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散場之後就快到晚上九點了,眾人從影廳內離開,而江勤則追著自己的小醋精一路回到了大廳。
小富婆傻乎乎地向前亂跑,見到彎就拐,最後被江勤堵在消防通道的入口。
被抓住的小富婆眼睛一打轉,還想從江勤胳膊下麵鑽過去呢,結果剛剛彎腰,挺翹的小屁股就被打了一巴掌,瞬間老實了許多,嘴巴還有點微微抿住的傲嬌感。
“你怎麽知道我和楚絲琪的事的?”
“我聽周圍的同學說的。”
馮楠舒輕輕揉著自己左邊的屁股瓣,哼哼唧唧地說著。
江勤給女生表白,半路又把情書要回去了,這事兒在高中傳的可是沸沸揚揚的,小富婆隻是沒社交,又不是沒耳朵。
江勤看著她水盈盈的眼睛:“原來你高中也這麽八卦。”
“隻有他們聊你的時候,我才會偷聽億點。”
“可惡的顏控,這麽早就饞我身子!”
江勤伸手拉開了消防通道門:“進去,咱倆好好聊聊。”
馮楠舒眨眨眼,看著黑漆漆隻冒一點綠光的通道眯起眼睛:“我又要被親死了……”
友情這東西,很奇妙,好朋友這東西就更奇妙了。
有好朋友的人都懂,她們有時候鬧情緒,其實就是另一種方式的撒嬌,親一會兒就好了,或者說,親一會兒就傻了。
就比如馮楠舒,別看表情冷冷的,眼神酷酷的,被江勤含住小嘴兒,一下就不鬧了。
什麽高冷禦姐啊,就是欠親。
江勤捏著她圓潤小屁股,感受著那柔軟水潤的小甜嘴兒,輕易就製服了醋呆。
當年高考的時候,語文試卷的作文題目寫的是友情,具體一點,寫的是好朋友對你的學習及人生所起到的積極作用。
馮楠舒在作文題上隻考了十幾分,痛失狀元頭銜。
但如果是現在的她去考,估計連個零分也考不到了,因為好朋友都要被玩壞了。
與此同時,大廳裏還有另一批**,也是剛看完電影出來。
他們有的有的哭的跟王八蛋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
有的呢,也是一臉悵然地望向窗外的黑夜,眼眶泛紅,不知道是想起了哪一段草長鶯飛的日子。
陪他們來的女朋友沒有一點心疼,抱著肩膀冷著臉,咄咄逼人地詢問著自家男朋友,你現在到底是為誰而淚流。
當然了,更多的還是單身狗,站在一邊狠狠看熱鬧。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從情竇初開之日就一直單身過來的,最見不得這種有女朋友的混蛋!
媽的,都有對象了還看失戀電影,活該!
打啊打啊,分開了才好呢。
但也不知道從誰開始的,現場的情侶忽然開始抱在一起親起來了,給單身的兄弟們看的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剛才不還要分手,結果幾分鍾不到就啃上了,媽的,神經病吧!
而此時,一位曹姓**也是同樣的泣不成聲,蹲在消防通道的附近,掩麵流淚,結果被丁雪逮住一陣爆錘。
“哭的這麽傷心啊?怎麽著,又想起當年的誰了?”
“就……就是想不起來,才……才……才最可憐啊。”
曹少爺一陣抽泣,話都說不利索了:“媽的,我……我這才發現,原來我是……原來我是男主身邊那些陪跑的角色之一!”
丁雪看著他:“那個最矮的?”
“那個個個個子最高的!”
人家看電影都是代入了男主,想起了那些年錯過的愛情,少爺直接代入了配角,想起了那些年陪跑的歲月。
他最大的倔強,也就是對標了配角當中比較高的那個。
他還總是疑惑自己為什麽不像個富二代,媽的,自己的幻想都這麽謹慎,他像富二代才有鬼呢!
不過就在此時,丁雪忽然抿了下嘴,伸手把他咚在了牆上:“哭什麽哭,雖然你在別人那裏是配角,還是矮的那個,但你在我這裏永遠都是主角,我的主角。”
“……”
曹少爺縮在丁雪懷裏,頓時間嚶出了聲,煩的丁雪不得了,低頭就噙住了他的老嘴,狠嘬,搞的消防通道的門都開始框框作響。
不過很快,丁雪就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那就是她沒那麽用力的時候,身後消防通道的門還響,而且特別響,仿佛要把門拆了一樣。
裏麵有人!
丁雪瞬間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斷,打算悄悄窺探一下,結果拉了一下沒拉開。
就在此時,門內傳來了哢嚓一聲,似乎是門栓被打開了,江勤牽著馮楠舒的手,在丁雪驚愕的眼神下走了出來。
而江勤也沒想到是他們兩個,轉頭看了一眼氣喘籲籲地靠在門上的曹少爺,再瞅瞅他那媚眼如絲的眼神,內心之中直呼牛逼。
這兩口子,長反了吧。
“你們幹什麽呢?”
“啵了會兒嘴。”江勤摸著自己的嘴角,擦掉了馮楠舒的口水。
有些小香舌越來越靈活,越來越會亂動了,都要逮不住了。
“?”
丁雪傻了五秒鍾,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曹廣宇:“好朋友也能啵嘴兒啊,還這麽明目張膽?你看看他理直氣壯的樣子!”
曹廣宇被親的媚眼如絲:“老江說,他們的好朋友之神允許他們接吻。”
“啥?哪兒他媽有好朋友之神這個東西?”
“老江說他見過。”
江勤看了一眼丁雪:“不相信?我今晚就托夢,讓好朋友之神把你們變成好朋友。”
曹廣宇駭然大驚:“別別別老江,她信了,她信了。”
“對好朋友之神尊敬一點!”
與此同時,任自強和王琳琳也走了出來,一個比一個不吱聲,然後眼神裏滿是懷念,看樣也有故事。
然後六個人就找了個角落的排椅坐了下來,情緒還沉浸在電影當中的餘韻當中,被影響的老是回憶從前。
“其實遺憾也是一種美好,藏在心裏就可以了,不要讓它影響你的情緒。”江勤一臉的風輕雲淡,又忘了旁邊有個醋呆。
馮楠舒一臉高冷地點點頭:“哥哥就把那些藏在心裏了,偷偷拿出來回憶,不讓我知道。”
江勤伸手捏住她的臉:“我再說一次,我沒有,你別胡說!”
“嗷。”
“嗷什麽嗷,說知道了哥哥。”
馮楠舒乖巧地開口:“知道了哥哥。”
正在此時,眾人看到了一具行屍走肉從影廳走了出來。
曹廣宇摸著下巴:“有點像莊晨。”
任自強也朝著對麵的方向一眼:“就是莊晨,額,後麵那個好像是張廣發。”
莊晨前幾天對簡純發脾氣了,回去之後後悔的不行,但是礙於麵子又不好意思道歉,就想著借電影上映的契機把簡純約出來,說點軟話。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多了,右手指甲剪掉了也不意味著什麽啊。
但簡純拒絕了他的邀請,說是會和宿舍的姐妹們一起看,然後莊晨就把另外一張票給了張廣發。
剛才在觀影的過程當中,莊晨默默無聲,暗自流淚,狠狠帶入了自己和簡純,越想越覺得痛心。
尤其是最後婚宴的那一幕,當他看到女主嫁給別人的時候,就好像徹底失去了簡純一樣,整個人泣不成聲。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別離,就是一眼望去,再也見不到和她的以後。
後來,男主上台了,為了親新娘而猛嘬新郎,那時候他的腦海裏都是江勤的臉和江勤的嘴。
張廣發倒是沒什麽感覺,就好像看了個樂子,尤其是看到最後那一幕,現在再看莊晨,總感覺他是個小綠人。
不過很快,張廣發就看了江勤一行人,拉著莊晨就走了過去,六個人變成了八個人。
江勤看著莊晨那一臉頹廢的樣子,就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總想狠狠罵他兩句,就好像找到了一個機會,痛罵曾經的自己。
但以他的經驗來看,罵,是罵不醒的,能罵醒的話世界上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的舔狗了。
“其實大學談戀愛沒什麽好處,不如交朋友,有很多大學戀愛,畢業之後就老死不相往來了,就算偶然相遇,甚至都可能裝不認識。”
“但是好朋友就不一樣了,學校的友情是最珍貴的,可能多年之後再見,不但感情沒變淺,反而更熱乎了。”
江勤說著說著忽然唬住了臉:“所以,很多老公都不願意讓自己的老婆去參加同學會,生怕老朋友忽然熱乎起來,最後變成是的,我們有一個孩子。”
眾人:“?????”
莊晨這個人就是陷進去了,腦子裏隻有愛而不得,才覺得全世界都變成了灰色。
另外,因為他對江勤始終帶著情敵濾鏡,所以江勤的話明明是寬慰,但聽到他說“我們有一個孩子”瞬間就炸了,站起身朝外就走。
江勤愣了一下:“這傻逼又怎麽了?”
“不知道,大概是腦補到了什麽高興的事情。”
“算了,找地方吃飯去吧。”
江勤起身,給馮楠舒扣上紐扣,然後一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經理:“去找人安排一個六人桌吧,今晚在這裏吃火鍋。”
經理點點頭:“好的江總,馬上為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