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傻站著了,快進去吧。”江靜宜的催促聲打斷了餘雅雅接下來想說的話。
他們快步走進了餐廳。餐桌上,飯菜已經被一道道精心烹製的美味佳肴所占據,香氣撲鼻,讓人垂涎欲滴。
麥小芽坐在了鹿鳴軒的身邊,而鹿鳴翼則緊挨著鹿鳴軒坐下。江靜宜和鹿楠楓則坐在了桌子的另一邊,他們的位置恰好與麥小芽和鹿鳴軒相對。餘雅雅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江靜宜的旁邊,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那笑容中居然帶著幾分與鹿詩雅相似的韻味。
“舅媽,我這幾天可想你了。”餘雅雅輕聲細語地說著,她的聲音柔和而溫暖,仿佛春風吹過麥田,讓人心生**漾。
江靜宜微微一愣,她使勁眨了眨眼睛,試圖將眼前的餘雅雅與離開前的那個女孩重疊在一起。她記得,離開前餘雅雅的模樣並不是這樣的。
難道真的是她想錯了?江靜宜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疑惑。她看著眼前的餘雅雅,仿佛看到了另一個鹿詩雅的影子,這讓她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總不能當初生了雙胞胎吧。
夜幕低垂,星光在遙遠的天際閃爍,城市的霓虹燈在街道兩旁閃爍不停,仿佛在為這個繁忙的都市披上一層華麗的外衣。
鹿家宅院卻是遠離喧囂,很是安靜,餐桌上隻響起餘雅雅歡快的聲音。
“舅媽,這個好吃,你嚐嚐!”餘雅雅孰若無人地把菜夾進江靜宜的懷裏,那個討好的樣子讓江靜宜不忍心拒絕,隻能夾著嚐了一口。
“好吃,之前好像沒吃過這道菜。”江靜宜眼睛一亮,說道。
“是梅花媽媽燒的。”劉管家在一旁說道。
“沒想到梅花媽媽手藝那麽好啊。”江靜宜毫不吝嗇地讚歎道。
梅花媽媽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我就試著做了這一道菜,其他都是季師傅做的,夫人小姐們喜歡就好。”
季師傅連忙說道:“梅花媽媽很有天賦。”
而麥小芽就是埋頭吃自己的飯。
餘雅雅得意地挑挑眉,這就是女主?跟個悶葫蘆一樣,誰會喜歡她啊,也就是鹿鳴軒拿她當個寶兒。
然而,這溫馨的氛圍突然被打破。餐廳的門口,一陣輕快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伴隨著一陣風鈴的叮咚聲,一個熟悉的身影快步走了進來。她身穿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仿佛一朵盛開的蓮花。她的長發隨風輕舞,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仿佛春天的陽光般溫暖。
“大哥!”鹿央央的聲音充滿了驚喜和期待。她輕盈地向前撲去,仿佛一隻歡快的小鳥。然而,就在她即將撲進鹿楠楓懷裏的那一刻,鹿楠楓抬手製止了她。
“好好說話!”鹿楠楓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和謹慎。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江靜宜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江靜宜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她的目光平靜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鹿楠楓生怕她的臉上露出不滿或生氣的表情。
“大哥你真是的。”鹿央央不滿地嘟起了嘴,眼中閃過一絲嬌嗔。她從小就被鹿楠楓寵得無法無天,因此對於他的製止感到有些不滿。
“不行。”鹿楠楓的求生欲很是強烈。他知道江靜宜的脾氣和性格,他絕對不敢在她麵前做出任何讓她生氣或不滿的事情。因此,他果斷地拒絕了鹿央央的擁抱。
鹿央央看著鹿楠楓嚴肅而謹慎的表情,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委屈。
她明白大哥的顧慮和擔憂,也明白江靜宜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正是這樣,她才感覺嫉妒。
她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微笑著走到江靜宜的麵前。
“嫂子,好久不見。”鹿央央的聲音柔和而親切,她的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
江靜宜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鹿央央,她的笑容如同春日裏綻放的桃花,璀璨而溫暖,然而在那明亮的眼神中,江靜宜卻感受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那種笑容和眼神,她並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討厭。最初,她以為這個妹妹隻是生性活潑,像小鹿一樣跳躍在生活的草原上,無憂無慮。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發現鹿央央總是有意無意地粘著鹿楠楓,仿佛一朵藤蔓,緊緊地纏繞著那棵高大的橡樹。
這種感覺讓江靜宜心生不悅,她並不喜歡與人分享自己的東西,更不喜歡看到別人覬覦自己的伴侶。她開始對鹿央央產生了微妙的敵意。
後來,她得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鹿央央並非鹿家的親生女兒,而是一個被收養的孤兒。這個消息讓江靜宜感到震驚,她不禁開始重新審視這個一直以來的“妹妹”。她開始懷疑,鹿央央之所以如此粘著鹿楠楓,是否是因為她內心深處對親情的渴望,對家庭的依戀?
這個發現讓江靜宜一度陷入了糾結和掙紮,她開始考慮是否應該與鹿楠楓分手。她不願意讓自己陷入這場複雜的家庭糾葛中,更不願意讓自己的愛情受到任何影響。
然而,在關鍵時刻,鹿楠楓卻展現出了他堅定的態度和深沉的愛意。他向江靜宜保證,他會處理好與鹿央央的關係,不會讓她的存在影響到他們之間的感情。他的坦誠和堅決,讓江靜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和信任。她終於放下心中的顧慮,決定把自己的未來交給這個值得信賴的男人。
鹿央央坐在了餘雅雅的麵前,對著餘雅雅眨眨眼。
餘雅雅也回以一個笑容。
就在這時,江靜宜的聲音打破了這溫馨的氛圍。她觀察著鹿央央和餘雅雅之間的小動作,臉上雖無表情,但語氣卻透露出一絲不滿和疑惑:“你們認識?”
鹿央央輕輕一笑,回答道:“之前我來你們家的時候,隻看見了餘雅雅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哭呢。”她的聲音柔和,在“哭”上特地加了重音。
江靜宜的眉頭微皺,她的聲音更加冷淡:“你來我家我怎麽不知道。”這句話仿佛是一根刺,尖銳地刺向鹿央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