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金光開闔的眼中,眸光戲謔。

“待處理了下界的江家棄子,本帝子會讓這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與此同時。

紫府仙居大殿,主座旁,身穿白衣的少年男子,仿佛受到某種牽引,陡然睜開雙目,遙遙看向那蒼穹中的某個方位。

“神界的人,居然還看上我天劍宗…實在有趣。”

不知何時,秋月出現在了身旁。

江白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奇地眨了眨眼睛,那臉上就寫著:“你有心事?”

見秋月沒有說話。

江白走了過去,靜靜地看著她。

秋月開口問道。

“江兒,如今你什麽境界了。”

“準至尊境後期。”

此話一出,江月神情一愣,驚訝不已。

“你何時突破的準至尊。”

“我不是跟你說了,依靠她們幾人。”

秋月神色一凝。

“你是說冷心寒她們麽”

江白點了點頭,接著道。

“如今進入瓶頸期了,我還想衝刺一下至尊境。”

“怎麽衝刺......”秋月似乎在明知故問。

片刻之後,秋月似乎做了很大的決定一般,咬了咬紅唇。

走上前,慢慢地抱了上去,緊緊擁住他的身軀,又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

法力微弱,魂力凝固,無法外放……但她可以用這樣緊靠的辦法,放開自己的靈台,與他對接,他再沸騰的魂海到了自己這更廣闊得多的天空之中,都能被撫平下去的。

額頭對接,兩人的鼻尖也碰在一起。

秋月能感到他有些微亂的呼吸,甚至能感到他唇的熱度,近在咫尺。

隻要她微微嘟嘴,都能碰到他的唇。

秋月月自己的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

這到底是在幹什麽……自己可是江白的師父,江白似乎依靠女人就能提升修為,可如今。

……自己上了?

不不,這是為了江兒。為了他以後能夠有能耐抵禦天神,現如今已經看到了一絲希望,不能放棄。

秋月深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維持這副羞恥的姿勢多久。

江白的顫抖終於平息下來,連帶著神色都徹底平複,秋月知道他已經入定,便慢慢離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站起身來。

江白慢慢地從入定之中醒來。

眼睛還沒睜開,就感到了身體的觸感。好像被一個很柔軟的身軀環抱著,嘴唇上有香軟的觸感,仿佛有清氣從對方口中渡過來,進入經脈肺腑……

這就是似乎是遠古血脈的來源?

而身周環繞著極為柔和生機的氣息,仿佛孕育一切生靈的根本,很像在建木結果之時感受到的那種蓮花之意。

這是哪裏……

誰在親他……

江白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秋月師尊……正緊緊抱著他,兩人雙唇對接。周圍正是秋月的雅居,兩人好像被包在什麽未開的葉蕾裏麵……

秋月也沒有動作,就是雙唇貼著,檀口微微張開一點點,兩人之間有陰陽之氣交相往返,很明顯是在進行某種雙修治療。

理論上不涉愛欲。

可這……

隨著江白睜眼,秋月也似有所覺,同樣睜開了眼睛。

兩人對視了一陣子,江白本想問明白點,秋月搶先開口了:“把上古帝脈與你融合,不要多想。”

“誒等等……”這麽刺激的修煉方式我當然很願意啊,但是能不能先把狀況說明白,比如這是哪裏,我需要怎麽配合?

江白一肚子話沒說出來,後仰了一下離開她的唇,想說清楚些,秋月怒目圓瞪:“你要是想說請自重之類的話,就算了吧。”

“沒有沒有。”江白伸手摟了過去:“其實親親不是這樣貼著的。”

“呸!”秋月一把拍開他的手,憤怒地揪住他的衣領,往後摜在牆壁上:“這是為了你的修行,你這滿腦子齷齪的思想,還是不是修仙者了?”

江白看向靠在壁上喝酒的秋月,試著問:“師尊是在強行替我提升修為麽?”

秋月懶洋洋道:“太陰之息,助你體驗先天之陰陽。帝脈傳於你,讓你修行一日千裏。你真當我偷親你?”

話說著有點臉紅,這個不算偷親,那什麽是偷親。

“不是……”江白神色有點古怪,還是試著問:“你這個,好像有點傳功的感覺了,不是一般的修行。”

“差不多可以這麽算吧……”秋月撇撇嘴:“強行奪取,叫采補。主動贈予,叫傳功。”

江白瞪大眼睛:“采、采補?”

秋月失笑:“我沒傳力量給你,隻是傳了太陰之意,別想太多。怎麽,難道你還想說你要靠自己的努力打天下,不吃軟飯之類的話?”

“呃……”江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秋月懶懶地起身,伸手輕揚,葉子分開。

江白對自己的實力很是自信,雖然是準至尊後期,但已是最強天花板,哪怕是初入準至尊,那也和最強的至尊境站在了同一個層級上,沒有維度之差了。

可江白還是沒有辜負秋月的好意,細心感知體內的變化。

突然感覺這帝脈非常神奇,能傳太陰之息,能演化陰陽太極,能啟靈暗影,如創生命。

“那個……師尊……”

“怎麽?”

“我想通了,我不想努力了……”

秋月撲哧一笑,橫了他一眼,眼中竟然有了些媚意:“那……還叫師尊?”

江白一愣,不明所以。可想了半天,竟然發現不知道怎麽稱呼比較合適。

江白可不會老老實實在那想稱呼,心念一轉覺得不好喊,直接就不去想了,反倒上前一步,就要去環她的腰。

口中道:“你說喊什麽,就喊什麽……”

秋月倒退一步,伸手抵著他胸膛,有些慌了:“你、你又動手動腳幹什麽!”

江白眨巴著眼睛,有些無辜:“我都說我想通了,所以不是來伺候你了嗎……”

秋月半張著嘴愣了好半天,啞然失笑:“你還真是能勾搭,臉皮極厚,我終於知道明……那麽多女子是怎麽栽的了。”

江白被抵著胸膛,沒法抱過去,便很順理成章地按著她的手背,輕輕握住。

在秋月瞠目結舌中,拿起她的纖手,在手指上輕輕吻了一口。

秋月這回真知道,女子……是怎麽栽的了。

什麽是麽人間桃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