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開口問道:“師尊,是不是跟我的身世有關?其實這事,你大可不必隱瞞。”

江白其實對自己的身世可沒多大情感羈絆,他穿越過來已經是十八年後的事了,唯一對他有感情的,就是自己的師尊罷了。

畢竟秋月前世,是為了幫自己逃走,最終卻落得個靈海破碎而死,這樣對待自己,多少算是自己異世界唯一的親人了。

至於江白為什麽這麽問,純粹是害怕自己有什麽奇葩的身世,莫名其妙就有人上來跟他玩命,而江白壓根不想理會這些事,畢竟他一個穿越者幹嘛要替前身承受不該有的報應。

然而當秋聽到江白問這話,卻一不由得一個激靈,原本沉醉的意識,瞬間完全清醒了過來。

“什麽身世,你能有什麽身世,你不過就是我在路邊撿回來的一個小娃娃罷了。”

這話,江白不可能完全相信,可終歸這事還不是最重要的,他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他點了點頭道:“行吧,那我不問便是。”

秋月心中還是略有不安,思前想後,怕江白還繼續糾結下去這個問題,趕忙問道:“你來找為師,應該還有別的什麽事吧?不妨說來聽聽?”

張白這才想起來他過來的目的,趕忙開口道:“師尊,我打算後天去參加宗門的成人曆練。”

秋月聽聞,眉頭微皺起來。

“你摻和這事做什麽?難道宗門裏又有人說閑話了?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嘴皮子這麽賤!”

看著秋月那護仔心切的模樣,江白心中有些小樂,他摸了摸鼻子道。

“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你幹嘛摻和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隻要有為師在,宗門沒人敢說你一句閑話。”

江白咧了咧嘴:“我既然去參加,自然有我的目的。”

秋月眸中微眯,看了江白半響,她也發現了江白這幾天有些異常,跟之前憨厚老實的形態確實大相徑庭,可思前想後,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壞事。

於是她緩緩開口道。

“宗門曆練可不是開玩笑的,運氣好的話,曆練平平無奇,可運氣差的話,很容易就碰到一方大妖,合道巔峰都不一定安然無恙,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非參加不可。”

一看秋月這態度,很明顯,她不太樂意江白參加這次曆練。

對此,必須做出點什麽才行,他趕忙伸出手,輕輕搭在秋月柔嫩的大腿上,給她好好按摩,邊揉邊道。

“這事兒吧,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我做的對不對,但師尊放心,徒兒已入結丹境,起碼還是能自保的。”

感受到大腿身傳來陣陣舒適感,秋葉緩緩閉上眼眸,深深思索片刻後,她再次睜開眼眸,認真的看著江白,長長呼出了口氣。

“舒坦。”

“也罷,你若非要去參加,且記好一點,隻要碰到任何解決不了的麻煩,就第一時間捏碎傳訊石。”

江白聽到秋月的首肯,總算放下心來。

他輕笑道:“那是必須的,你徒兒可惜命的很,你看,今天宋仁投剛想對徒兒動手,徒兒立馬就捏碎傳送石。”

秋月聽聞,不禁白了江白一眼,嬌嗔道:“你還好意思說!你在宗門內都要用傳訊石,你真當傳訊石是什麽低階法寶嗎?為師一共也就那麽幾個。”

“行行行,下次我一定慎用,一定慎用。”江白趕忙開口道。

“對了,那女娃你搞定了沒有?”秋月問道。

江白倒是想起了冷心寒,他微微搖了搖頭:“這事還挺麻煩的,這女的脾氣挺倔。”

秋月眸中微怒:“實在不行,為師直接把她抓來教訓一頓,居然敢到我這偷東西!”

江白嘴角微微揚起:“不急,跟她耍耍。”

秋月看著江白的眼眸,一陣怪異,怎麽感覺她的乖徒兒變化得也太大了,隱約就一副流氓樣。

她問道:“徒兒,你從何時開始變成這副磨樣了,就跟個市井地痞那般。”

江白輕笑一聲:“不是我要變成這樣,有時候,人為什麽變成這樣,基本都是跟外部有直接關係,不過師尊放心,哪怕是地痞,徒兒也分人。”

秋月想了下,其實江白變成這般更好,省得自己擔心受怕,畢竟他不可能一直呆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行了,要沒什麽事,你就先退下吧,為師今天確實喝的有點多,想要休息了。”

聽到這話,江白趕忙起身,向她行了個禮。

“那徒兒就先告退了。”說完,他便轉身出門。

吱呀一聲,房門關上。

在江白走後,秋葉就側身躺下,單手撐著臉頰,那胸前的飽滿,隨著她的動作輕輕的顫動了幾下,呼之欲出。

她眸中閃過一絲異色,揉了揉眉心,內心感慨:也不知是福是禍。

江白離開秋葉的住所,隻身回到了自己的庭院內,整個紫府仙居雖然就兩人,但裝飾卻建造和其他三派比不差絲毫。

所以江白的住所十分的豪華,順著階梯走到門院之前,精雕玉鐲的大門巍然不已,門口左右兩旁個種著一株雪梅。

而門院匾上寫著【紫府仙居】四個大字。

而左右兩邊的石柱上印刻著:

碧海沉沉桂殿幽。

滿天風露四時秋。

踏入院內,涼亭,雅閣,走道上,到處是半透明的紗簾。

意境優美雅然,甚至有時候江白也想過,自己一直在這紫府仙居逍遙自在也不錯。

江白搖了搖頭:“算了吧,你想平凡快活,總有人來找你麻煩,不把他們解決想都不要想,況且,林辰這個畜生,不玩死他,我心難安!”

想到這,江白再次看向紫府仙居,熟悉、懷念,由感而生。

其實這之前是秋月的住所,庭院布置帶著女子的秀氣。

可在江白成人不久後,後秋月就自個搬出了院落,隻留江白一人。

江白揮了揮衣袖,腳步輕盈踏入庭院,穿過兩進門庭之前,整個大院一直沒有任何異常。

而正當他步入主殿大殿時,卻忽然發現那半透明的紗簾中,似有似無正透著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坐在旁邊的客座上。

江白停下腳步,微微皺眉: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