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司明瀚喜怒交加,將憤怒壓下,他的神情對斯羽一柔再柔,“小羽,乖,你呆在這裏,哪裏都不要去,叔叔有事找你媽咪。”等他問清楚,他就來接斯羽,他的女兒他絕不允許流失在外,更何況跟別人姓!
司明瀚撫摸著斯羽的長發,從中摸了一根頭發下來,“小羽,等叔叔回來。”
黑色法拉利內,司明瀚從自己頭上也拔了一根頭發下來,跟斯羽的放在一起,他的眉眼說不出的沉,盡管他可以百分百肯定斯羽就是他的女兒,但他現在要萬無一失,讓那個女人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司明瀚幾乎是以風的速度趕到王銳那的,“王銳,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馬上給我出報告。”司明瀚將一個裝有他跟斯羽頭發的透明帶交給王銳,不容他耽擱。
“做不到馬上,但兩個小時足夠。”王銳胸有成竹的拍胸膛保證。
“好。”趁這兩個小時,司明瀚得去找那個騙了他5年的女人。
許微瀾住處。
許微瀾泡了一個熱水澡,把全身司明瀚留下的汙穢通通給洗淨。
許微瀾蜷縮在沙發上,眼淚也悄無聲息地掉下來了,她跟李律結束了,5年的婚姻,她從來沒有盡過妻子的義務,而李律在她發病的時候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放過她,也從來沒有強迫過她,就是因為這樣,她反而更加的愧疚。
5年的婚姻,即將以離婚而劃上一個句點,可,嫁給李律,她從來都沒後悔過,可能,起初,她是為了斯羽而跟他結婚,後來,真的就不是將就了,她真真切切地把他當成了家人,而這角色,她卻會迷茫,到底是哥哥還是丈夫?
直至今天,許微瀾才幡然醒悟,綁著一個人,是會累的,無愛的婚姻,是會累的,而5年內不曾喊累的李律這刻卻累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許微瀾抹掉眼淚,跟李律正式離婚後,她還有斯羽,不是嗎?所以,她得堅強,而下一刻,她卻沒有想到那個人這麽快就跟她搶斯羽。
“叮咚,叮咚。”
微瀾以為是
斯羽回來了,因為之前書簡說,斯羽吵著要回來,她拿她沒轍了,所以,把她提前送回來。
因此,許微瀾從沙發上倉皇地站起來,看都沒看來人,直接地開了門。
“小……”看清楚那人,微瀾喊小羽的羽字硬生生地被她吐回肚子裏,不是小羽,是司明瀚!
“是我,不是小羽!”司明瀚眼神複雜地看著她,似乎要把她給看穿了一樣,他好想知道,這女人的心究竟是什麽做的,怎麽能這麽狠心,一次次剝奪他做父親的權利!
她的人生已經被他毀的不堪入目,司明瀚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還那麽理直氣壯地出現在她麵前,許微瀾警惕性十足,“你來幹什麽?!”
本能地,跟他說話,她口中總帶刺,非紮的他們彼此遍體鱗傷她才甘心。
“許微瀾,這麽快,昨晚的事就不認賬了?!”司明瀚進屋後就開始觀察這間套房的裝修,整體以暖色為主,營造浪漫的氛圍,嫩黃色的客廳在他眼中甚是明媚,一眼望去,陽台的采光也很好,很簡約溫馨的小窩,卻看得他更不是滋味。
果然,許微瀾怒的紅了眼,她咬咬牙,憤慨,“犯賤的可不止我一個!”
言下之意,雖然她昨晚理智不清,但這種事情如果隻有一方犯賤,怎麽能成,而且,他埋入她身體的力道是前所未有的重且沉,這些,她還是有感覺的!
她的挑釁,他一筆帶過,“許微瀾,我可真是犯賤誒,賤到當了一回白癡還不夠,還要當第二回!”
不明白他意思的微瀾冷冷笑著,他犯賤關她屁事,為什麽還要扯上她,毀掉她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城堡!
“李律呢?怎麽沒看到他?”司明瀚故意地眼神遊走,他還真是佩服李律,能當現成的爹地,又能接受妻子出軌,可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呀!
“不用你管!”不要以為她好欺負,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她許微瀾從來不是柔弱的小兔子。
“我怎麽可以不管,我想問問他,當了4年的便宜爹地,那感覺是怎樣的?!
”司明瀚的嘴角揚起一抹冷冷的嘲笑。
4年便宜爹地?!這立馬就觸到了許微瀾最脆弱的那根防線,“司明瀚,你胡說什麽?”許微瀾斜睨著他,假裝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我胡說什麽?許微瀾你聽清楚,李斯羽是我司明瀚的女兒,關他李律毛事!”司明瀚顯然是一頭即將暴怒的老虎,在刺激他一下,他很可能當場扒了她的皮,讓她再這麽一而再、再而三地瞞他。
“你,胡說八道,斯羽是李律的女兒。”許微瀾告訴自己,一定得撐住,一定不能讓他看出破綻,她死也不能承認!
“那你要不要聽聽王銳的DNA報告?!”盡管王銳那邊報告還沒出來,但司明瀚依舊把握十足,看她狡辯到什麽時候!
微瀾臉色發白,咬牙切齒,“你想怎樣?!”
“許微瀾,你總算承認了,李斯羽就是我司明瀚的女兒,許微瀾,你好狠,好自私,斯羽不是你一個人的女兒,她身上也流著我的血,有你的卵子,沒我的**,你想,能成嗎?!許微瀾,千錯萬錯你都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剝奪我做父親的權利!”司明瀚痛心地質問她。
“你想怎樣!”微瀾的防線被司明瀚擊的潰不成軍,她再次狼狽地問他。
“許微瀾,我已經失去了康康,失去了你,你還想讓我失去斯羽,告訴你,斯羽的撫養權我要定了!”這女人竟又瞞著他生了他的孩子,她好可恨!
“除、非、我、死!”許微瀾從牙齒縫裏狠狠地扯出這幾字,斯羽是她最後的防線,失去她,她不知道她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要斯羽,你就從我的身體上踏過去,否則,休想!”康康能把她逼去自殺,斯羽,也同樣能。
這點司明瀚深知,當年,她割脈自殺的一幕幕殘忍地在他眼前回放。
“許微瀾,你以為我不敢嗎?”司明瀚怒不可遏,這女人又以她的生命威脅他,實在可惡!
“有種,你試試看!”既然他要,她許微瀾就給,把她的生命剩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交給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