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二戰結束 內戰序幕
看著小野木村在自己麵前直挺挺地倒下,山本圖一有如遭遇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頓時定那,大腦一片空白。
砰!砰!
又是幾聲槍響,不斷有企圖衝出營地向衛國軍投降的日軍士兵遭到軍官當場擊斃,倒在營地外圍的屍體越來越多。
看著同生共死的戰友就這樣不斷地被軍官擊斃,一股悲哀、激憤之感湧上山本圖一的心頭。他們也是人,絕境中也有求生的欲望,也渴望活著回到家鄉和親人團聚。
是個人都明白,目前的關東軍已經處於絕境,根本就沒有反敗為勝或者成功突圍的可能,如果不向衛國軍投降那就隻有被盡數屠殺的下場。
像小野木村這樣的士兵並不是貪生怕死的人,他們也曾無數次為了大日本帝國和天皇陛下浴血奮戰,但如今大局已經無法改變,他們想留著自己的性命回家和親人團聚,難道這有什麽錯嗎?
山本圖一越想越是激憤不已,望向正在持續開槍擊斃逃兵的軍官的目光越發充斥著濃厚殺意。
一個個昔日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的倒下,將山本圖一內心深處的那隻魔鬼徹底釋放了出來,讓他徹底拋棄了用理智控製自己的行為。
砰!
一聲與眾不同的槍聲響起,一名正在擊斃逃兵的日軍軍官中彈倒下。轉頭一看,開槍的人竟然是山本圖一。
其餘軍官馬上就發現了膽敢對長官開槍的山本圖一,毫不猶豫地舉槍將之擊斃了。
山本圖一是倒下了,可他開的那槍卻徹底引爆了本就不安穩的關東軍,日軍士兵壓抑在心底已久的求生欲望徹底爆發了出來。
越來越多的日軍士兵試圖脫離大部隊,向衛國軍投降,更不惜向阻攔的日軍軍官開槍。
好比一個填塞滿烈性炸藥的火藥桶。隻要有哪怕再細微的火星,也會引發驚天大爆炸。
山本圖一向日軍軍官所開的那槍就是引爆關東軍這個火藥桶的火星,徹底將整個關東軍引爆了。
求生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無論什麽人,在什麽時候什麽情況下。其內心深處都有著求生的欲望。如果身處絕境之中,那這樣的欲望就會越發地凸顯出來。
日軍士兵也不例外,他們在求生欲望的驅使之下,紛紛試圖衝出營地向衛國軍投降,盡管這有悖於他們一直以來的信仰和嚴厲軍紀。
麵對越來越多的逃兵,日軍軍官帶領著親信竭盡全力地彈壓,不惜展開大屠殺。
無論在哪個年代,人類為了生存所爆發出來的能量都是不可小覷的。
麵對日軍軍官的屠殺彈壓。出逃的日軍士兵奮起反抗,毫不猶豫地舉槍向自己的長官開槍。
越來越多的關東軍各部都陷入了不留餘地的自相殘殺中,彷佛一個熱帶般很快就席卷了整個關東軍。
關東軍引發這樣大規模的自相殘殺,作為時刻關注情勢發展的總導演,王旭當然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哈哈,狗日的小日本竟然也有這樣的一天,真是他娘的爽!”胡二興奮得跟什麽似的,簡直比親手全殲了關東軍還要興奮。
盡管王旭已經創造了無數次傳奇,可這次從心理上徹底擊潰關東軍依然讓衛國軍的軍官們感到無比神奇,無不覺得這簡直比十萬大軍還要管用。
“少帥。趁著日軍現在狗咬狗,我們是否應該進一步縮小包圍圈,一舉堅決整個關東軍?”空軍司令孫凱成很是興奮地建議道。
現在整個關東軍都陷入了自相殘殺的混戰中。如果此時衛國軍趁其不備全力猛攻的話,是大有可能一舉殲滅關東軍的。
然而,王旭卻一口否決了這個誘人的提議:“絕對不可,如果我軍現在發起總攻,日軍士兵看不到投降求生的希望,勢必會停止自相殘殺,同仇敵愾向我軍反撲。即便最終能夠全殲關東軍,但傷亡必然不小,得不償失。”
“那我們按兵不動。繼續展開那個……那個心理攻勢?”王仁貴問道。
王旭依然搖了搖頭,嘴角微微揚起:“如果什麽都不做。那怎麽對得起我們此前的辛苦布置?我覺得目前關東軍自相殘殺的這把火燒得還不夠旺,如果能夠再灑上點油想必效果會更好。你們覺得呢?”
在場的衛國軍軍官們跟隨王旭的時間都不短了,自然聽得出話裏的意思,俱都會心一笑,對於輕鬆拿下關東軍越發有信心了,誰叫他們有一個如此神奇的少帥呢?
王旭和一眾衛國軍軍官看關東軍自相殘殺得好戲看得甚是開懷,可此時喜誠田一等關東軍軍官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得知引發大規模投降出逃,甚至爆發了全軍範圍的自相殘殺的消息,喜誠田一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不可能,他壓根就不相信大日本皇軍的英勇士兵會這樣。在他的印象中,貪生怕死隻是支那人的專利,絕對和大日本帝國的士兵沾邊。
再求證證實了這一嚴重事變,喜誠田一不得不拋開任何其它想法,率領警衛部隊親到前線彈壓,試圖控製混亂的局麵。
“這還是我大日本帝國的英勇戰士嗎?”看著眼前一片混亂的情景,喜誠田一憤怒之餘又感到無比的悲哀。
這時,河越重貞小跑到喜誠田一的麵前報告道:“長官,試圖出逃向衛國軍投降的士兵越來越多了,各部軍官根本無法約束得住,我們該……該怎麽辦?”
啪!喜誠田一重重地扇了河越重貞一巴掌,無比憤怒地喝訴:“八嘎!這還用得著問我嗎?從他們試圖出逃向衛國軍投降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不是我大日本皇軍的士兵了,是敵人,必須全部殲滅的敵人!馬上指揮部隊,將這些該死的全部擊斃!”
終究是自己的部隊,河越重貞還是存了點惻隱之心。於是壯著膽說道:“長官,畢竟他們隻是暫時受了衛國軍的蠱惑,隻要您出麵應該還是有可能讓他們打消投降衛國軍的打算。而且。現在全力彈壓,短時間內根本就壓不住。”
河越重貞還有一個顧慮沒有說出來。如果再這麽自相殘殺下去,恐怕衛國軍還沒展開總攻,自己就得把自己給滅了。隻是看到喜誠田一的臉色不是那麽晴朗,他才沒敢把日本軍隊自相殘殺這個說法提出來。
盡管河越重貞已經很注意說話的方式了,可喜誠田一聽了之後那臉依然陰沉得不行:“河越君,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士兵試圖背叛大日本帝國,背叛天皇陛下的罪行。我要當作什麽都沒看見嗎?八嘎!絕不,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背叛大日本帝國,背叛天皇陛下!任何背叛者,都必須死!”
看著喜誠田一充滿殺氣,無比猙獰的臉龐,河越重貞沒敢再說什麽,隻是應了一聲便親自到一線指揮部隊進行彈壓。
河越重貞走後,喜誠田一拔出指揮刀,帶領著警衛隊壓向前線,監督對出逃士兵的彈壓。
樸——
喜誠田一親手揮刀砍下了一名稍有猶豫沒有開槍的小隊長的頭。炙熱的鮮血濺得他滿臉都是 ...
,越發地襯托出他此時猙獰的臉龐。
擦都沒擦臉上的血跡,喜誠田一大聲喝道:“任何膽敢不全力約束部隊的。和他一樣的下場!”
喜誠田一擺明要不惜打開殺戒也要把部隊穩下來,其餘日軍軍官哪裏敢有絲毫怠慢,於是越發死命彈壓出逃日軍士兵。
……
關東軍營地外圍不遠處的一個高地。
“隊長,隊長,發現了條大魚!”狙擊手崔大剛興奮地向野狼特種部隊一中隊隊長李育報告著。
聽到崔大剛的報告,李育連忙走過來,舉起望遠鏡觀察:“你說的是哪一個,我看看。”
崔大剛指了指目標所在的方位說道:“點鍾方向,身邊有不少警衛兵的那個。我剛親眼看見他砍了一個彈壓不力的軍官。”
李育仔細查看了一番,點點頭道:“不錯。應該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目標,馬上把一組叫來。準備實施狙殺!”
一組是由李育親自精挑細選出來的五名狙擊手和五名經驗豐富的觀察手所組成的,向來是李育最為倚重的一個狙擊小組。能把他們叫來,可見李育對這個目標的重視程。
把一組的人叫來之後,崔大剛按耐不下心中的好奇,向李育問道:“隊長,你說那個會不會就是喜誠田一?要真是的話,咱們可就立大功了!”
從身邊的警衛和目標的行為舉止,李育也有些懷疑這個目標就是喜誠田一,隻是終究距離遠,看不清楚麵目和軍銜,所以他也不是很肯定:“也許吧,即便不是喜誠田一也必然是關東軍的高層,所以這個目標必須狙殺,絕不能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情況不大適宜對目標進行狙殺,因為他身邊的警衛兵多了,基本在各個方位都擋住了他,我們沒有一擊得手的把握。”一組的幾個觀察手紛紛向李育報告道。
此時李育越發肯定目標是一條大魚,否則防衛不會如此嚴密的。
可這條魚也不是那麽好吞下肚的,如果這次狙殺不成功,恐怕他以後都不會輕易讓自己暴露在前線了。
仔細考慮了一會,李育決定親自動手。
“你們以四周警衛的大腿為目標,一會都注意我的命令,接到我的命令立即開槍!”趴在地上調試狙擊步槍的李育向一組的隊員說道。
“明白!”一組的隊員們齊聲答道,雖然他們還不明白李育的用意。
透過瞄準鏡,李育緊緊地鎖定目標,槍口隨著目標的移動而移動。
雖然被幾名警衛擋住了目標,這麽遠的距離,以李育手上狙擊步槍的殺傷力很難成功狙殺目標,但他還是十分嚴謹地計算彈的軌道。
一組的隊員們很快也全都做好了準備,靜靜地等待著李育的命令。
“……二……一,開槍!”李育猛地下達命令,然後又在心裏默了一聲便扣動扳機。
六顆彈分成兩批高速向預定目標襲去。
……
關東軍前沿營地上。喜誠田一依舊手持指揮刀,指揮軍官奮力彈壓試圖出逃向衛國軍投降的士兵。
圍在喜誠田一身邊的警衛兵全都如臨大敵,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戒著。以防有哪個不要命的出逃士兵撲過來。
突然,隻感到大腿一陣劇痛襲來。喜誠田一身前的五名警衛兵毫無征兆地跪了下去,這頓時讓喜誠田一暴露了出來。
這時,緊隨在後麵的那顆彈再無阻礙,無比精準地穿透喜誠田一的眉心。
前一刻還黑著臉暴跳如雷的喜誠田一瞬間失聲,猙獰的臉龐定格在了這一刻,旋即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喜誠田一的死立即引發了關東軍更大規模的騷亂,原先有組織的約束和彈壓立時崩盤。
野狼特種部隊的狙擊手們並沒有就此收手,而是繼續尋找有價值目標進行狙殺。徹底破壞關東軍的指揮係統。
這個時候,關東軍已經徹底陷入了無組織的混亂狀態,想要投降衛國軍的和依舊狂熱的軍國主義分進一步陷入了自相殘殺中,越發無法自拔。
在包圍圈裏,關東軍的官兵們相互殺得血流滿地,可王旭卻很沒有人道地翹起二郎腿,在指揮部裏呼呼大睡。
黃昏時分,陸小飛走進指揮部叫醒還在睡覺的王旭,向他匯報戰場上的最新情況。
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王旭,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懶腰,問道:“怎麽,關東軍死光了?”
聽到這個問題。陸小飛不由得暗自抹了把汗,答道:“這倒沒有,包圍圈裏的關東軍怎麽說都有幾十萬,怎麽可能就死光了。”
王旭白眼一翻:“沒死光那你叫醒我做什麽,打擾我睡覺!”說罷又要蒙頭大睡。
陸小飛連忙說道:“可是少帥,關東軍內部的紛爭已經停止了!”
“什麽!”王旭一下從椅上彈了起來,“不是說喜誠田一被擊斃了嗎,還有誰能夠控製局麵?”
陸小飛解釋道:“經過證實,喜誠田一確實是被擊斃了。可是。關東軍中願意向我軍投降的都已經脫離了他們的營地,目前已處於我軍的監控之下。”
王旭插口問道:“有多少人。多少日軍士兵願意放下武器,無條件投降?”
“能夠活著逃過來向我軍投降的日軍士兵大概有7萬餘人。留在營地負隅頑抗的關東軍大概有15萬餘人,其餘的全都死了。”陸小飛答道。
王旭又問道:“既然喜誠田一已經被擊斃,那是否偵查清楚,留在營地的那部分關東軍現在的最高指揮官是誰?”
“根據投降過來的日軍士兵所提供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河越重貞。”陸小飛對此也不是很肯定,很大程上不過是他的推測。
不過,王旭卻對這個推測很是讚同:“嗯,如果是河越重貞的話,那就好辦多了,他恐怕還沒有那個能力和威望指揮得了這支已經差不多散盤的關東軍。我們也不必現在就展開總攻,傳我的命令,收縮包圍圈,炮兵師和空軍立即對關東軍展開1個小時的轟炸!”
隨著王旭命令的下達,衛國軍各部進一步壓縮了包圍圈,同時炮兵師和空軍再次展開了對關東軍的殘酷轟炸。
能夠在這一連串的打擊之後,依舊不願意投降衛國軍的日軍士兵無疑是對軍國主義有著非常端的狂熱,哪裏會坐以待斃。
也不需要河越重貞指揮,這些早就把自己當成死人的端日軍士兵自發地向衛國軍發起自殺性襲擊,玩起了所謂的“玉碎”。
盡管這些日軍士兵全都不顧生死,隻求和衛國軍同歸於盡,可終究是沒有組織的亂衝亂撞,除了成為衛國軍槍下活動的靶,哪裏還能有什麽下場。
這樣送死般的反撲持續了兩天,關東軍依舊沒能成功突圍一個人。
仗打到現在,關東軍所攜帶的糧食早就消耗得七七八八了,為了生存甚至已經有士兵割下戰友屍體的肉煮來吃,可見真的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