將那不堪的回憶再回想一遍。
事件是越來越棘手難辦了。
“不好。”
土遁看著他家主人嘴角溢出一抹血色,趕緊上前去。
他不顧自己要丟了小命的危險,要強行將鬼醫喚醒。
回過神來的步非址一手扶額,半晌都沒能回過神。
“昊天老祖在修煉秘術,他竟然和蘇蘇雙修。”
這一句話落下,在場眾人無一不瞠目結舌。
“昊天老祖不是號稱活了上百年,是修行即將飛升的陸地神仙,怎麽會在自己的小輩裏找女人雙修?”
業火不能理解,北淵之境是前朝遺孤一脈,同宗同族。
昊天老祖以最早之祖自居,和蘇蘇發生關係,簡直匪夷所思。
她瞪圓了眼睛看著一旁的蘇蘇,難怪人變成這樣,精神得受到多大的刺激。
雲扶月隻遲疑了一瞬,決定先幫蘇蘇療傷,等到她神誌清醒再做打算。
一次共情,再加上步非址之前被雲扶月打傷還沒痊愈,就算是神仙也吃不消。
“主人說他先去休養兩日,剩下的時間讓我跟著王妃和王爺,一切聽從你們的安排指使。”
土遁站在雲扶月的身邊。
雲扶月正盤腿坐在蘇蘇的身後用她的真氣煉化出再輸入蘇蘇的體內。
雖然她沒有看到蘇蘇究竟發生了什麽,但看步非址的行事,應該遠遠超出她預期之內的可怕。
蘇蘇的內力全空,就算是人被救回來,往後的日子也隻能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了。
“怎麽樣?”
臨風不敢朝王妃他們的方向看,畢竟男女有別,隻能先和業火打探。
豈料下一秒,還沒等業火開口,就聽到身後一陣咳嗽,蘇蘇一口血猛地噴射了一牆
“月兒,你沒事吧?”夜淩淵急切的快步朝著雲扶月的方向走去。
她倒是沒有什麽大礙,頂多隻是真氣受到一絲影響,問題不大。
反倒是蘇蘇。
原本雲扶月還以為自己能將她給治好大半,結果沒想到,現在蘇蘇整個人都癱倒在地上,氣若遊絲,隻幹睜著眼睛流著淚。
“你的真氣,她怎麽受得住。”
夜淩淵長籲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還好她收手及時,否則再接下去。蘇蘇可就真要氣脈盡毀,氣裂而亡了。嚴重的,可能還保不住一個全屍。
夜淩淵斟酌著安排,讓夏宏月留在這裏,暫時先幫蘇蘇療養。
雲扶月和夜淩淵一道來到那一處結界。
往前行,就像是身體陷入了沼澤地一樣沉重,邁不開步子。
前麵是一團黑霧,看不清黑霧裏還有什麽東西。
能夠確定的是,這個昊天老祖問題一定大了去了。
夜淩淵一劍劈了上去,一道白光閃過,眼前微微能夠看到一處屏障。
不過,緊跟著屏障就不見了。
“讓我來試試。”
雲扶月最近已經能夠完全掌控玄珠的作用。
“不可。”
還沒等夜淩淵製止,雲扶月已經出了手。
一時間山洞裏一陣地動山搖,一陣轟隆隆作響,頭頂上還往下掉落著大石塊。
夜淩淵飛速的將墜落之物甩出洞內,以防不慎傷及了雲扶月。
二人默契配合,可算見著靠近山洞邊緣界內閃著亮光。
“走。”
夜淩淵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跟著他和雲扶月一同朝著那一團黑霧裏進去。
什麽聲音窸窸窣窣。
一大群黑壓壓的東西朝著他們的方向撲了過來。
“是霧蟲。”雲扶月一眼就認出了黑霧裏的小玩意兒,不正是恒河秘境外的霧蟲?
但,又有些不同。
這些霧蟲像是又進化過,撲來時那一股子惡臭的味道讓人難以呼吸。
還好一早他們一行人就已經將自己的氣脈封鎖。
雲扶月用燕雲天之前教給自己的法子來驅散霧蟲,但明顯感覺力不從心。
既然驅散不走,那就……
“月兒!”夜淩淵聲嘶力竭的一聲高嚎。
雲扶月運作內力將霧蟲融作一團,開始大肆吸取它們體內的毒氣。
頃刻間的功夫,隻見霧蟲化為了一團黑煙散去。
夜淩淵趕緊接住搖搖欲墜的雲扶月,“你沒事吧?”
她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裏像是有一團燥火,燒得慌。
“你們先往裏走,我調整休養片刻。”雲扶月緊鎖著柳眉,示意讓夜淩淵他們不要浪費時間。
夜淩淵怎麽可能將她一個人扔下?
“你們先進去。”
兩個人盤腿而坐,在極短的時間裏想讓雲扶月將毒素煉化成真氣可能性很低。
不過在夜淩淵的分擔下,速度上確實快的多。
業火他們一路再往前行,霧蟲沒了,不過隨處可見地上扔的都是一些獸皮之類的,全都不是什麽凡物。
“什麽動靜?”
伴隨著前麵一陣地動山搖,臨風豎起了耳朵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咆哮。
大家都聽到了。
聲音越大,這山洞裏的動**也就越明顯。
業火一個趔趄差點沒有站住摔著。
“兵分兩路去看看。”
山洞入口處的雲扶月和夜淩淵聽到了步非址千裏傳音送來的消息。
“昊天老祖已經不在雪村。”應該是已經朝著山洞這邊來了。
雲扶月速度的站起來,片刻不猶豫的出去將夏宏月和蘇蘇給帶了進去。
在夏宏月的內息調養下,蘇蘇恢複了一點神色,不過也就隻是懸著一條命吊著,半死不活的樣子。
“她剛剛一直嘴裏喃喃著什麽,世子?”
夏宏月也不大確定,畢竟蘇蘇狀態恍惚,可信度也一般。
他將蘇蘇抗在身上緊跟在雲扶月和夜淩淵的身後。
夜淩淵仔細回味著蘇蘇的話,他瞳孔一緊,猛地像是意識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