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國和西嶺國一戰迫在眉睫,南宮蕭帶著十萬騎兵喬裝打扮,從西南兩個方向向西嶺國包抄過去。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兩國交戰,死傷無數,遍地白骨森森。
這一仗足足打了三天三夜,由於南宮蕭事先得到消息,西嶺國疏於防範,偷襲不成反被南宮蕭來個甕中捉鱉。
南昌國告捷,可就在凱旋途中,南宮蕭突然身染毒瘡,昏睡不醒。
臨淵帝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兒子,正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連宮中的禦醫都束手無策,瞬間蒼老了十歲。
京都街道各榜單上貼著尋求名醫,若是誰能治好蕭王的毒瘡,皇上除了答應對方一個要求,並懸賞一萬兩黃金作為酬謝。
一時間炸出了好多慕名而來的神醫,紛紛前來給蕭王治病,可惜都束手無策。
“都是廢物,朕養你們何用。”臨淵帝坐在南宮蕭的床榻邊大發雷霆,地上跪著整個太醫院。
所有的太醫匍匐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吭聲。
“父皇……莫怪,是兒臣氣數已盡。”南宮蕭氣若遊絲,臉色慘白,眼神更是黯淡無光。
“吾兒長命百歲,父皇一定會想法子救你的。”臨淵帝眼睫浸濕,眸中盡是疼惜與不舍。
一位年邁的老太醫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皇上,蕭王恐怕是中毒了,老臣能力有限,隻能診斷出一二。若是能配出此毒,讓人以身試毒,等爾等研製出解藥,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怎可因為兒臣一個人,讓更多的人以身試毒,這和草菅人命又有何不同。”南宮蕭氣喘噓噓的拉住了臨淵帝的手勸說著。
臨淵帝連連點頭,答應南宮蕭不用此方法,轉身便衝太醫們使了使眼色,應允了。
……
辰王府中南宮辰眉頭緊鎖,焦急的問著:“墨神醫回來了沒?”
“墨神醫已經回到月和堂了,王爺是打算讓墨老去給蕭王治病。”陸飛一臉的惋惜,一代青年才俊難道就這樣隕落了?
此時,洛芷柔端著她熬製好的藥丸來到了秋水苑,這幾日南宮辰還算配合,該吃藥吃藥,該藥浴藥浴。
洛芷柔也心情大好,便常來秋水苑串門。
“什麽事,讓你們倆愁眉苦臉了?”洛芷柔疑問。
南宮辰衝陸飛使了個眼色,正欲阻止他那張大嘴巴。
可惜陸飛沒有看到,直接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王妃恐怕不知,蕭王染上了毒瘡,已經是命懸一線了。”陸飛惋惜的歎著氣。
“你不說話難道有人會把你當啞巴?”南宮辰冷聲罵道。
他想起前幾日洛韙交代洛芷柔的信,心裏隱約覺得有人會拿洛芷柔懂岐黃之術大做文章。
“這件事與你無關。”南宮辰立馬製止住,眼神淩厲的瞥了陸飛一眼。
“醫者父母心,蕭王怎麽說也是王爺的親侄子,親情無價啊。”洛芷柔應聲。
親情?
嗬,南宮辰冷笑,這種東西在皇家誰敢奢望?
誰又配?
“我說了這件事與你無關。”南宮辰提高了嗓音衝洛芷柔喝道。
連南宮辰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竟這般在意起洛芷柔的安危來。
或許是結婚那晚,或許是那一天他們唇與唇的邂逅。
總之南宮辰心裏不願意洛芷柔冒這個險,可轉而一想,南宮蕭此刻身中毒瘡之毒,定然與那西嶺國有關。
而這件事南宮辰自己也難辭其咎。
“王爺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喬裝成墨神醫的藥童,同他一並進宮,豈不是兩全其美,況且宮裏的人也沒有人見過我的容貌。”洛芷柔自告奮勇。
沉思片刻,南宮辰終於應允了洛芷柔的提議,便吩咐陸飛前去安排妥當。
擇日不如撞日,洛芷柔喬裝成藥童,正跟在墨神醫的背後。
進入皇宮大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寶殿。
洛芷柔在長長的玉階上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著,足足九十九階,每一階都手工雕刻著各式各樣的騰圖,栩栩如生,令人歎為觀止。
經過乾承殿,就是皇宮內院,居中的那一座便是皇帝居住的地方養心宮,而南宮蕭就被安排在這養心宮中。
這倒是羨慕死多少皇子皇孫,能有著殊榮與皇上睡在同一屋簷下。
“劉公公,老奴是奉辰王命令前來給蕭王治病。”墨神醫客氣的說著。
“辰王。”劉公公麵露詫異之色,立馬小跑進去,很快便出來,恭聲道:“勞煩墨神醫了,請。”
進入養心宮,洛芷柔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這隻在電視上看過的場景,如今曆曆在目,心中難免震撼。
“老奴見過皇上。”洛芷柔跟著墨神醫朝拜著。
望著趴在**的蕭王,印堂發黑,嘴唇發白,身上毒瘡潰爛流膿。
墨神醫坐在一旁,細細的診脈,洛芷柔便認真的觀察著,這種情況她仿佛在那本醫書上看過。
許久,墨神醫搖頭,默不作聲,提筆寫了一些祛毒的藥單交給劉公公,“此單子可暫緩蕭王毒瘡繼續發作,但始終治標不治本,老奴慚愧。”
臨淵帝臉色瞬間暗淡了下來,他一直聽聞辰王府有位神醫,可如今連傳聞中的神醫都束手無策了。
“皇上,讓奴才試試,奴才小時候隔壁村的二狗子好像得過這病,後來好了。”洛芷柔粗著嗓音胡扯了一個由頭。
臨淵帝打量著洛芷柔,抬了抬手,沉聲道:“罷了罷了,你去試試。”
洛芷柔細細診脈,果不其然,南宮蕭中的正是那半月瘡。
“皇上,奴才有辦法醫治,隻不過。”洛芷柔欲言又止,這麵對皇上難免緊張了起來。
“隻不過什麽。”
“小的救人的過程不希望有人看到,讓墨神醫留下幫忙就行。”洛芷柔低著頭跪在地上應聲道。
臨淵帝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如今能有一線生機那都是好事,指揮著眾人退出了臥室。
洛芷柔迅速催動寶物空間,她快速的翻動著眼前的古書,正如她所料,半月瘡,中毒之人隻有半麵身子長滿毒瘡。
難怪南宮蕭一直趴在**,可想而知他的整個後背以及大腿後側全部都是潰爛的毒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