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芷柔突然想到,若是有水管引水比那修建水渠來得更加的容易,可在這裏哪裏有水管這東西。
“竹子,對就用竹子,將竹子通心,一根根竹子銜接在一起,從南側水源接入直接引水到昌順,我們可以多做幾條竹子管道,到時候可以通向家家戶戶。”洛芷柔驚喜的說著。
“好想法,我這就回去和父王提議去。”南宮澈拍案叫絕,對洛芷柔的喜愛之情又加了一層。
洛韙更是用欣慰的眼神看著洛芷柔,心裏卻有些莫名的惋惜,要是將洛芷柔嫁個太子南宮景豈不是更好。
齊王走後,洛芷柔也帶著洛軒浩浩****的回到了辰王府。
秋水苑內,南宮辰把玩著桌上的九龍香爐,聽著時終一一的稟報洛芷柔這兩日在洛府發生的事。
“這女人就那麽愛顯擺嗎?看來是太閑了。”南宮辰眼神晦澀難懂,洛芷柔越來越令人難以看透了。
南宮辰心中不明所以的煩躁著,早知道就不讓她回門了,就讓大家都以為這個王妃也死了算了。
“去調查下,齊王是否真的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接管昌順的事。順便讓青黛來一趟王府。”
湊巧的事情多了,就不是湊巧了。
南宮澈向來逍遙無拘束,為何這次這麽殷勤的去宰相府和洛韙探討昌順的事情。
“王爺,你要不要先考慮下救救我。”陸飛哭喪著一張臉,坐在角落的輪椅上。
那夜洛芷柔射出的銀針正好紮在了陸飛的大腿後側上,而今他的右腿已經腫成了冬瓜,眼看腿上的皮膚就要爆炸開來。
“誰讓你不好好練輕功。”時終瞥了一眼陸飛的腿,實在沒眼看。
“要不是你這個自以為厲害的高手,發出聲音,王妃又豈能傷得了我?”陸飛生氣的回懟著,他這完全就是被時終拖累的。
時終冷著一張臉沒有回應,咻的一聲便消失在秋水苑中。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哭!”陸飛哀嚎著。
“怎麽了,誰哭得這麽難聽?”洛芷柔滿麵春光的來到秋水苑,按理說回門回來後是要向王爺說一聲的。
這還是洛芷柔第一次來秋水苑,以往有事都是讓洛軒跑上跑下,據說是為了鍛煉小孩子的腿力。
“王妃看來很閑,到處出風頭。”南宮辰冷聲道,眼神冷淡眼底蘊藏著怒意。
多少年了,他還未曾因為一個人亂了分寸,此刻他看到洛芷柔,平靜多年的心海最終還是泛起了漣漪。
洛芷柔一頭霧水,她高興的來請安,換來的是這個男人陰陽怪氣的態度。
“王妃,你可算是來了,這件事你一定要為我做主,那天晚上王爺是關心則亂,才會讓我們監視你。”
陸飛迫不及待的將輪椅推到洛芷柔跟前。
他的腿已經漲了一天兩夜了,已經顧不上南宮辰會不會生氣的將他大卸八塊。
“我說呢,我那翡翠閣可是連隻耗子都不願意進的,怎麽招來了牛鬼蛇神來串門聽牆角了,原來是有人無聊著。”洛婉儀將手中的皇龍參茶放在南宮辰的麵前。
今個兒她一大早就起來采了晨間的百草露,取那上好的皇龍參,特地過來獻殷勤。
“這是什麽,有沒有毒?”南宮辰嫌棄的看了一眼杯中的參茶,明知故問著。
“王爺是有被害妄想症嗎?這是本王妃特地孝敬您的,皇龍參茶。”洛芷柔說完端起茶杯自己輕啜了一口,推到南宮辰跟前,“沒毒,可以喝了?”
陸飛低頭扶著額頭,不忍直視,他家王爺可是有嚴重的潔癖,別人碰他一下衣服,他都能揮起撿來把那塊衣角裁了。
南宮辰那深邃的眸子靜靜的看著洛芷柔那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端起茶杯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這……”陸飛做了個爾康手,停在了半空中,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他家王爺的潔癖好了嗎?
“王爺若是對我還有戒備心,那以後我給王爺送茶的時候我先喝,王爺後喝。”洛芷柔頷首淺笑,白皙小巧的臉上,梨渦淺淺。
靈動得讓人轉不開眼來。
“咳咳咳……”南宮辰輕咳了幾聲,掩飾著眼神中的慌亂。
“王爺,王妃……那個……要不要先給我瞧瞧病。”陸飛嗚咽著,這眉目傳情得傳到何時。
洛芷柔轉身蹲下身子,直接掀開陸飛腿上的衣裳。一條漲黑的腿赫然在目。
“王妃使不得。”陸飛連忙將輪椅往後退了半步。
“醫者仁心,你當我在給你下跪?再遲半天你家王爺就有伴了。”洛芷柔麵色沉重的說道不似開玩笑。
而坐在一邊的南宮辰此刻臉早已黑成了鍋底,雖說是在治病,可男子的大腿豈是能隨便看的。
洛芷柔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鐲,她發現自己能夠順利的掌控寶物空間的規律,已經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腕中取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她手持幾枚銀針,朝著陸飛大腿的幾個重要的穴位輕輕的紮了進去,瞬間一股股黑色的惡臭的膿血順著銀針淌了下來。
她可不知道來著窺探的是自己人,這毒是下重了點,好在陸飛功底深厚,才壓製住毒性。
“謝謝王妃,王妃就是我的再造父母。”陸飛看著自己腿上密密麻麻的銀針,和流出的膿血,輕輕的捂住了鼻子。
“小事小事,不像有些人,明明難受得不行就是不願意相信我這個神醫。”洛芷柔意有所指。
既然嫁給了南宮辰,他便是她的夫君,若是南宮辰病薨,對她來說沒有一點好處。
“本王的病,用不著你操心。”南宮辰靜靜的盯著洛芷柔的所有動作,她怎麽會隨身攜帶這麽多東西?
這個女人太詭異了,讓人怎麽相信?本王寧可病著痛著。
一炷香時間過後,陸飛的腿明顯的縮小了很多,差不多已經恢複原樣。
“把這個藥膏貼在環跳、風市、中瀆這幾個穴位,十二時辰換一次,保證你比之前更健步如飛,以後再監視本王妃,就不容易被發現了。”
洛芷柔調侃著,不去看南宮辰那黑著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