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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鼎國際大廈,終極偵探事務所。
啪!
一隻精美的青花瓷茶杯被摔成粉碎,碎渣激**到處都是。雖然這隻青花瓷的茶杯不過是現代製品,卻是景德鎮陶瓷大宗師的手筆,縱然不是價值連城卻也能輕鬆換來一輛小排量的汽車。這種茶杯隻出產了一套共五隻,摔了一隻之後其他四隻杯子就沒這麽值錢了。但是如果再摔三隻的話,說不定若幹年後會成為無價之寶。
“查來查去,你們就給我查出這麽個結果?!”
鄭建輝站在自己寬大的老板桌後麵,將一遝資料甩在麵前一個中年男人的臉上,然後隨手把手裏的茶杯丟了出去。
青花瓷碎裂,一地悲涼。
“老板,能查到的都查出來了,實在想不到會招惹出卓家來。您知道的,卓家……惹不起啊!”
“放你-媽的屁!”
鄭建輝抄起桌子上的電話砸了過去,那個中年人猶豫了一下,沒敢躲閃。電話正砸在他的額頭上,巨大的力度將他打的一個踉蹌,險些栽倒。血一下子冒了出來,順著他的臉頰一路流到下巴上,染紅了他的白襯衫。
他沒擦,任血直流。
“老板,您消消氣,現在事情發展成這樣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應付能力,我想,咱們還是罷手吧。”
中年人皺了皺眉頭,血流進眼睛裏,視線有些模糊。看鄭建輝也變成了紅色,分外猙獰。他知道自己再說下去的話,隻怕鄭建輝要殺人了。鄭老虎的脾氣事務所的人都心知肚明,看好不看壞,不允許有人質疑他的威信。
可是,他必須說,現在的事情發展超出了預料太多,別說終極偵探事務所,就是老板身後的大老板站出來,隻怕也會三思再三思。
卓家,一個卓青帝已然棘手,何況他那個在北方赫赫有名的哥哥,如蒼鷹搏擊長空,勢不可擋,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誰敢得罪?莫說一個小小的終極偵探事務所,縱然東北黑道大梟赫連春暮也要讓他三分。
赫連春暮是誰?
整個東三省的土皇帝!跺跺腳鬆花江黑龍江都會一起斷流的人物!
俄羅斯黑幫之所以一改前些年飛揚跋扈的行事風格,再也不敢輕易侵入東三省一步,就是因為有個自號山野莽夫江湖人卻尊稱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赫連王爺!
赫連春暮,真正隻手遮天的大人物。而那個叫做卓青戰的年輕人,是近十年來唯一一個在赫連王爺麵前還能談笑自若不落下風的人。赫連王爺身上的血煞之氣,足以把一個普通人嚇的頂禮膜拜,那是真正的殺氣,為達心中所願屠百萬人也在所不惜的霸氣!
而卓青戰,也是赫連春暮唯一一個好不吝惜讚美之情的後輩。
生子當如卓青戰,赫連王爺曾淺酌一杯之後如此感歎。一個牛飲三斤燒刀子尚且不倒的人,一杯之後又怎麽會說醉話?
中年人叫李默,終極偵探事務所的副經理,也是鄭建輝的親信,當初就是他在鄭建輝不在的時候設計了一連串對強子的襲擊,設計的方案其實很完整很詳細,說不上完美也算中規中矩,可是結局卻讓人無語。
李拾舟,李太子在和女人做-愛的時候被人打了警告意味頗濃的一槍,如果那一槍是瞄著李拾舟的腦袋,心口,甚至老二,隻怕都會毫無懸念的命中。
李拾舟當時的反應是跳下床,第一時間鑽進了床底下。
一個自封為太子的人,這樣的奇恥大辱如果他能忍了,也不會自封為太子了。
在漢代有個夜郎國,不知道李太子知不知道。
他在確定對方並不是想要自己的命之後,從床下鑽了出來,很自然一點也內覺得難堪,當時也沒有感覺到很氣憤,很恥辱,因為當時他的心境亂的一塌糊塗!默默無語的穿上衣服,登上褲子,除了鑽進床底有些丟人之外,他表現的鎮定自若。
他對**兩匹一晚上就敢要價一萬大洋的揚州瘦馬微微笑了笑,神色自若的離開。
他換了個房間,把窗簾拉上把自己關進浴室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汗流浹背!他顫抖雙手想的點上一支煙,卻打不著火。他瘋狂的砸碎了浴室的鏡子,雜碎了浴池甚至雜碎了自己的拳頭,血流出來再凝結他才冷靜下來。
死亡距離自己如此的近,近在咫尺。如果對方是想殺了自己,他毫不懷疑自己已經躺在血泊裏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還有狗屎的輝煌前途扯淡的未來大計!
終於點上一支煙後自號李拾舟的李八一,眼神陰冷。
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隻說了十一個字。
“現在回來,跟我寸步不離。”
電話那頭的人抱著懷裏的東瀛女人上下其手,聽到李八一語氣中的森冷後楞了一下。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他拍了拍懷裏**-女人的豐-臀,笑著罵了一句**,老子要回去接著做走狗了,現在抓緊時間還能梅開五度,過了今天再想讓老子臨幸你也沒機會了,時不我待,來吧!
翻身把嬌笑著的柔弱無骨的女人壓在身下,他一邊挺動一邊感歎。
“你們日本女人就是好啊,讓幹嘛就幹嘛真他媽的聽話,老子今天就大發神威也做一回一夜七次郎,說不定回去之後再想這麽幹都沒機會了。不是到了危在旦夕,他會叫我回去做替死鬼?”
身下的日本女人並不知道他自言自語在說些什麽,裝作很享受的樣子哼哼唧唧,卻皺緊了眉頭,這個男人真的已經是第五次把那根似乎不會疲軟的東西頂入她的身體裏,超過四個小時的摩擦還有個毛的愉悅,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李拾舟打完了電話長出了一口氣,他認真反思了一下之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自己還是心慈手軟,不然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意外?再次撥通電話,讓陳誌興帶人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自己包紮了一下鮮血已經凝固的拳頭,施施然的走回了那個還丟下兩個嚇呆了女人的房間。
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將自己更好掩飾住。眉宇間都是輕鬆,雲淡風輕,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回到房間的時候,那兩匹瘦馬已經穿好了衣服,乖巧的坐在沙發上,似乎知道他會回來一樣好整以暇,再也沒有之前慌亂尖叫的恐懼神色,看上去居然比他還要鎮定。
就這份定力一晚上一萬,也值!
李八一拿出五遝嶄新的大鈔甩在茶幾上,溫和的笑了笑。
“讓你們倆受驚了,這錢拿去買件衣服,就當我對你倆的補償了。”
年紀稍大些的女人看著李八一的臉苦笑了一聲,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先生,這錢能買兩條命嗎?”
李八一沒想到這女人如此的聰明,他眼神中有股陰冷一閃即逝。
“幹嗎非要說出來?你不知道這是在逼我嗎?”
他摸出煙,那個說話的女人很乖巧的給他點上。
“先生,您知道的,我們倆都是講規矩的人,該看到的看,不該看的就是擺在我們眼前我們也看不到。同樣,不該說的我們也不會說,一個字都不會。隻會爛在肚子裏。”
年紀小一些,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女孩兒眼睛紅紅的,她不敢說話,隻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衣角,眼神迷離。
正當花季,初入高中,剛下定了決心拿青春賭一次明天就遇到這種事,讓她怎麽能不害怕?說實話,她不過還是個孩子罷了。她能看得開所謂的貞-潔不如紙,拿那層膜換幾遝大鈔才是實實在在的事。可是現在麵對的事,已經不是分開雙腿配合著頂起屁股就能解決的。
如果能保住命,她覺得自己可以給這個男人生個孩子也行。
最終,李八一沒敢冒險,他把這兩個女人交給了陳誌興處理,結局隻有一個。
他怕,真的怕。
那一槍雖然沒有打到他,卻已經破了他的金身。如果這件事傳出去,那李大太子的地位將一落千丈!
陳誌興現在就坐在鄭建輝辦公室的沙發上,看戲一般看著鄭建輝不停的發泄著怒火。在他眼裏,鄭建輝如此大動肝火無非是在演戲,表忠心而已。表給自己看,也表給太子爺看。
他真替李默感到不值,給鄭建輝這樣的敗類賣命,不值。
終於,在看到鄭建輝的眼神若有若無的瞟了自己一眼後,陳誌興笑了笑從沙發上站起來,拿出紙巾遞給李默說道:“算了鄭哥,這事兒不怪李默。”
做和事老,誰不願意?送上門來的拉攏機會,老子不要才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