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王妃因為王爺不留宿體罰丫鬟!
這件事在辰王府傳開了。
“洛芷柔!有意思。”南宮辰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冷哼著,眼底幽黑如寒潭,叫人看不透深意。
他正坐在秋水苑的樓台上,在這裏正好可以看到映月閣的院子。
咳咳咳……
純白的手帕瞬間沾上一抹猩紅色的鮮血,南宮辰將身上的狐毛披風裹得更緊了。
“王爺……”福伯端著的湯藥灑了一地,“王爺你還是把藥喝了吧。”
“王爺,你還是聽福伯的話,至少這藥還能緩解身體的疼痛。”
陸飛從福伯手中接過重新倒上的藥碗,徑自跪了下來,將藥碗端到南宮辰跟前。
“原來大人生病也怕喝藥,我還以為就我們小孩子怕苦。”洛軒把玩著手中的竹蜻蜓,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稚氣的疑問著。
被一個小孩子這樣鄙視,南宮辰嘴角輕微的抽搐著。
接過藥碗,他突然想到昨晚洛芷柔的話,心裏盤算著,要不要讓人試探下。
映月閣內。
洛芷柔起了個大早,她向來有晨練的習慣,就算是換了個環境依舊是到點就醒。
清晨,金色的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傾瀉下來,灑在洛芷柔那張白皙小巧的臉上落下了俏皮的斑點。
她穿著單薄,正在站在樹蔭下拉伸劈腿。
“王妃,你可不能這麽穿。”李嬤嬤連忙拿來一件外套披在了洛芷柔的肩上。
“嬤嬤,現在可是六月天。”洛芷柔卷了卷袖子,雙頰因鍛煉而暈出緋紅來。
“這王爺要是來了,成何體統。”
話音剛落,映月閣的大門就被人推開了,一個翠綠色的身影闖了進來,和庭院內的綠景甚是相稱。
“皇嬸我來拜見您了。”
聲音脆如假山上那叮咚而下的冷泉,婉轉動人。
洛芷柔接過李嬤嬤手中的外衫,快速穿戴整齊,打量著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約是十二三歲的模樣,稚氣的臉上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
南宮瑩瑩,冷冷的瞥了一眼洛芷柔,嬌氣的問著:“你家主子呢?本公主駕到還不速來迎接。”
“我就是這裏的主子,論輩分你來拜見我,我還要親自迎接你不成?”洛芷柔有意學著南宮瑩瑩的說話語氣,應聲道。
“你……你你你學我幹嘛?”南宮瑩瑩嘟著嘴巴,滿臉的不高興。
“我……我我我沒有學你。”
洛芷柔亦是結結巴巴的說著,氣得南宮瑩瑩直跺腳。
“你可知我是誰?我可是當今皇上的寶貝,連皇叔都寵著我,你一個新來的王妃,竟敢這般嘲弄於我,我待會兒就和皇叔說,讓他休了你。”
南宮瑩瑩蠻橫無理的說了一大堆。
未曾想,這宮中還有敢和她作對的主。
“我看你就不是洛婉儀,她可是京都出了名的知書達理的宰相千金。”
南宮瑩瑩繞著洛芷柔觀察了一圈,衣著隨便,素麵朝天,儼然沒有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瑩瑩,不可胡鬧。”
不知何時南宮辰的輪椅,已經被陸飛推到了映月閣的庭院中。
“皇叔,你確定你娶的這個女人是那個京都第一大家閨秀的洛婉儀?”南宮瑩瑩嘟著嘴巴生氣的抱怨著。
南宮辰沒有作答,這件事恐怕除了洛家就剩他南宮辰知曉。
“不可無理,她就是你皇嬸。”
聲音依舊清冷。
仿佛“皇嬸”兩個字不是代表著洛芷柔是他南宮辰明媒正娶的妻子,而是一個名詞稱謂罷了。
“皇叔,她剛剛……唔……”南宮瑩瑩突然間發不出聲音,張大了嘴巴滿臉的焦急。
刹那間便倒在了地上。
“聒噪!”洛芷柔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眾人麵麵相覷,朝著昏倒的公主一擁而上,全然不知她為何突然暈倒在地。
“太好了,壞女人暈倒了。”洛軒蹦躂的拍手叫好。
洛芷柔一看到洛軒便跑過去抱住了他,關心道:“軒寶不可這般說話,一點都不禮貌。昨晚睡得可還好,有沒有人欺負你。臉還疼不疼,一會兒母親再給你上點藥。”
“沒人欺負我,娘親,爹爹和我一樣生病了不敢吃藥。”
咳咳咳……
南宮辰楞是被這句爹爹嗆的直咳。
“他可不是你爹爹,軒寶不許亂叫。”
洛芷柔尷尬的捂住了洛軒的小嘴,本就微紅的臉此刻更加的緋紅了。
“來人,先把公主送去偏房休息。”陸飛憋著笑吩咐著,緩解了此刻尷尬的氣氛。
宮裏的隨從才將南宮瑩瑩抬出了映月閣。
別人不知道,可南宮辰又豈會看不出端倪來。
就在洛芷柔從南宮瑩瑩身側走過的那一霎那,南宮瑩瑩便失語了。
“哪裏來的毒藥,還不快把解藥交出來。”南宮辰麵無表情的瞟了洛芷柔一眼。
洛芷柔訝然。
“門口樹根下的那簇花,估計是它的香味和公主身上的脂粉味相衝。”洛芷柔隨便胡謅了個理由,“李嬤嬤,還不快把那些花鋤了。”
當場毀滅證據,很棒。
她總不能說那迷魂散是她剛催動意念從空間拿來的吧。
沒想到在這異世,第一次施毒,就被人識破了。
到底是她手法不行,還是南宮辰過於機警。
“過兩個時辰,公主便好。”洛芷柔沒有否認。
既然南宮辰將那些宮裏的人支開,說明是不會拿洛芷柔怎麽樣的。
陸風站在一旁,偷偷的抹了把冷汗。
這個王妃甚是囂張,昨晚惹了王爺,今早竟然明目張膽的給公主下毒。
毒?
想到這個字眼,陸飛眼睛突然發亮了起來。
“王爺……”陸飛抱拳,單膝跪在南宮辰跟前,眼神堅定的看著自家王爺。
南宮辰抬手示意,陸飛識趣的退回了他身後。
王妃如果真識得毒藥,萬一她也能知道王爺所中之毒呢?
陸飛的想法,南宮辰又豈會不知覺。
可對這個替嫁過來的王妃,南宮辰心中始終防備有加。
在還未了解到洛芷柔的全貌之前,他已經不能再冒險了。
“怎麽,你想讓我給你家王爺解毒?”善於察言觀色的洛芷柔仿佛看出了陸風的心思。
她竟然這樣直白的說了出來。
南宮辰凝視著洛芷柔眸中盡是考量,眼前這個女人怎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的碰觸著自己的逆鱗。
“不必。”南宮辰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