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久盯著個大熊貓眼出現在了劇組裏麵。那精神萎靡的模樣,讓莊在光好生懷疑。
莊在光把白久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個邊,一臉皺眉樣,數落著白久。
“我去,你這黑眼圈哪整的?白久,我讓你好好休息看劇本,你一個大晚上都幹了啥,整成這副鬼樣子!”
“……”白久沒有休息好,大腦都還是曠的,感覺空白一片,任由著莊在光數落說教。
莊在光有些傻眼,摸上了白久的額頭,一臉擔憂。
“白丫頭,你不會真的傻了吧?”按照常理,以這個丫頭的個性,還不直接劈裏啪啦的懟回來。可今天,明顯不對頭啊。
白久一臉萎靡的搖了搖頭,中途還打了個哈欠。都怪昨天王益帆跟杜夜澤兩個人這麽一折騰,她幾乎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一閉眼都想起兩個人鬥嘴吵架的畫麵,弄得她心力交瘁。
“行了,你這個樣子怎麽演戲?我把你的戲份調到下午,你好好休息休息。”莊在光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再者之前因為白久的演技對她好感爆棚,自然不會虐白久。
白久點了點頭,跟著溫潔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了下來。溫潔一臉不解地看著白久,給她遞過來了一杯水。問道,
“你不是很早就回房間睡了麽,怎麽還是這個模樣?”
白久沒有解釋,也覺得越解釋越混亂。她抬頭向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王益帆的身影。
“溫潔姐,益帆呢?我今天有戲份他不是應該在場的麽?”
“哦,你以為他跟你一樣拍戲都來晚啊?”溫潔白了白久一眼,解釋著,“他一大早就來了,去劇組道具組給你拿服裝去了。”
“嘖嘖,真是個勤快的助理。也不知道你哪找到的這種能幹的。”溫潔感歎著,因著之前王益帆一直在國外,溫潔沒有見過王益帆,故而也就不知道王益帆跟白久還有其他的關係了。
溫潔唯一知道的也隻是當初簽協議的時候,透露出來的杜夜澤是她的丈夫罷了,溫潔雖然嘴硬看起來不好相處,但到底是個熱心人,除了她之外沒有旁人知道的。
白久尷尬的一笑,心想,乖乖,堂堂王氏集團青年總裁,能不能幹麽?
說曹操,曹操到。王益帆抱著幾件衣服從遠處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模樣不錯的小演員。那幾個小演員個個麵色通紅,微微含蓄地盯著王益帆的背影躊躇不前。
白久眯著眼睛,鼻子動了動,仿佛嗅到了什麽八卦的味道。
喲,不錯嘛。才來幾天,就把這麽多人都給迷倒了。
這幾個人跟了王益帆一路,王益帆都沒有要理她們的樣子。終於,其中一個模樣清純的小演員咬了咬牙,羞澀的站在了王益帆的麵前。
白久倒是記得這個小演員,好像叫柳央。雖然名氣不大,卻也不其他那些演員一樣見風使舵,爭著往上爬。白久有緋聞被黑的時候,這柳央好像還說過她的好話。
隻是柳央比她名氣還小,根本沒人把她看在眼裏罷了。白久倒是對她的印象不錯的。
此時,柳央已經是用了好大的勇氣才站在了王益帆的前麵。停頓了一下,才深吸一口氣,顫巍巍的問著,“我,我叫柳央,請問可以要一下你的微信麽?”
“你,你別誤會,我們一個劇組的也許以後有什麽事還要請教你的。”柳央連忙解釋著,越說越亂,臉蛋越來越紅。
模樣見了,但是怪惹人憐惜的。
當然,王益帆這種看不見的瞎·鋼鐵直男是不會放在眼裏的。
王益帆看了看自己麵前站著的小可愛,也不管人家臉紅不紅,眼睛閃不閃。直接說,“抱歉,我沒有微信。”
“……”
柳央小可愛咬咬嘴唇,有些最後掙紮的意味,笑了笑,“那,電話可以麽……”
“沒有電話。”王益帆淡然的說出這四個字後,抬腿離開了,中途看都沒看一眼柳央什麽表情什麽反應。
沒有微信,沒有電話。傻子都懶得出來哪裏是沒有,是王益帆這個人不想給,看不上柳央而已。
柳央愣了愣,看著王益帆離去的背影,似乎有些接受不了王益帆的行為。留著眼淚,跑開了。
然而,王益帆卻是毫不在意,他看見白久後眼睛都亮了亮,快步走了過去。將手裏的衣服遞了過去。
“久久,這是你的戲服,快試試合身不合身。久久穿上,一定很美的。”王益帆帶著微笑說著,那模樣,跟個如沐春風的公子哥一樣。
白久剛才目睹了王益帆是如何辣手摧花的樣子,她接過了戲服,有些感歎。嘖嘖嘖,果然這高嶺之花不是誰都可以攀上的,拒絕美女的樣子未免也太絕情了。
王益帆看著白久的眼神,心裏自然是知道白久在想些什麽。不由得靠近了些白久,問道,“久久是不是覺得我剛才做法不通情達理?”
“廢話,人家好端端一個女孩子主動找你,被你弄哭離開了。”白久義憤填膺的說著。
王益帆卻是不以為然,聳了聳肩,“那女孩我並不認識,想了想應該也是劇組的演員。我與她素未相識,她卻表現的喜歡我想認識我的樣子。不是知道我的身份,就是貪圖我的容貌。”
“要麽唯利是圖,要麽隻看外表。這樣的女的,我為什麽要讓她認識我呢?”
王益帆不緩不急的說著,說的頭頭是道的。臨了,還問白久他說的在不在理。
白久嗬嗬笑著,沒有回答王益帆。這個人真是,一堆歪理,好端端的一見鍾情被他理解成了這副模樣。真是活該單身二十六年啊……
白久拿起王益帆手中的戲服,去了試衣間。不一會兒,便是扭扭捏捏的出來了。
因為白久平時換衣服就不喜歡有人在旁邊,這第一次試穿古裝,竟然連腰帶都係不好,歪七八鈕的。
王益帆忍不住噗嗤一笑,將白久拉了過來,給她把腰帶重新係了個麻花結。又將她摁在凳子上,細細地給白久梳起了頭發。王益帆的手法嫻熟,不一會兒便給白久梳好了一個簡單大方的古代發髻。
弄好後,一時間溫潔和王益帆兩個人都愣住了。
白久有些不自在,小心翼翼的說著,“怎麽了?我古裝不好看?”
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