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瀾的廚藝還是不錯的,隻是她不喜歡油煙不想入廚罷了,相反,司明瀚則是一點廚藝都沒有,他懶,懶的自己動手,更也是懼怕那一股惡心的油煙味,所以,他的胃一直在跟著他受罪,有事沒事的折騰他一下。

“那我倒要看看。”他依舊一副不信的嘴臉,並很輕快的拿起筷子。

這頓飯還是在司明瀚的嫌棄中落下帷幕,當然前提是,他給足了蘇柔麵子,誇的全是蘇柔燒的,而損的,則全是許微瀾精心調製的!

微瀾在心裏罵他,缺德的家夥,這麽會拍馬屁,以後要她下廚做給他吃,他做夢!

很融洽,很溫馨的一頓飯結束掉後,蘇柔差遣微瀾去刷碗,微瀾圍上圍裙,挽起衣袖,一點也不鬧脾氣地乖乖去洗碗。

蘇柔示意司明瀚,他們兩人靜靜地走到陽台上,有些話,蘇柔必須得隔著微瀾告訴他。

“伯母,有什麽話,您就說吧。”司明瀚直截了當。

皎潔的月光灑下來,在他們身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氤氳,有種朦朧美。

這年輕的貴婦保養的很好,臉部幾乎看不到女人致命的細紋,她舉止優雅,從小良好的教育培養了蘇柔內外兼修的高貴氣質。而司明瀚的母親沈慧嫻要平淡的多,如果在一個角落裏絕對不會引起人注意,而蘇柔則會是追光矚目的焦點。

蘇柔深深歎了一口氣,也不拐彎抹角,“明瀚,伯母就直話直說了,瀾瀾,跟你一樣,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可是,你們的成長卻太不相同,她太一帆風順,人生從沒有遇到什麽難過的事,連一點大風大雨都沒有,而你,過早的成熟,讓你背上了‘瀚海’的重擔。明瀚,伯母說這些並不是對你有什麽不好的看法,相反,伯母是有了一定的決定。伯母,希望,如果,你愛瀾瀾,以後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都不會放開她的手。”

看到他對微瀾的疼愛,這個賭蘇柔必須得下,瀾瀾的未來她這個當母親的必須得在她有生之年包辦。

說完這一大段話,蘇

柔咳咳咳的咳,最近幾日由於心情壓抑,她的老毛病好像有卷土重來之勢。

“伯母,您沒事吧?”司明瀚看到蘇柔蒼白的臉色,擔憂地問。

蘇柔搖搖頭,阻止司明瀚的靠近,“伯母,沒事的,都是老毛病了,明瀚,拜托你答應伯母,讓瀾瀾幸幸福福的,不要傷害她。”

“伯母,你放心,我答應你。”為了安撫蘇柔,司明瀚口是心非的答應了,他已經給不了許微瀾永久的幸福,反而,他正在一步一步的傷害她。

得到答案,蘇柔暗鬆一口氣,她看著司明瀚跟司文澤酷似的一張臉,但願,她的選擇是對的。

接下來,他們的話題很單一,都是關於微瀾的。

“明瀚,微瀾18歲,我跟她爸爸就把她送到倫敦去,她在那邊住了6年,盡管,我很不舍,但,還是讓她孤身一人在外……”一講起女兒,蘇柔的精氣神也都來了。

司明瀚若有所思地聽著。

“明瀚,你怪過瀾瀾,她瞞你他是正帆的女兒,是“許氏”的大小姐嗎?”蘇柔平靜地望著司明瀚。

司明瀚有過一秒的掙紮,但在蘇柔麵前,他倒誠實了,“恩。”

這像在蘇柔意料中一樣,蘇柔隻是莞爾一笑,“明瀚,梓津你也認識吧?”

蘇柔在跟他談微瀾,突然被扯到許梓津,司明瀚點點頭,“見過幾麵。”

“小津,小時候被綁架過,我跟瀾瀾的爸爸差一點就失去了他,所以,我們不會讓瀾瀾重蹈覆轍,讓她也有機會陷入危險,因此,這世上知道瀾瀾是我們女兒是許氏大小姐的人屈指可數。”蘇柔頓了一下,為了女兒她可以把傷口撕開來談,“明瀚,不要怪瀾瀾,瀾瀾,也隻是按我們的意思做而已。”

蘇柔定定地凝睇著司明瀚,她的這一番解釋,但願,他們之間就沒有芥蒂了。

為此,司明瀚沉默不語,許梓津還出過這事,他並不知道,可這又能改變什麽?她許微瀾不還是許正帆的女兒,是那個他不共戴

天的仇人的女兒!

“伯母,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我唯一肯定的是,我愛微瀾,在用我的生命愛她,我不能失去她。”司明瀚在每一句話前都在心裏加了曾經兩字,能給許微瀾的,他隻剩下了曾經。

在愛麵前,有很多東西會變得不重要,親身經曆過的蘇柔更能明白這其中的緣由,所以,她認定了司明瀚這個女婿!

另一邊,我們的女主人公也很有自知之明,洗完碗,就一個人窩在沙發上看《韓版花樣男子》,霸道的具俊表,深情付出的尹智厚,壞壞的蘇易正,風流的蘇宇彬,每每她都會那個默默付出守護女主角的尹智厚所淚流滿麵。

在現實中,許微瀾會喜歡具俊表這款男人,而在戲劇的世界裏,她卻更愛尹智厚,這是一個讓人疼讓人憐的男人,這樣的男人讓她心暖心安心喜又心疼,所以,她奮不顧身地愛上了!

司明瀚率先從陽台上走出來,看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微瀾,又看到紙巾丟滿整整一桶的垃圾桶,他的臉色沉了又沉,曾經的他會給這樣的她一個暴栗,然後霸道地將她的頭按下來固定在他的肩膀上,再壞壞地看著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現在,他所有的衝動都轉變成離她遠遠的,不再有往昔寵溺的舉動。

司明瀚沒有靠近許微瀾,直到江宇斌的來電,匆匆地,他跟蘇柔告了別,微瀾也聞訊從沙發上爬起來,定定的看著要走的他。

微瀾將司明瀚送下‘景頤’,“瀚,你路上小心。”許微瀾撲到司明瀚懷裏,緊了又緊,分離總是讓她變的脆弱。

司明瀚慢慢地推開她,“我得走了。”

“瀚,你快點走吧,我怕你再不走,我就又舍不得你走了。”微瀾做生死狀地趕他。

司明瀚摸摸她的頭發,在她額前輕輕一印,才淡淡地說,“我走了。”

看著他遠去,許微瀾才邁開步子上樓。

司明瀚的心從離開時就沉甸甸的,他深知,一切都逃不了變成炮灰的命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