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晏修這邊?
晏修的人在一處公交站台查到了嚐雲的蹤跡,可抱著他的女人帶了口罩,也看不清模樣。
而且那女人似乎很有經驗,帶著嚐雲繞了幾圈就輕鬆避開了攝像頭。
自此,再也找不到。
......
看著窗外夜幕再次降臨,葉安越想越不放心,猶豫了許久,還是小心翼翼的下床,無聲無息的往地下室而去。
一邊走,一邊心驚於這個家的恐怖。
如果不是意外得知,他還不知道爸媽竟然偷偷綁架了嚐雲,還要......還要強行的給他們換腎。
天啊!這是他的父母麽?他們怎麽可以如此可怕?
小心翼翼的來到地下室時入口,站在黑暗中的保鏢對葉安偷偷招了招手,“少爺,這裏。”
葉安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問道:“怎麽樣?拿到鑰匙了麽?”
“拿到了,但我們要小心,不能讓你爸爸發現了,”年輕的保鏢左右看了看,伸手扶住葉安,然後小心翼翼往下走。
“好。”
葉家之前其實是沒有保鏢的,至於身邊這個?是爸媽怕媒體的人來家裏蹲他,所以才請來暫時保護他。
而新聞過後,自己身體越來越差,爸媽擔心他,就留下保鏢時刻跟著他。
就怕發生什麽意外。
......
來到房間前,保鏢剛要摸鑰匙開門,葉安卻攔住了他,“等等。”
保鏢停下手,輕聲反問:“怎麽了?”
葉安盯著房門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我就不去見他了,他見到我不一定會開心,你去吧,安全的把他送走就好。”
保鏢一愣,葉安的反應出乎了他的意料。
“天快亮了,你快點,”葉安小聲的催促保鏢,“把他送走,然後好好的跟著他保護他,除了工資,我會額外給你錢,別再讓他被抓回來。”
保鏢又看了葉安兩眼,慎重的點頭,“那你去那邊躲著,我帶他走。”
嗯了一聲,葉安順手把嚐雲的背包放在地上,隨後自己躲在了不遠處的雜物箱子後,看保鏢打開門,他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著那邊的反應。
這是他唯一能為‘弟弟’做的了。
......
房間沒有窗戶,嚐雲也看不到時間,除了睡覺,他就隻能坐著發呆。
突然,門被打開,他以為會是王嬌嬌,可沒想進來的是一名年輕的黑衣男人,這身形,似乎像是那日抱他上來的那個。
見嚐雲沒睡,保鏢急忙做了個噓的動作,“別出聲,我是來救你的。”
“......”嚐雲有點懵?這保鏢受誰指使的?
保鏢手腳麻利的上前打開嚐雲身上的鐵鏈,隨後把自己的外套給他穿上,輕聲說道:“走吧,我送你離開。”
嚐雲也沒有反抗,主要是他沒有反抗的理由。
出了房門,嚐雲這才發現這是個地下室,心說葉家也是牛逼,就關他一個人,至於單獨整理間地下室出來麽?
不過......
他突然看向旁邊的雜物箱,箱子邊怎麽還放著自己的書包?
走過去拿起書包,晃眼間,他看到了雜物箱後那不下心遺漏的衣角,那是淺灰色的棉布衣角。
他知道,葉安很喜歡淺灰色。
“謝謝,”聲不可聞的道了謝,嚐雲轉身跟著保鏢走向樓梯。
“不客氣。”
蹲在雜物箱後,葉安捂住嘴,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知道自己的血型稀有,也知道自己沒有很多時間去等腎源,但他不後悔這樣做,就算要死,他也要死得心安。
......
跟著保鏢七拐八拐的的往外走,很快就出了葉家別墅,當看到等在門口的淺灰色轎車時,嚐雲站住了腳步。
“是葉安讓你來放我的嗎?”
“嗯。”
保鏢答得很自然,快速打開車門就把嚐雲塞上去,上車、啟動、開車、離去,一氣嗬成。
直到車子把葉家別墅遠遠甩在身後,嚐雲這才打開自己的書包,發現自己的東西都沒有少,手機什麽的都在。
可......
這是什麽?
一張沒有署名的淺灰色信封出現在夾層裏,打出一看,裏麵有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張淺灰色的信紙。
上麵也就一句話:對不起,這是我僅有的了。
銀行卡是工商的,後麵還寫了密碼,密碼還是......
他和葉安的生日日期。
收起信封,嚐雲伸手撫上心口下方,深吸一口氣,眼眶不由得有些發酸。
看嚐雲如此,開車的保鏢突然說道:“少爺讓我以後都跟著你,直到......他得救或者死去,他說他再不會讓葉家之人傷害你。”
“是嗎?”嚐雲笑了。
“現在去哪裏?你有地方可以去嗎?”
“去xxx醫院吧,我想去看我爸爸,”兩天了,他想去看看爸爸。
......
保鏢把嚐雲送到醫院,本想跟著他的,但嚐雲讓他回去看著葉安,“葉安這一鬧,葉家不會在動我了,你回去守著他吧。”
剛才他就注意到了,每次提起葉安,這保鏢的眼神都有會不一樣,想必......是喜歡葉安的吧?
保鏢看了嚐雲一眼,又想起葉安虛弱的模樣,嗯了一聲,轉身就走。
比起嚐雲,他更想跟著葉安。
看保鏢離去,嚐雲來到了爸爸的病房,把手機衝上電,就坐在病床前和爸爸說話。
......
“公子,嚐雲找到了。”
天還沒亮,吳子昊的電話就打到了晏修這裏,晏修正在睡覺,恍然聽到這消息時,免不得一愣。
“在哪裏?”
“在醫院,看他父親。”
“好。”
掛掉電話,晏修又躺回**,隻是不知為何,心裏有些煩躁,至於煩躁什麽,他也不是很清楚。
是因為嚐雲莫名消失又莫名回來嗎?
不過既然安全了為什麽不給自己打電話?為什麽不回家?他忘了每個月還拿著自己的錢嗎?忘記了他還是自己情人的身份嗎?
難道還奢望自己主動找他嗎?
“看來是平日對他太好,學會放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