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當日。
因為隻是訂婚又不是結婚,所以儀式並不複雜,王家更多的還是想要以此結交其他商場朋友。
所以,簡單的走了個過場後,宴會上眾人也就自顧自的聊了起來。
而晏修算是在場身份最高的了,不論是王家還是其他商人,個個都十分殷勤,就想以此巴結一番。
搞得晏修都沒機會單獨和商言說話。
而商言這邊。
“小言,你是跟著媽媽一起呢?還是自己玩?”商媽媽溫和的問自家小兒子。
“媽媽你跟大哥去忙吧,我自己隨便走走就好,”好不容易有機會湊到一起,他還想去見識一下公孫瑾呢。
商媽媽:“那好,那你玩完了記得來找媽媽,手機也不準關機,不能讓媽媽擔心,知道嗎?”
商言:“放心吧。”
商耀:“就是,小言都已經成年了,老媽你就別管那麽多了。”
商媽媽:“成年又怎麽樣?”
商媽媽氣哼哼的掐了大兒子一把,“在我心裏,你們三永遠都是小孩子,一個人的時候媽媽都不放心。”
聞言,商耀不免翻了個白眼,“那你還是擔心一下二弟吧,他又去邊境出任務了。”
商媽媽:“......”
瞪了大兒子一眼,商媽媽又給小兒子理了理衣服,又交代了幾句,這才放心讓商言獨自留下。
其實也不怪她擔心,畢竟過去十幾年商言的身體都不怎麽樣,她都謹慎習慣了。
哪怕現在商言身體好了也一樣。
免不得多囑咐一些。
......
看自己媽媽離開,商言就徑直去了洗手間,他知道公孫瑾就在不遠處,自己一走,對方一定就會跟來。
也果然不出商言所料,他剛進衛生間,公孫瑾就來了,並且還一臉的挑釁與諷刺。
大概是看周圍沒人吧,他都忘記了平日裏的偽裝。
“我當晏修看上的是個什麽不得了的人呢,原來是個巨嬰啊?”
“......”
回頭,商言上下打量了一番公孫瑾,他不得不承認,眼前之人確實是有幾分自傲的資本。
不論家勢還是外貌,都是一等一的不錯。
隻是大概心太黑,讓他俊美的容貌都給打了折扣。
商言:“我當誰呢?原來是嚐雲的手下敗將啊,這大呼小叫的,公孫家現在都不在乎名聲了嗎?”
“嗬。”
公孫瑾笑了,“嚐雲的手下敗將?那你呢?嚐雲的替身嗎?”
商言絲毫不惱,淡然回道:“替身又如何?那也比你好,就算你費盡心機,也一樣得不得晏修的青睞。”
“你......”
公孫瑾那張俊美的臉上瞬間染上怒氣,但又轉瞬即逝,“說我心機?那你呢?麵上人畜無害,可背地裏呢?”
湊到商言耳邊,公孫瑾低聲道:“酒吧的事,晏修知道嗎?”
“那你就去給他說啊,看他會如何?”商言笑得諷刺,“你以為晏修那麽聰明的人,真的會什麽都不知道嗎?”
“......”
公孫瑾退了開來,也沒說話,隻是死死的盯著商言。
可商言又說:“對了,那位叫張雲的男孩子呢?也是你安排的吧?怎麽樣?勾引到晏修了嗎?”
商言:“你弄了個一模一樣的又如何?可晏修還是喜歡我。”
公孫瑾也笑:“喜歡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公孫瑾:“不過是你身上有幾分嚐雲的影子而已,你真以為晏修喜歡你?”
商言:“是嗎?”
商言不以為然,無所謂的攤攤手,“那又如何?至少他沒有去找葉安或者張雲啊?更沒找自認優秀的你。”
商言:“你公孫瑾費盡心機用盡一切手段弄死了嚐雲和蘇彥寧,結果呢?還不是便宜了我,你能剩下什麽?”
公孫瑾:“你......”
本想直言反駁,但公孫瑾又隨即改口,“我勸你最好不要亂說,嚐雲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商言:“是嗎?嚐雲的死真的與你無關嗎?”
“那你以為呢?”公孫瑾冷哼道:“要真是我害死了嚐雲,你覺得晏修還會容忍我到至今嗎啊?”
“也是,不過......”說到這裏,商言特地頓了一下,“那愚蠢的蘇言寧呢?不是你害死的嗎?”
公孫瑾:“他是晏修殺的,與我無關。”
商言:“真的嗎?那他為什麽會被晏修殺死呢?不就是因為你為他換了臉嗎?我不殺伯仁,可伯仁卻因我而死。”
湊到公孫瑾耳邊,商言的聲音變得有些陰森森。
“公孫瑾,你真以為害人不用償命嗎?午夜夢回之際,蘇彥寧就沒有哭著來找你索命嗎?”
“你就不怕嗎?”
也不知為何,就因為商言的聲音和靠近,公孫瑾竟然覺得有些害怕。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總覺得商言越來越像另一個嚐雲,嚐雲之前就是個戲精,總是愛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而如今的商言也一樣。
感覺到公孫瑾的顫抖和退卻,商言有幾分鄙視,當下也更加放肆。
商言:“公孫瑾你知道嗎?我總是會夢到滿身血跡的嚐雲,他對我說,他最恨的人就是你,要是沒有你,他根本不會走到為晏修擋槍的哪一步。”
商言:“要是可以,他真的想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商言:“因為隻有那樣,他愛的晏修才不會被你算計。”
“......”
看著商言那雙像極了嚐雲的眼睛,公孫瑾是真的害怕了。
曾幾何時,他也真的夢到過滿身血跡的嚐雲和蘇彥寧,他們張牙舞爪的對他撲來,要他還他們性命。
“你胡說,你走開,不要靠近我,”大概是因為太過害怕,公孫瑾對著商言就狠狠一推。
而商言本來是可以站穩的,可好巧不巧,就在不遠處,晏修竟然找來了。
如此好的機會,他不利用一下都對不起自己。
對著公孫瑾邪魅一笑,順著對方的力度,商言直接就往後倒去,‘呀啊’一聲,他直接就摔在了冷硬的地板上。
而晏修也正好在這一刻進來。
“小言,”晏修急忙蹲下身去扶,“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兒?”
“我沒事。”
扶著晏修的胳膊站起身,商言扮裝無力的直接靠在對方懷裏,還指了指輕輕抬起的右腳。
“怎麽了?崴腳了嗎?”晏修急忙蹲下身去給他查看。
“我不知道,就是有點疼。”
“疼?”
晏修撩起褲腿一看,就見商言腳踝處果然紅了一大片,再往上看去,就見膝蓋處也是一樣。
“應該是磕到了,我帶你去看醫生吧。”
“很嚴重嗎?”
商言自己也低頭去看,就見腳踝和膝蓋竟然一大片紅。
商言因為是早產,所以從小身體就不好,而如今就算是好了,皮膚也依舊很嬌氣很敏感。
這不,才輕輕碰一下而已,竟然就紅了一大片。
不知道的,還以為傷得多嚴重呢。
晏修:“應該沒傷到骨頭,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去看看吧。”
“既然沒傷到骨頭,那就不用去看了,免得媽媽和大哥擔心,”商言輕聲說道:“我身體從小就這樣,你也別擔心了。”
晏修:“那好吧,那我扶你休息一會兒。”
商言:“行吧。”
站起身,扶著商言,晏修冷冷的瞪了一眼公孫瑾,那雙煙金色的眼瞳滿是肅殺之氣。
“晏修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公孫瑾急忙解釋。
“公孫瑾,我勸你最好離他遠點,再有下次,我就直接弄死你,”這一刻的晏修,神色陰鬱到了極致。
商言說得沒錯,曾經的自己就是不夠果斷,不然嚐雲和連瑾也不會吃那麽多苦。
如今既然還能彌補,那他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公孫瑾:“晏修哥,我.....”
晏修:“別亂攀親戚,我沒你這樣心思歹毒的弟弟。”
說完,晏修又轉頭看商言,聲音也溫和了三百六十度,“走吧,我扶你去休息室,對了,要不要叫你媽媽。”
商言:“不用了,又不是什麽大事,就別讓媽媽擔心了。”
晏修:“那好吧。”
依著晏修往外走,商言又回頭看了一眼公孫瑾,勾起嘴角,笑得諷刺。
順便......
將手伸到背後,豎起了中指。
公孫瑾因此差點氣瘋,但礙於晏修在,他都不好發作。
他剛才已經吃過一次虧了,可不能再吃一次,而且據剛才短暫的交鋒來看,這商言不止聰明陰險,竟然還很綠茶。
比起曾經的嚐雲和蘇彥寧,如今的商言可是極其難對付。
......
所謂走綠茶的路,讓綠茶無路可走。
商言就是這樣認為的,不過.....
來到休息室坐下,商言突然問:“晏修,你就不好奇我和公孫瑾剛才說了什麽嗎?”
晏修:“我不好奇,不過小言,你最好小心一點他,公孫瑾那人毒得很,就喜歡玩些陰謀手段。”
一邊說,晏修一邊蹲在商言麵前為他輕柔的揉著腳踝和膝蓋,模樣貼心得很。
“那你覺得是我聰明,還是他聰明?”商言直接問。
“......”
晏修一愣,隨即反問:“你不喜歡他,想對付他?”
商言點了點頭,直言到:“我特別看不慣他,我就想找個方法弄死他,就算不是為嚐雲報仇,也是為我自己以絕後患。”
晏修:“......”
在自己麵前,小言真是毫不隱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