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公孫瑾的計劃,商言毫不知情,他隻知道現在晏修很聽話,他很開心。

至於晏修?

看商言拿起鑰匙似乎是要走,他急忙問:“小言,你這是要回市區嗎?”

“對,去給你拿衣服,順便給你買點吃的。”

“......小言。”

晏修語氣有些無奈,“你看我現在不是挺聽話的嗎?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一樣可以隻屬於你一個人的。”

“不可以哦。”

彎腰吻了吻晏修的唇,商言又摸了摸他的長發,“我還不夠滿意,還不能放了你,你要乖乖聽話的在這裏等我哦。”

“.....好吧。”

“我很快回來,你可不能嚐試逃跑哦,”商言的聲音充滿了蠱惑。

“知道了。”

“真乖。”

又親了晏修一下,商言心情不錯的轉身出了房間。

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晏修又歎了口氣,隨後便躺在**發呆。

不過他也不擔心,他想隻要是等到國慶一過,商言一定就會放了他,那麽現在,就當是陪戀人玩角色扮演好了。

......

商言很快返回公寓,拿了兩件之前晏修放在這邊的衣服,又去超市買了一些晏修愛吃的東西。

隨即便準備返回郊區。

可就當他來到地下車庫時,發現竟然有十來個陌生男人團團圍住了他的車。

而一見商言,領頭的男人便說道:“還請商少爺跟我們走一趟。”

看著眼前帶著口罩帶著鴨舌帽的一群男人,商言淡然反問:“是誰讓你們來的?又想要做什麽?”

男人不答,隻是掏出手槍對準了商言,“監控已經毀了,你身邊也沒有保鏢,還請商少爺不要反抗才好。”

竟然有槍?那應該就不是聶家的人了吧?

那麽會是公孫瑾的人嗎?

想到這兒,商言無所謂的笑了笑,雙手抄兜,淡然道:“那就帶路吧。”

黑衣男人:“......”

真這麽容易?

又看了看商言,見他確實不準備反抗,男人這才收起了手槍,而身後一人便上前用黑布條蒙住了商言的眼睛。

甚至還用手銬拷住了他的手。

推上車,一群人悄無聲息的離開。

隻是當車子在行駛了一段距離後,商言敏感的聽到對方似乎是對他拍了張照片。

是想發給誰?雇主?還是晏修?

......

然而讓商言沒想到的是,這些人沒找雇主也沒找晏修,他們隻是將照片發給了另一隊同伴。

而拿到照片的人毫不猶豫的就去找了——魏少卿。

......

至於魏少卿?

小念不在,商言也陪晏修去了,他又不敢去找木鑰和卿白琅,所以他這活了幾百年的孤家寡人,現如今隻能一個人呆在家看電視發呆。

然而當黑暗來臨時,突然一聲玻璃的脆響打斷了他的無聊,隨後就聽淺淺的腳步聲正從院子往客廳而來。

魏少卿淡然的摸了摸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

默默等待著。

在將近半分鍾後,將近十來個黑衣人圍住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魏少卿。

不過......

看著眼前一群人,魏少卿微微皺眉,心說這特麽是誰的人啊?一點武功都沒有,竟然還敢來找自己。

怎麽的?

聶家也開發了新思想,終於想要用熱兵器了?

想到這兒,魏少卿淡然的看向了某一人的腰間,隻可惜,並沒有槍。

“你們是誰的人?找我幹什麽?”

“還請聶公子務必要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名男子回道。

“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有人正在等你呢,”說著,男子就掏出手機將一張照片遞給魏少卿看。

那正是商言被蒙著眼睛帶著手銬的照片。

商言竟然被抓了?

魏少卿猛的一驚,神色瞬間冰冷,“你們動他了?”

男子則低聲回道:“隻要聶公子乖乖聽話,那他就不會受傷,不然......那就不知道了。”

“嗬。”

輕笑一聲,魏少卿站起了身,一把搶過手機又看了看,再三確認對方就是商言後,這才說道:

“那就帶路吧。”

“請。”

對付魏少卿,這些男人沒想給他蒙眼睛或者帶手銬,因為他們知道沒用。

也因此,魏少卿能確定,那所謂等他的人,就一定是聶家的人。

至於商言?

應該是某人和聶家合作了吧?

......

而商言這邊?

商言本以為對方會把他帶去什麽倉庫或者地下室之類的,可沒想,對方竟然帶他來了一家醫院。

周圍消毒水的味道很重,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商言想,這應該是手術室吧?

蒙著眼睛,他感覺自己被推到了一張冰冷的手術台上,接著就有人給他的臂彎打了一針。

什麽東西?麻醉藥嗎?

當意識越來越沉的時候,商言確定,對方給他打的就是麻醉藥。

心說怎麽的?對方還準備給他來個開腸破肚?

不過不論如何,他也絕不允許自己暈過去。

可要怎麽做才能在麻醉藥的控製下保持清醒呢?

咬舌頭?

不,一定沒用的。

可也就在這時,有人突然推門進來了,聽腳步聲,應該還是個成年的高大男人。

男人解開了商言的手銬和腳腕上的繩索,隨後又解開了他的襯衣扣子,冰冷的刀鋒也輕輕在商言胸口滑動著。

“......”商言有點懵,心說難道真要給自己開膛破肚?

“你想做什麽?”商言直接問道。

“本來他們隻準備給你點教訓的,可誰讓你運氣不好,遇到我了呢?”男人的聲音很是嘶啞。

似乎是病了。

“就算最後要被追究,那我也不怕,”男人一邊說,還一邊用冰冷的手術刀劃過商言的臉頰。

“為什麽?”商言追問,“你不怕被怪罪嗎?”

“不怕,”男人回道:“因為我快要死了,可在死前,我還想完成最後一次人體實驗。”

“小朋友,你是很幸運的。”

說著,男人又解開了商言臉上的黑布條。

也就趁這一瞬間,商言猛的出腳,快很準的一腳踢在了男人胸口。

然後在對方將要喊叫出聲時,快速上前,撿起地下掉落的手術刀,對著男人脖頸輕輕一劃,‘噗呲’一聲,溫熱的鮮血就噴了商言滿身。

抓著男人的頭發將人輕輕放在地上,商言湊到他耳邊輕笑道:“你不是快要死了嗎?那這樣死,也應該沒差吧?”

“你......”

男人想說話,可因為脖頸被割,他根本發不出多餘的聲音,隻能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商言。

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死在一個瘦弱的少年手中。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聲音。

“什麽聲音?那家夥在裏麵幹什麽?”

“進去看看,可不能讓那孩子出事。”

有人來了!

握緊手術刀,商言直接就從旁邊的窗戶翻了出去,然後從二樓一躍而下,隨之快速的隱入黑暗中。

......

“抓住他。”

身後無數的人追了上來,商言有些慌不擇路,隻能隨意挑了一條路快速跑走,順便還打量了一下附近的環境。

這才發現,他身處的竟然是一家位於郊區的廢棄醫院。

那麽他剛才聞到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也許並不是做手術留下的,而是殺人或者做所謂的‘人體實驗’而留下的。

如此看來,綁他的人極有可能是聶家的人。

至於原因?

如果沒有剛才那變態男,對方或許是準備將自己交給公孫瑾,或者用來威脅魏少卿吧?

一定是這樣。

......

至於魏少卿?

乖乖上車跟那群人走,很快,幾輛車就開到了郊區的一處廢棄廠房。

領頭的男人直接把卿少羽帶了進去,然後按坐在了一張木質椅子上,並且還用手臂粗細的鐵鏈綁住了他。

而魏少卿也不反抗,畢竟就這普通的鐵鏈來說,他隨隨便便就可以掙開。

當下他最關心的,還是商言的去向。

扭頭四處一看,可他並未發現商言的蹤跡。

不過想想也是,對方既然知道他的本姓,又怎麽會將商言放在與自己一處呢?

那樣的話,也就威脅不到自己了。

可他還是擔心,擔心商言會出事。

“商言呢?你們把他怎麽樣了?”魏少卿問道。

可綁他的男人隻是看了他一眼,並不回答。

而魏少卿也不急,就隻是安安靜靜的等著將要來見他的人,他想,應該會有個家族的人親自來吧?

或者是親近的手下?

畢竟自己跑了這麽多年,家族裏見過他的人大概最小的都已經去世了。

不來個人確定一下真假,都不正常。

不過說起來,距離他上次被抓回家族也就隻有六十多年,應該還有見過他本來麵目的的人活著吧?

比如當年的某個孩童之類的。

......

等了將近十分鍾,廠房外突然響起了汽車的聲音,魏少卿瞬間收起心思看向門口,他想看看,來人到底會是誰。

當門被打開,之前的那十幾個男人便恭敬的彎腰行禮,並且還異口同聲的叫了一句:長老。

長老?

這些綁他的人,竟然還真是聶家的人?聶家還有不學武功隻用熱兵器的?

還是說,隻是專門培養來混淆視聽的普通保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