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
晏修對他勾了勾手指,那小男生很懂事的就站了出來,其餘幾個在老管家的招呼下乖覺的就離開了。
坐在晏修身旁,小男生恭敬的叫了一聲,“晏先生。”
“嗯,”晏修輕輕嗯了一聲。
手下的人都叫他公子,家裏人叫他少爺或者少家主,不熟的人叫他先生,似乎隻有嚐雲,他叫自己晏修。
伸手挑起小男生的下巴,晏修仔細的看了看,發現這人沒嚐雲長得好,皮膚也沒有嚐雲白。
比嚐雲差了點。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餘年,小名叫小魚,”小男孩乖巧的回道。
姓餘?
晏修突然想起,嚐雲似乎沒有姓?
他第一次見嚐雲是在去年冬天,在黑暗的巷子裏,嚐雲撿到了受傷的自己,可那天的自己變了容貌,因此嚐雲並不認識自己。
其實離開後他也想過去找他,可沒想才幾天,他就在醫院再次遇到了他。
那時候剛過完大年不久,他正好去醫院找一個‘熟人’,就見嚐雲正蹲在醫院的角落裏大哭。
他問他怎麽了,為什麽會哭,他說爸爸住院需要很多錢,可他一分錢都沒有,爸爸很快就要死了。
他又問他叫什麽名字,他說他叫嚐雲。
瞿曇昔嚐雲,咄哉不肯信,這是蘇轍的詩。
【瞿曇:qu ta
,咄哉:duo zai】
他覺得嚐雲這名字很美,那麽配得上這名字的人,也一定很不錯,就仿佛那晚相救於他的少年一樣。
他想幫他,就問他:隻要你願意跟我回去,我就可以幫你父親交醫藥費。
那時候的嚐雲還傻乎乎的問他,“回去?跟你回去做什麽?”
做什麽?當然是做陪睡啊!有時候出去辦個事參加個酒局什麽的,身邊沒個人跟著,丟麵。
隻是當他說出是做情人的時候,嚐雲愣了,隨即他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他又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第一次做的那晚,他有聽到嚐雲在衛生間一個人偷偷哭。
或許他覺得以賣身來救父親,是對他父親最大的不孝。
其實那時候他就想,要不要不碰他?那些錢就當是回報他的收留之恩好了。
可洗完澡出來的小家夥香噴噴的,眼眶紅紅還極其害羞,他看得獸性大發,他就沒忍住。
......
回過神來,晏修鬆開了小魚的下巴,也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沒了欲望,靠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而小魚也不敢動,就隻能乖乖坐著。
......
嚐雲並沒有睡著,他有偷偷來樓梯口聽,當聽到晏修讓管家找別人時,他心裏隱隱的有些難受。
特別是看到晏修對留下的少年伸手時,他有些想哭,但又舍不得離開。
抱著樓梯扶手坐在樓梯上,嚐雲隻覺得心裏堵得慌。
晏修隻是把他當情人,可自己卻丟了心。
突然身後傳來腳步聲,嚐雲以為是傭人或者保鏢,也就沒有回頭,就繼續抱著欄杆難過。
可沒想後背突然就被人踢了一腳,要不是抱著欄杆,他就滾下去了,回頭一看,是蘇彥寧。
對哦,三天已經過去了,蘇彥寧應該是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