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潔忽然麵色嚴肅了起來,看著白久認真說著。

“久久,我知道你的情況比其他藝人特殊很多,所以我一直都不怎麽過問你的私人生活。”

“可是你平日大大咧咧的也還好,可你是明星啊,你得有形象啊。現在微博也好,劇組也好哪一個不是在對你指指點點數落。”

“我知道杜總是你的老公,但目前你並不能跟他公開關係。還有那王益帆,你也不要離他那麽近,這樣對你的事業和感情都好。”

溫潔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說的口幹舌燥,最後喝了一大口水,看向白久?

“你聽到沒?”

白久猛地點點頭,一點都不敢招惹發飆中的溫潔姐,答應著,“聽到了聽到了。”

溫潔看著白久這這樣子,也是直搖頭。這丫頭平日裏在其他事情上都能拎得清楚,怎麽就感情上麵像個傻白甜呢?

莫不是最近幾天拍戲太投入,腦子也瓦特了?溫潔搖搖頭,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著,“總之,你先把杜總跟王益帆兩個人劃清界限,我再幫你請人澄清一下。”

不然,再這麽鬧下去,恐怕是連戲都拍不安寧了……

說完,溫潔便是走了。白久這麽一鬧騰,折騰出了不少事情等著她處理,現在溫潔已經是忙裏忙外的不可開交了。

溫潔走後,白久這才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白久的眉頭緊皺,久久都沒有鬆開來。

雖然一開始白久特別煩杜夜澤跟到劇組來,可時間一長,心裏卻是高興的。這幾日跟杜夜澤王益帆三個人的時光又仿佛回到了幾年前王益帆還沒有查出心髒病時候的日子了。

無憂無慮的嬉戲打鬧……

白久本來以為日子可以一直這麽過下去,可終究是變了。王益帆出了國,自己也跟杜夜澤兩人簽了婚約,踏進了娛樂圈。

三個人的相處方式,到底不能跟以前一樣相處了。

白久想了一會兒,暫時還不知道怎麽跟王益帆說。畢竟益帆才回國,性格也要比夜澤溫柔許多,直接趕人也不好開口……

“……”杜夜澤一臉黑線地看著自己麵前站的老老實實的白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所以你就跑我這裏來了?來趕我走,你就好意思了?”

哇,可恨啊。才回國乍得,性格好乍得,就不忍心趕了?趕我?杜夜澤好生委屈,那眼睛看著白久,覺得這就是明晃晃的偏心,明晃晃的欺負人。

白久被杜夜澤盯得忍不住臉熱了起來,尷尬的咳了咳。那啥,杜夜澤的性格逗比欠揍的多,反而還好開口些。

這麽說,好像是有點對不住杜夜澤來著……

“你看你看,你心虛了!”杜夜澤抓住了白久這一細微的表情變化,氣憤的說著。

“被我說重了,你就是偏偏趕我走,不趕王益帆?你們兩個要背著我幹什麽?你們,你們……”

杜夜澤越說越誇張,最後的表情,仿佛是親手捉了偷人在床的妻子一樣的氣憤不已。打混撒潑的,愣是不輸於一個女人。

白久:忍,再忍……畢竟是來請人出去的,態度好點,忍……

“你怎麽不說話了?你心虛了?哼,我這就去把那姓王的給趕走,讓他在我麵前晃悠,在你麵前裝柔弱。”杜夜澤真是覺得自己越說越在理了,越說越起勁兒,最後竟然是要挽起袖子去找王益帆了。

終於,還是忍不住啊。

“杜夜澤,你有完沒完?”

“你丫的,好好一個集團總裁不當跑到我個小劇組裏發什麽瘋,抽什麽精。我忍你夠久了!”

“一天到晚唯恐天下不亂,再這樣下去我連戲都拍不成了,你就滿意了?嗯,我就是更喜歡益帆那種性子的,你這種禍國殃民,滾蛋!”

白久跟個小宇宙爆發了一樣,對著杜夜澤就開始懟,開始罵。把今天在溫潔和杜夜澤身上被念叨的通通念叨回去,最後一個開門。

抓住杜夜澤的衣服一推,高跟鞋一踹,直接把人送出了門。

“……”杜夜澤被趕出了門還有些懵,怎麽這麽多年了,久久的脾氣沒好還越來越古怪了呢。

“我,我就是氣不過嘛。你又凶我。”杜可愛撇撇嘴,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嗚嗚嗚,怎麽辦,久久又凶我。

還是為了個男人凶我……

??難道不是自己作出來的麽?

杜可愛似乎還不死心,站在門邊,敲了敲門,委屈地說著。“久久,你真舍得我走啊?”

“滾蛋!”門內,白久的咆哮聲傳了出來。那聲音,杜夜澤不用想都猜的到白久此時的表情反應。

仔細想來,自己這幾日的確是過分了。可,他一看到王益帆接近白久,心裏就火大的不得了。行為也就,嗯……

杜夜澤摸了摸自己西裝的口袋,都快把裏麵的東西摸碎了。這幾天他一直摸啊,摸啊,摸。每次遇到白久的時候,卻一點都不敢拿出來,就這麽放了好幾天了。

感受著口袋裏那冰涼的質感,杜夜澤吐了口氣,再次敲上了門。

白久的氣依舊沒有消,聽到敲門聲也依舊沒有給杜夜澤開門,也沒有理會。

杜夜澤不禁放軟了語氣,說道,“久久,你別生氣了嘛。我不待在劇組了,你先開開門,我有東西給你。”

有東西給我?白久聽著,想了想,還是開了個小縫,從縫裏說著,“就這樣給我。”

杜夜澤無語,有些無奈。

“久久,你就不能讓我進去給你麽……”

白久冷哼一聲,又打算把門關上。杜夜澤見狀連忙雙手死死的扣住了門沿,急急地說,“別,別,就這麽給也行!久久別關門!”

杜夜澤伸出手過去,攤開手,那寶石的光芒一閃而過。

白久突然愣住了,力氣也鬆了些。看著杜夜澤手裏的項鏈一動不動。

這不是那條廢棄了的項鏈麽?怎麽會在杜夜澤手裏?

白久記得,自己不是當成賠償給了那幾個挑事的女人了麽?怎麽,又出現在了杜夜澤手裏。

“你怎麽會有它,這就是你要給我的東西?”白久輕聲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