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既然是誌鵬哥給的地址,那應該沒錯。”張莉神色古怪地偷摸打量著賀婉婉,沒再追問。

約莫半個小時,賀婉婉開車抵達閔景爍的別墅。

她下車看了眼大門,確定能夠指紋解鎖,她們倆攙扶著閔景爍過去解鎖大門,終於將他平安送達。

見張莉累得不行,賀婉婉挺不好意思。

“你坐沙發休息吧,我送閔總回房。”

“好。”

張莉沒有矜持,癱坐在沙發上休息。

這棟三層別墅有電梯,不用賀婉婉爬樓梯太好了。

電梯抵達三樓,按照正常布局思維,賀婉婉推開房門確定這的確是主臥,將壓在自己身上的閔景爍小心翼翼地放在**。

她現在頸椎和肩膀非常酸疼,擔心閔景爍這樣會不舒服。

賀婉婉費勁地幫他把西裝外套脫了,解開領帶和襯衣上方兩顆扣子。

好在閔景爍酒品很好,無論她和張莉怎麽折騰,他全程安靜地睡著沒有發酒瘋。

賀婉婉把手表解開放到桌上,視線正好看到一幅畫,銳利的筆鋒畫著一個十幾歲的女孩。

沒想到閔景爍居然會畫畫,雖然不及名師大作,但可以看出他有係統學過,不是隨意塗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賀婉婉總覺得畫中的女孩好像似曾相識。

眉宇間看著不像吳念,難道是閔景爍的妹妹?可好像聽說他是獨子呀。

賀婉婉沒再細想,轉身走過來拿起被子蓋在閔景爍的身上。

哪知他突然轉身,手自然地去抓被子,可是卻抓住賀婉婉的胳膊。

她被扯了一下,沒站穩摔到閔景爍的懷裏。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賀婉婉感覺閔景爍的體溫燙得嚇人。

寧靜的房間裏,她能清楚地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賀婉婉不喜歡酒的味道,可是閔景爍身上好聞的木質香搭配上威士忌的氣味,竟然有些好聞。

溫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臉上,如此近的距離讓賀婉婉麵色通紅,她抬頭想要把手抽出來,可是卻被閔景爍緊緊握著。

她加了幾分力道才將閔景爍修長的手指掰開,兩人指尖觸碰到一塊時,仿佛有一股電流通過。

賀婉婉成功脫困,把被子蓋好,站在原地凝視著熟睡的閔景爍。

她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將內心複雜的情感壓回去。

張莉還在客廳,她不能在主臥久留。

賀婉婉下樓,張莉果然好奇地問道:“你在上麵幹嘛呢?這麽久才下來。”

“我在找閔總的主臥,擔心他不舒服,幫他脫西裝外套就快累死我了。”

張莉唏噓道:“說實話,我今晚後悔遇見你了,要不然這時間點我都在家休息了。”

賀婉婉笑了笑,短暫的接觸下,她還挺喜歡張莉的性子。

不知道閔景爍到底喝了多少酒,擔心他宿醉後會難受。

賀婉婉起身走向廚房,打開冰箱,“張莉你有什麽想喝的嗎?”

“沒有,我現在隻想回家睡覺。”張莉跟過來,好奇地打量著:“你這是?”

“我準備給閔總煮個醒酒湯。”

張莉眼睛一亮:“哇,婉婉你還會煮醒酒湯?”

賀婉婉從冰箱裏挑選食材:“我爸也經常喝醉,宿醉後頭疼,一來二去我就學會煮醒酒湯。”

“這樣啊,你今晚要留在這裏?”

聽到張莉意味深長的語氣,賀婉婉抬眸急忙搖頭:“不不不,煮好醒酒湯我就回家。”

“哦。”張莉看了眼手表:“太晚了,我先回家,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

賀婉婉頭也沒回,專注地清洗食材。

“哢嚓,砰。”別墅大門關上。

雖然這棟別墅幹淨整潔,但是從冰箱來看,閔景爍應該不常住這兒,冰箱裏能用的東西太少了。

賀婉婉打電話給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生鮮店,訂了一些食材,讓他們現在送過來。

過了會,材料準備齊全。

賀婉婉沒空用小火熬上幾個小時,改用高壓鍋煮了一鍋西洋參靈芝排骨湯。

濃鬱的香味彌漫整個別墅,她將湯悶在鍋裏。

擔心第二天閔景爍起床會不知道有醒酒湯,她上樓拿幾張便簽,備注好。

分別貼在主臥、客廳、廚房冰箱上。

做完這一切,已經將近午夜一點。

賀婉婉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關閉客廳的燈走出別墅。

等賀婉婉坐上出租車離開,別墅裏有道身影在窗邊出去。

看著逐漸遠去的車,那人低聲罵道:“獻什麽殷勤,浪費時間。”

說完那人腳步輕盈地往樓上走去。

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那道人影上,若是賀婉婉在場,一定會滿臉驚愕。

張莉不是回家了嗎?怎麽還在閔景爍家裏?

她當時隻是把門打開又關上,賀婉婉待在廚房裏,並不知道她沒有離開。

張莉躲在角落裏藏著,結果賀婉婉又是訂餐又是熬湯,花費不少時間,她險些把腿給蹲麻了。

不知道閔景爍在哪間屋子,她隻好從二樓開始挨個找了一遍,終於找到閔景爍的主臥。

張莉感覺自己心髒飛快跳動著,看著**熟睡的男人,她臉色漲紅,手指顫抖地脫下衣服。

很快,她未著片縷爬上閔景爍的床。

修長的胳膊壓在被子上,張莉使勁渾身力氣都沒辦法抬起閔景爍的手,想要鑽進被窩都鑽不進去。

本就腰酸背痛的張莉忙活了幾下,徹底沒力氣了,她坐在**氣喘籲籲。

今晚的機會對她來說千載難逢,不能就這麽錯過了。

深呼吸一口氣,張莉厚著臉皮就這麽躺在**。

夜晚溫度降低,沒有被子蓋著,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狼狽又怨念地爬起來擰鼻涕。

賀婉婉平安到家,洗漱完沾床就睡。

張莉又累又涼,找了一圈竟然找不到空調遙控器,櫃子裏空****沒有多餘被子。

她隻好又躺了回去,翻來覆去一夜無眠,直到早上她才睡著。

“唔。”

閔景爍睜開雙眸,宿醉後他難受地按揉著太陽穴。

張莉沒睡好,聽到閔景爍的聲音,期待已久的她故意嬌嗔道:“啊。”

銷魂的聲音讓閔景爍瞬間清醒,他轉頭看向身旁滿臉疲憊的女人,淩厲地問道:“你怎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