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益帆,幫我倒杯咖啡。”
“王益帆,幫我倒個垃圾!”
“王益帆!幫莊導取個快遞!”
“王益帆?王益帆,王益帆!”
杜夜澤一直嘟嘟囔囔的喊著王益帆,劇組裏麵大大小小的一切事,隻有王益帆一停歇下來,杜夜澤就堆一堆的事扔給王益帆。
什麽叫以權謀私,什麽叫趾高氣昂?杜夜澤用實際行動給劇組的人看了個明明白白。
蘇荊溪有些躊躇地站在杜夜澤的身後,她的手上還端著一杯咖啡,蘇荊溪猶豫了一下。整理了一下頭發和妝容,蘇荊溪帶著萬種風情地走到了杜夜澤的麵前。
甜膩的聲音喊著杜夜澤,一副軟若無骨的模樣,“杜總,您請喝咖啡。這咖啡是我特地為您做的。”
蘇荊溪紅著臉,一副嬌羞的模樣。
杜夜澤看了一眼蘇荊溪,後者滿麵春風的對著他拋媚眼。杜夜澤皺了皺眉頭,隻覺得這是個什麽東西,妝這麽濃?眼睛擠啥,是不是有毛病?
看了一眼咖啡,杜夜澤端起來喝了一口。噗的一聲吐了出來,“難喝。”
“王益帆!給我……”
“……”
蘇荊溪紅著眼睛,跺了跺腳就離開了。白久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然而這一次王益帆卻沒有聽杜夜澤的話,去給他取咖啡了。王益帆笑了笑,對著杜夜澤好脾氣的說,“杜總,一上午喝四杯咖啡是不是對身體不太好?”
杜夜澤依舊翻著自己手中的劇本,頭也沒抬起來,說,“你管的著麽。”
“嗯,管不著。但是還請杜總下次喝咖啡自己去接。”王益帆聳了聳肩,轉身離開了,完全都不管杜夜澤在身後怎麽樣了。
杜夜澤在王益帆這裏吃了癟,卻又不好太欺負人,隻能拿劇本撒氣了。杜夜澤快速翻了翻劇本,定眼一看,走到莊在光的麵前。
“……”莊在光一臉警惕的看著麵前這尊大佛,我的媽也。這杜夜澤一來,比王益帆來劇組還要雞飛狗跳一些,劇組全上下鬧鬧騰騰的,一刻都不安靜。
身為一個導演,他隻想安安靜靜拍戲,美噠噠的拍出絕世好片,怎麽就那麽難?
“莊導,我覺得你這個劇本寫的好。”杜夜澤一本正經的說著話。
“嗬嗬,謝杜總的稱讚。”
“隻是,這劇本還有些微小的瑕疵。”杜夜澤看著莊在光,突然話鋒一轉,將劇本翻到了一頁上。“你看這裏,女主風曉曉受人誹謗,男主及時出麵阻止真相大白……兩人花前月下,一時間情難自製,在皓月下吻了起來。”
“我覺得這些畫麵不宜拍下來,有傷風雅。”
開玩笑,他怎麽可能讓白久吻除了自己的其他男人?就算是演的也不行!
莊在光聽著聽著,頭上全是黑線,看著杜夜澤都是頭皮發麻。
好一會兒才說,“杜總,這男女主角的感情路線是主線推動,沒有這些劇情恐怕不太好。我設計的劇本已經很保守了,隻是這親吻之類的……”
“改,改一下。”杜夜澤打斷了莊在光的話,直接霸道的說著,還一臉冠冕堂皇的說著是為了保護觀眾心靈,保護演員隱私之類的。
一句話,聽他的,改。
莊在光一臉青黑,拿著劇本點了點頭。
搞定了莊在光後,杜夜澤心情好了很多,回到了白久的身邊。那模樣,得意得很。
白久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跟杜夜澤說著。“夜澤,你不能這樣難為莊導。他一心為了拍戲,你這樣搞亂他的思維和計劃,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杜夜澤聽了有些樂意,“怎麽就無理取鬧了,本來就是他為老不尊,年紀一大把還寫的什麽親親我我,不行。”
怎麽能夠久久親別人,他,都還沒親過呢……杜夜澤想著想著,突然又委屈了起來。
嗚嗚嗚,自己一年的媳婦兒了,連親都沒親過。
白久汗顏,為老不尊,年紀一大把?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莊導才四十多歲正是好時候,怎麽就被說得這麽老了呢?
想了想,白久覺得自己根本就說不通杜夜澤這個死腦筋嘛,與其在他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多背背台詞了。
白久站起來離開了,剩下杜夜澤一個人在那裏大眼睛瞪小眼睛的看著白久離去的背影。
怎麽的?他有說錯什麽?女人真是,奇奇怪怪的生物。
本來,白久以為杜夜澤的作也就到這裏為止了。結果真相給白久**裸的打了一巴掌,杜夜澤是什麽樣的人物?那可是作天作地的人才!
收手?那是不可能的!
每每王益帆靠近白久,或者是給白久打下手時,杜夜澤都能夠恰到好處的趕來。將王益帆給趕走,或者是把王益帆支到其他地方去工作。
就連江素磊和白久兩個人對戲也是在杜夜澤兩隻眼睛的強烈監督下進行的。江素磊看著後麵杜夜澤那副模樣,那個吃人的眼神,隻覺得頭皮發麻,連台詞都不知道怎麽念下去了。
實在是忍不住了,江素磊湊到白久的耳畔,小聲問著。
“久久姐,你跟杜總是不是關係匪淺啊?他怎麽誰都不盯著,一天到晚都盯著你。”江素磊覺得杜夜澤的眼神太**,同為男子,江素磊在清楚不過那眼神表達的含義了。
然而,白久卻是聳了聳肩,沒有回答江素磊的話。看了眼一邊的杜夜澤,大眼睛一瞪,繼續對起戲來。
而杜夜澤看到白久看了自己一眼,不生氣,反而是小了起來。那模樣。跟得了糖的小孩子,一般無二。
這一天裏,整個劇組被杜夜澤攪得天翻地覆,日月無光。那莊在光有好幾次都差點被杜夜澤給氣昏了過去。
可誰又能把他怎麽樣呢?誰讓人家有錢任性,投資了劇組一切開支。莊在光那叫一個氣啊,也隻是藏在心裏,敢怒不敢言。
也許是這一整天杜夜澤的視線都在白久身上,被不少人給看了出來。都是在暗自猜測杜夜澤跟白久的關係,隻是大多數人都往金主攀高枝兒方向想過去了。
吃飯時,好幾個人看白久的眼光都不對勁。害的白久飯也吃不下幾口,就回了房間。杜夜澤本來還想喊住白久,奈何後者理都不想搭理自己。
杜夜澤微抿著嘴唇,摸了摸自己口袋裏的東西,沒有說什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