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曲完畢,一旁的林小微作為唯一的觀眾,立馬興奮的給商言鼓掌。

“你彈得好好哦,而且這曲子好熟悉哦,不就是那部電視裏藍淵塵經常彈給雲輒焱聽的哪一首嗎?”

“是嗎?”商言自己都沒有注意。

“是啊,你彈得真的很不錯,哎呀!早知道我就錄音了。”

扁著嘴,林小微一副後悔狀,立馬又說道:“商言啊,要不你再來一次?我這次給你錄音,好不好?”

“然後你自己也可以聽哦。”

錄音?

聞言,商言看了看自己已經崩血的手指,他已經很久沒練琴了,還直接徒手上,現在手指好痛啊。

“呀,我竟然忘記這個了。”

林小微也注意到了商言的手指,有些著急道:“不過商言你在家沒有練過嗎?手指沒繭嗎?怎麽一下就崩血了?”

商言:“沒事,我等會去醫務室包紮一下就好。”

可林小微卻很擔心,“不能馬虎的,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看看,這傷可大可小,畢竟這琴放了這麽久,琴弦不一定幹淨的。”

要是感染了就麻煩了。

“......”

商言也想到了這一點,要是破傷風就不好了,“那好吧,那就要麻煩學姐了。”

“這有什麽好謝的。”

說著,林小微就領著商言準備出琴房,然而也就在這時,門口突然來了一位女生,身後還跟著一位打扮雍容華貴的貴婦人。

而她身後,還帶了兩名帶著墨鏡的黑衣保鏢。

這是要幹啥啊?

可還不等林小微詢問,帶路的那名女生就笑著來了一句:“夫人,這就是商言了。”

貴婦人看了商言一眼,然後輕輕點了點頭,“那謝謝同學了。”

“不客氣。”

“???”林小微有些愣,這貴婦人是找商言的?是商言的媽媽嗎?可怎麽還帶保鏢啊?

現在有錢人都這麽警惕的嗎?

“商言,這位夫人是你母親嗎?”

“我可沒有這樣的母親。”

商言說道:“估計是找我麻煩的,不過學姐,你是先帶這位女生離開呢?還是準備留下來圍觀?”

“這...你們要幹啥啊?”

一聽要找麻煩,林小微便擋在了商言麵前,客氣道:“這位夫人,這可是在學校,商言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您不可以亂來的。”

既然帶了保鏢,那事就一定小不了。

可貴婦沒搭理林小微,她取下眼鏡,冷冰冰的看著商言,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還能是誰?晏詢他媽唄。”

雙手抄兜,商言冷笑道:“怎麽的?你兒子和老公都被我打了,你這是準備帶著保鏢來報複啊?”

“......有你這樣對長輩說話的嗎?”貴婦人冷哼道。

“我承認你是我長輩了嗎?”

上下打量了一番晏母,商言笑得有幾分諷刺,“我商家可沒你這號人,最好別在我麵前衝什麽長輩。”

“我這會不跟你計較,”晏母冷哼了一聲,說道:“說吧,是自己跟我走呢?還是想要我動手?”

商言沒說話,隻是看她表演。

而晏母一邊上下打量商言,一邊又道:“我知道你會點功夫,但我勸你最好老實點,這一次,可沒上次那麽簡單了。”

晏母:“你要是還敢亂來,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商言:“你要怎麽不客氣?”

這時,一道悅耳動聽的男聲突然傳來,回頭一看,竟然是雲澤。

雲澤自然知道之前商言打了人,現如今看到這女人帶著人來,急忙就追了過來,就怕商言一個人會吃了虧。

......

如此變故,讓一旁的兩位女生徹底愣住。

不過林小微是搞不清現在的狀況,而另一名女生則是很茫然。

心說這貴婦人一看就很有錢,她還以為是商言的媽媽或者親戚呢,可沒醒竟然是找麻煩的?

那她還給帶路,不就是給商言雪上加霜嗎?

也不知事後商言會不會怪她?

......

而一看雲澤來,晏母微微皺眉,眼前兩位都是官二代,要對誰動手都不太好。

但丈夫還躺在醫院,雖然被商言打的事情沒有被公開,但很多人還是知道了,明裏暗裏都在嘲笑他們。

現如今如果商言不過去道歉,他晏家就真的沒臉了。

想到這兒,晏母說道:“商言,我也不想為難你,跟我去一趟醫院吧。”

“去幹嘛啊?”

商言反問:“去道歉嗎?還是想要我再打他一頓。”

“你......”

晏母氣得直咬牙,但還是不得不忍住了脾氣,“商言,我知道家有背景,但不論如何我們也是晏修的爸媽,也是你的長輩。”

晏母:“你打人的事情我們可以不追究,但還請你去醫院對我丈夫道個歉。”

晏母:“而且隻要你願意去,那你和晏修的事情我們就不再過問,怎麽樣?”

“嗬嗬!!!”

商言不免笑出了聲,“那我要是不去呢?你要如何?用保鏢綁我嗎?再說了,我和晏修如何,輪得到你們管嗎?”

商言:“你們就算不承認又如何?你覺得我和晏修在乎嗎?”

說著,商言還攤了攤手,“晏夫人,我勸你還是別那麽自以為是,我、商言,就從沒想過要你晏家承認,明白嗎?”

“你個......”

晏母差點破口大罵,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深吸一口氣,不得不再次好言勸道:“商言,不論如何我也是晏修的媽媽,我曾懷胎十月生下他,你以為他真的能撇開我嗎?道義都不會允許。”

晏母:“所以,我勸你也別那麽囂張。”

商言:“那你就去找晏修啊,對我叫什麽叫?”

商言很是無語:“晏修都讓我不要搭理你們,也就你們這些沒有自知之明的人,還真把自己當瓣蒜了。”

晏母:“你怎麽說話的?你商家就是這樣的家教嗎?白一嫻就是教你這樣對長輩說話嗎?”

晏母這一次是真的忍不住了,不滿大吼道:“你是有娘生沒娘養嗎?白一嫻是死了嗎?都沒空管教兒子?”

“小賤人。”

晏母是真的氣壞了,當下什麽都顧不得,什麽難聽的話都罵得出口。

而商言也徹底怒了,特別是對方竟然敢如此詆毀他母親。

“老女人,我勸你善良,你特麽再敢說我母親一句不是,我就讓你去醫院陪你那死鬼男人,在我這兒,可沒有不打女人這一說。”

“好啊,那就試試吧。”

說著,晏母退後了一步,又對兩個保鏢招了招手,“你們兩給他點教訓,我還就不信了,都沒有王法了嗎?”

“將軍的兒子又如何?難道他還能公然包庇嗎?”

“是。”

聞言,兩個保鏢上前一步,一左一右攔住了商言的去路。

而一旁的林小微左看看右看看,抿了抿嘴,眼疾手快拉著另一名女生轉身就跑,生怕會被抓住一樣。

不過保鏢也沒管她們就是了。

說起來,他們還巴不得林小微趕快報警將警察叫來呢,這樣的話,他們也就不用動手了。

他們是職業保鏢,可不是打手。

讓他們對付兩個小孩,是真的挺丟人的。

再說了,眼前這兩小孩家裏都是有權有勢的,他們也惹不起不是?

就算晏家不怕,他們還怕呢。

而林小微確實是報警了,不止報警,她還去叫了學校保安,隻不過一時間還真來不了那麽快。

所以琴房前的幾人,隻能就這樣僵持著。

......

“愣著幹什麽?不是讓你們給他點教訓嗎?”看兩個保鏢不動,晏母不滿吼道。

“商少爺,要不你還是去一趟醫院吧,”或者放點狠話穩住身後這女人也行啊,他們實在是不想動手啊。

商言笑了,他似乎是看出了兩個保鏢的心思,反問道:“兩位是職業保鏢?”

兩男人點了點。

商言又問:“簽合同了嗎?違約的話,要陪多少?”

這......

兩保鏢一對視,都有點懵,但其中一個比較機靈,反應過來後急忙解釋道:“晏家隻簽了我們一個月,所以違約金也不高,就是工資的三倍。”

“我們兩算起來也就二十萬左右。”

“你們想幹什麽?毀約嗎?”聞言,晏母在一旁冷哼道:“我勸你們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為好。”

“畢竟違約金是小,但你們要是敢當場反水?以後還有人敢請你們嗎?”

“......”

好像也是哦,兩個保鏢為難了。

“那就這樣吧,選個折中的辦法,”商言說道。

“什麽辦法?”

“那就是......”

話還沒說完,商言對著其中一名保鏢脖頸就拍了去,保鏢下意識想抵擋,但隨即又立馬反應過來。

不動不反抗,直接就挨了這一掌。

脖頸一痛眼前一黑,保鏢直接就暈了過去。

“......”另一名保鏢則抽了抽嘴角,隻覺得商言還真會玩,不過問題在於,他這同事裝得還挺像哦?

本來嘛,在他眼裏商言就是個瘦弱的小男孩,就算學過幾年跆拳道或者散打,但本質上和他們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要一掌拍暈一個人,真的很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