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搖了搖頭。

“沒用的,他們應該早就發現我們了。”

“有可能是在幾裏外發現的,也可能在幾十裏開外,甚至還有可能是在可能我們剛出發的時候。”

江白話剛說完,三人心中頓時一陣駭然。

如果是剛出發就跟著的話,那問題就大了,這幫人有什麽目的,為什麽他們一直什麽都沒發現,這越想是越恐怖。

尤其是海耀鬆,他瞪大了眼眸驚呼出聲:“你是說......有人跟蹤我!”

這話不禁讓江白冷笑一聲。

“你也配?”

海耀鬆聽聞,他剛想發怒,可轉念一想,現在終究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他心中開始盤算起來:如果說我們幾個人從幾裏外就被留意到了,那很有可能隻是單純的殺人奪寶,但如果從幾十裏外,甚至從宗門出發之前就早有預謀的話…...難道是關於宗門奪權?

想到這海耀鬆猛然回過神來了,他看向了江白,又看向了林萱兒,眉頭皺得很深。

“不會是宗門那幾位打算抓小輩來當作要挾吧!”這話海耀鬆本不該直接說出來,可現在情況是有點危險,他也顧不那麽多了。

天劍宗的宗主天樞真人命不久矣,大家都很清楚,而天劍宗有四大派係。

【紫府仙居:秋月】

【雲錦宮:月清】

【軒墨堂:墨淵寒】

【瑤光殿:風塵子】

而四大派係中,風塵子、玉清兩人野心勃勃,一直都想爭奪宗主之位,這些事上層的人幾乎也都看在眼裏。

而宋仁投的師尊軒墨堂主墨淵寒,則是玉清真人的追求者之一。

紫府仙居一直置身事外不摻和這種事,但要是得到秋月的協助,必定事半功倍。

畢竟掌權者四人中,墨淵寒必定支持玉清,一直置身事外的秋月就是非常關鍵的一人,玉清得其幫助,那基本穩坐宗主之位,風塵子不可能一人獨擋三人。

但如果說風塵子得到秋月幫助,那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二對二,誰也沒優勢。

這樣一看,如果誰能拿捏秋月,那可是重中之重,拿捏秋月的關鍵必定是江白,生擒江白就是左右戰局的關鍵。

而葉萱兒和宋仁投兩人,在他們各自的師尊的眼裏,地位還真沒那麽重要,玉清眼裏隻有宗主之位,畢竟一將功成萬骨枯。

而墨淵寒就更離譜了,他比海耀鬆還要舔,海耀鬆舔玉清徒弟冷心寒,而墨淵寒則舔玉清,兩師徒眼裏隻有女人,說句簡單的,為女人可插父子兩刀,別說師徒了,爹來都沒用。

所以這人不管是雲錦宮玉清的人,還是瑤光殿風塵子人,大概率都是衝著江白來的。

想到這,海耀鬆的心稍微鬆了下來,他長呼了口氣,看向葉萱兒說道:“葉師妹,我奉勸一句,你還是跟他們這兩個廢物保持一點距離的好。”

葉萱兒根本沒有理會海耀鬆,直接衝他輕哼了一聲:“我說......海耀鬆,我和你沒什麽關係吧?你別動不動就摻和我的事,行嗎!你以為你誰呀!”

海耀鬆聽到這話給氣得,呼哧呼哧地喘著氣,一時間甚至不能開口說話,待他沉重的喘了幾口粗氣後,方開口道。

“你!你知不知道!這暗中的人很可能是衝著江白來的,你越靠近他越是危險!你是真不怕死啊!”雖然這是勸導的話,說出來卻是帶著幾分憤怒和無可奈何。

“用不著你管!你也不過是我哥的一條狗腿子,別真把自己當回事兒,我跟他也沒什麽關係。”葉萱兒絲毫不留情麵。

海耀鬆剛想開口繼續勸導。

然而一旁默不作聲的江白,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隻怕......這不是衝著我來的吧?”

海耀鬆直接破口大罵:“不是你還能是誰!你TM真以為我們兩個在自己師尊眼裏,能有什麽地位嗎!”

江白冷笑一聲:“嗬嗬......你不會真的以為是宗門奪權者的事吧?真是個傻子!”

海耀鬆怒吼一聲:“你TM說什麽!有本事再說一次!”

江白接著道:“我懶得跟你個傻子強嘴,隻說了吧,要真是宗門奪權,何必這樣遮遮掩掩,抓住我不就是為了告訴我師尊,我就在他們手裏?”

“這暗中的人設局在這,怕的不就是被宗門的人發現?說明這人不想讓天劍宗知道是他們動的手。”

說完江白一臉不屑地看著海耀鬆,然後再補上了兩個字:“傻子!”

而當月瞳聽到了江白的話,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跳。

林萱兒則是微微眯起眼睛看著江白,心中暗暗揣測:這江白果然沒表麵看著那麽簡單,頭腦清晰,臨危不亂,可他真的好招人恨啊!為什麽一直不理我!

海耀鬆聽完江白的話,他沒有接著發火,不禁看向了林萱兒,畢竟他清楚林萱兒的家族來頭可不小,這可別真是因為林萱兒,到時他到底是丟下林萱兒還是為她拚命,這還真是個問題。

畢竟林辰知道帶的人是他,林萱兒出了事肯定找他,如果他為了林萱兒拚命,大概率也是送死,林家那邊的人根本不是他能企及的存在,哪怕是整個天劍宗,也得掂量掂量。

海耀鬆眉頭緊皺,他看向江白,問道:“那你說......我們怎麽辦?”

江白微微揚起嘴角,他帶著嘲諷之意看著海耀鬆。

“嗬嗬......怎麽?現在又不想離我們兩個廢物遠遠的了?”

此時海耀鬆心中有些發虛著呢,雖然江白的實力在他眼裏是很弱,可他剛才分析的卻十分的有理,說不定江白真能給他出一些比較好的主意。

海耀鬆馬上換了副嘴臉:“江師弟,我們畢竟同門師兄弟一場,前方路途也是危險的,不如你給我們出出主意吧,後麵大家相互也有個照應不是。”

‘噗嗤’一聲,江白失聲笑了出來:“真有趣的人性,嗬嗬......天快黑了。”

“什麽?”

海耀鬆完全聽不出江白這句話,到底是個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