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難以啟齒

低調酒吧

敖包將調製好的雞尾酒置於杯墊上,而後推向斐言,他聳聳肩道:“今天的是糖圈,記得付賬。”

斐言左手端起平底玻璃酒杯,他低垂著眼瞼,眸光掃向某人,微笑道:“我記得把煙灰彈到地毯上,或拿杯子當煙灰缸的人是你最討厭的,敖包。”

敖包不屑的挑挑眉,他隨意的把冰塊和材料依序倒入調酒壺內,無所謂道:“之初喜歡這樣,我也沒辦法。”

誰叫之初是他店裏的招牌,他打不得、罵不得,就算他給他惹了很多的麻煩,也要小心翼翼的供著這尊佛爺。

“更沒辦法的是你喜歡他。”斐言提起酒杯,對著敖包一晃,揶揄道。

敖包眸光陡然一暗,他冷哼了一聲,隨即雙臂橫擺在櫃台上,與斐言四目相對道:“你男人跑了,也別來招惹我的人。”

斐言麵無表情的注視著他,很快的,他把酒杯按在櫃台上,他與敖包認識是因為一場打鬥,不過很可惜,他在台上,這人在台下設盤點。

“以後就不要再去地下城打黑拳了,斐言,那不適合你。”敖包雖然明知道勸服不了他,但還是不想見到他往手裏綁上繃帶,漠著臉,隻為了打贏一場。

有必要嗎?以他的身手,純碎是在打發時間。

“我需要錢,聽說如果對方持械,我空拳,分成會更多。”斐言無動於衷的麵對著敖包。

難得自己有能力養活自己,他不介意用什麽能力,欺負人?他還是一個未成年人,應該是那些大人在欺負他。

酒吧的燈光很昏暗,四周的客人都走的七零八落了。

尚之初提著水桶,一桌一桌的開始打掃。

“你要不要來幫我?”敖包思考了一會兒,決定要斐言留在酒吧當侍者。反正以斐言漂亮的臉蛋,應該可以吸引到不少的客人。

呃,醉翁之意不在酒?

沒關係,反正他們一旦動手,他和之初還能免費看一出戲。

“不用了。”斐言一口拒絕。

“沒得商量?”敖包不死心。

斐言以一個奇怪的眼神瞥向敖包,他掀了掀嘴角,好笑道:“我沒時間。”

一旦大學開學了,他哪裏會有多餘的時間來這裏閑逛,而且開學初要做的事情太多,他忙不過來。

更何況……這個家夥根本就想把他拉來當打手加侍者。

敖包低下頭,提起櫃台上的伏特加倒入加有冰塊的杯中,然後倒入利口酒,輕輕攪勻。當他抬起頭時,正好看到尚之初朝他走來,他將酒杯推向他,嘴角一揚道:“黑色俄羅斯所散發出的高雅香氣很適合你,這類型的酒精濃度偏高,卻很容易入口。之初,你可以試試。”

“拿我當試驗品?”尚之初說是這麽說,卻依然還是很幹脆的抄過酒杯一飲而下。

牛飲真的非常……糟蹋黑色俄羅斯。斐言抬起手撐著下巴,笑了笑,沒有開口說話。

“還有紅色俄羅斯,不過我還是覺得黑色俄羅斯更適合你。”敖包向前傾身,他拉住尚之初的領帶,嘴角倏忽往上勾勒,他舔著嘴角道:“要不要親吻,之初。”

尚之初麵無表情地推開他,他放下酒杯,拿起拖把開始拖地。

“之初,你覺得斐言這次可以拿到多少錢?”話鋒一轉,敖包再次不負責的把話題引到斐言的身上。

斐言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拿起攪拌長匙往酒杯內順時針的攪著。

尚之初豎起拖把,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很快的報出數字,“如果沒把人打殘,不付醫藥費的話應該會有一萬多。”

敖包若有所思的瞅著斐言半晌,以前的斐言下手還有個輕重,現在愈發的不受控製。隻要可以賺到錢,他甚至可以一個晚上來上幾盤都無所謂。

少年啊,體力可真好啊~~

斐言抿著唇,就在他發呆中,敖包突然湊近他的耳畔,吐氣道:“你今晚還要去?就不怕體力不支?!”

斐言一如既往的攪著酒杯內的**,他輕緩的揚起唇,緩聲道:“放心,年輕人就隻有體力好。”

他還可以更無恥點。一點也不知道責怪自己的敖包把一切的問題都推到斐言的身上,也不想想這個問題到底是誰先提出來的。他撇著嘴角瞪著斐言,明明都是一樣的身處下風,怎麽他就可以這樣不要臉。

要知道每天他最為難以啟齒四個字是,他被壓了,最心酸的五個字是,他又被壓了,最無奈的六個字是,他怎麽又被壓了。

“遷怒的人是最難看的,敖包。”斐言單手撐著下顎,語氣有一絲不耐。

他以為他會猜不出他的心思,敖包和之初的事情,他不想知道,但不代表敖包就可以把從之初那裏受到的閑氣發到他身上。

“垃圾桶在你的身後,要想吐槽就自己轉身。”他如是說。

敖包的唇角僵硬的**了一下,這個死孩子用得著這麽戲弄他嗎?

一點兒也不可愛。

PS:你們覺得什麽時候寫小豬的初次比較好,還是……不寫?或者是包子的?

某竹搖擺,嘿嘿的笑著,快要寫完了,我的惡趣味又來了,要知道爛尾可以好物,好物啊。

今天提早上傳,因為我要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