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巴掌還沒落下,就被對方一把捏住了手腕,隨後‘啪’的一聲,商言的巴掌已經狠狠落在晏洵的臉上。

“......”

晏洵被打了,晏修的弟弟被打了。

一時間,整個休息室安靜如斯。

就連陳以安都驚了,他知道商言有身份,但晏洵怎麽說也是晏修的弟弟啊,再說了,晏家也不是什麽小門小戶。

他怎麽敢......

陳以安:“商言,你也太過分了。”

商言:“怎麽的?你要為他出頭啊?”

說著,商言又打量了一下陳以安,“你叫陳以安是吧?玉林集團董事長的小兒子?陳以墨的弟弟?”

“你想說什麽?”陳以安實在不懂商言的腦回路,好好的,怎麽就說起家勢了?

商言:“想說什麽?我想說,嚐雲的死,你也一樣逃不了關係。”

陳以安:“你胡說八道。”

陳以安急了,他清楚的知道晏修有多在意嚐雲,有多恨那些害死了嚐雲的凶手。

如果晏修牽扯上他,那他一定討不到好處。

商言:“是嗎?你沒背著晏修給公孫瑾報信嗎?沒偷摸把嚐雲的資料給他嗎?偷拍的視頻忘記了?”

商言:“要不是你,公孫瑾能一回來就針對他?”

商言:“嚐雲至於在燕華莊園被宋胖子打嗎?”

商言:“要不是你聽了公孫瑾的話暗地裏幫忙,就憑蘇彥寧那種沒腦子的蠢貨,他能搭上宋家人?”

商言:“嚐雲最後也是死在了宋家人手裏吧?”

商言:“怎麽?你覺得你沒有責任?你以為晏修不知道?”

商言:“那你以為他為什麽疏遠你?你以為玉林集團為什麽會被晏修打壓?你以為你爸為什麽破產那麽快?”

商言:“陳以安,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還是一直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你和嚐雲的死沒有絲毫關係?”

商言:“可誰信呢?”

陳以安“你......”

陳以安徹底驚了,這商言竟然什麽都知道,是晏修告訴他的嗎?

商言則繼續冷笑道:“你以為我會像嚐雲那麽軟弱?任由你們這些賤人隨便欺負?”

商言:“我告訴你陳以安,玉林集團總有一天要因為你而徹底葬送,而你哥陳以墨,再也不會保你。”

商言:“不要臉的下賤東西。”

陳以安:“你特麽找死。”

這話徹底惹怒了陳以安,憤怒之下,都忘記了要顧及對方身份,學著晏洵,一巴掌就要扇過去。

隻是沒想商言動作比他更快,反過來就給了他一巴掌。

和剛才打晏洵一樣。

商言:“想打我?你還沒那資格。”

眾人:“......”

連晏洵和陳以安都被打了?這‘替身’也太猛了吧?

這讓一旁的小魚和陸垚驚呆了。

......

這時,公孫瑾突然恰到好處的出現,“商言你別太過分,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是你撒野的地方嗎?”

商言冷笑,“怎麽的?狗被打了,主人要出來叫喚了?”

公孫瑾:“你......”

輕哼一聲,商言毫無畏懼的回懟道:“我說公孫瑾,喜歡一個人真的不可恥,可恥的,是那些倒貼的舔狗。”

商言:“就像你和晏洵。”

商言:“自認優秀,可有人看得起嗎?”

商言:“你自認隻有晏修和歐子墨能入你眼,可試問,你配得上嗎?他們誰看得上你了?你還拿自己和歐少爺的雲希比?你配嗎?”

“你......”

公孫瑾驕傲一生,就從未被人如此侮辱過,這下是真的生氣了,“那你呢?一個替身而已,你真以為晏修喜歡你嗎?”

“那又如何?”微揚下巴,商言傲然道:“至少我與他是兩廂情願,不像你,自作多情。”

“你......”

一時間,公孫瑾氣得沒話說。

......

好了,亂吠的人都打過了,也算是為自己和嚐雲報仇了,商言也準備散場了。

不對,還有一個。

回過身,商言突然對張雲來了一句:“跟主人之前呢,你最好打聽一下之前的人是怎麽沒的。”

商言:“可別為了一點利益,把自己命給賠進去。”

這話讓一直縮在一旁降低存在感的張雲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少年,他不知如何回應。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冒險,可......

有時候這人啊,就是容易鬼迷心竅,為了一點利益,什麽都可以拋棄,什麽都可以利用。

或許就應了那句話: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

不到最後,他就不甘心。

而商言也不在意張雲的回應,該說的已經說了,如果對方還要執迷不悟,這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嗤笑一聲,商言轉身就要走。

可晏洵卻直接關上了休息室的門,甚至還掛了塊‘正在維修中’的牌子。

這是要......

“打了人還想走?哪有那麽好的事?”冷笑著看著商言,晏洵怒道。

他都挨打了,能輕易放過這小賤人才怪了。

商言:“那你這意思,是想要教訓教訓我?”

雙手抄兜,商言笑眯眯的看著對麵一二三四五六......九個人,“這麽多人,你們這是準備群毆啊?”

用食指指著商言,晏詢冷笑:“怎麽?知道怕了?那就跪下來舔幹淨我的鞋底,否則,我一定在我哥回來之前弄死你。”

晏洵並不知商言的身份,以為是普通的小情人,自然無所畏懼。

而陳以安和公孫瑾雖然知道,但也並不準備說出來。

有人衝在前麵當靶子,他們求之不得呢。

特別是陳以安,他巴不得晏洵狠狠教訓商言一頓,最好是將自己那一巴掌十倍的還回來才好。

不然,難消那一巴掌的仇恨。

商言:“你可真是太特麽自信了。”

一邊說,商言一邊左右看了看,就想看看這屋裏有沒有什麽能當武器,可惜除了玻璃杯,還真什麽都沒有。

怎麽辦呢?

難道要他徒手上嗎?

可晏洵卻以為商言是想找路逃跑,讓其他人閃開,端著一杯香檳就走了過來,看意思,是想往商言頭上倒。

也就在這時,那個最先進來並一直保持沉默的年輕男子突然開口,“我說各位,不至於真動手吧?”

他剛才已經聽完了全部,也大概知道了原委,他是真挺替商言擔心的。

那麽瘦弱一少年,雖然剛才揮巴掌是快了點,但一定打不過這些人的。

“你特麽算什麽東西,給勞資閉嘴,”晏洵吼道。

“你不是跟他們一夥的?”這讓商言感到驚奇,“我還以為,你是故意來打先鋒的呢。”

“不是不是。”

男子急忙擺手,“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被人絆了一腳,然後就被服務員安排到這邊休息了。”

哦?

原來還有這出呢?

商言笑了,然後指了指休息室的角落,“既然如此,那你就去那邊等著吧,對了,最好不要報警哦。”

“啊?”

這話讓男子有點懵,他剛就是想報警來的。

商言:“聽話,看在你不是和公孫瑾一夥的份上,我請你看場好戲。”

晏詢:“膽子很大啊?怎麽的,以為你是嚐雲啊?”

晏洵笑得十分諷刺,仿佛已經勝券在握,“當初嚐雲能以一敵十挾持厲澤琛,你以為你也可以嗎?”

商言則無所謂的攤攤手,“那就試試吧。”

......

這處休息室比較偏,加上又掛了維修中的牌子,幾乎就沒人再過來打擾。

即使這間休息室此時已經成了修羅場。

晏洵是第一個上的,他一直以為剛才被打是他沒防備,現在隻要他注意,那一定可以很輕鬆的放翻商言。

可他想多了。

當他揮出第一拳的時候,商言就比他更快的出腳,然後狠狠踹在他腹部。

接著,就是一頓慘無人道的毒打,直到晏洵被商言踩在腳下。

看身旁之人隻是看著,晏詢怒吼道:“你們愣著幹什麽?上啊!”

“啊?好。”

一聲令下,除了公孫瑾和陳以安,其餘人全都衝了上去,其中就包括小魚和陸垚。

他們或許是真的把商言當成嚐雲的替身了,以前想報沒報成功的仇,此刻全都湧了出來,化成拳頭,往商言狠狠身上招呼。

而商言也不客氣,徒手就揍上了。

直到十分鍾以後。

一腳踩在晏洵臉上,商言用手背蹭了蹭出血的嘴角。

對方人太多休息室又太小,他都放不開手腳,這不,被人給偷襲了,挨了兩拳。

隨後又看了看一臉震驚的陳以安和公孫瑾,商言笑著勾了勾手指,“就剩下你兩了,怎麽的?一起上啊?”

陳以安和公孫瑾:“......”

傳言中商言不是個病秧子嗎?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一時間,兩人都沒敢動。

而商言也不客氣,一腳踢開晏洵,對著兩人就走了過去,看意思,是還想再來一架。

可公孫瑾作為斯文人,他是絕對不想上手打架的,不止名聲不好,事後也不好處理,說不定還要影響家人的仕途。

畢竟商言的靠山太過強大。

所以,他轉身就想開門出去,隻可惜慢了一步,被商言摁住了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