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剔透的淚珠從向晚的臉頰上劃過,顯得她整個人更加的驚慌失措。

感受到謝玄昭的氣息已經變得越來越微弱了,向晚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又在一次開始在腦海之中召喚係統,現在唯一可以幫助自己的或許就隻有這個不太好駕馭的係統了。

“係統,我知道你能夠聽得到我說話也能夠感應得到我內心的想法,我求你這一次一定要幫幫我,我知道剛才我說的那些話都很不中聽,我收回那些話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聽你的話,請你救救他。”

聽到這一番話的係統倒是並沒有裝作聽不見,而是又再一次懶洋洋地出現了,打了一個哈欠。

“看到了嗎?關鍵時刻你還不是得靠著我這個歪瓜裂棗的係統,可是本係統是一個非常記仇的係統,既然你剛才都已經那麽說我了,我是斷然不可能幫助你的。”

向晚沒有想到這個係統竟然考慮都不考慮一下,就這麽公然的拒絕了自己,讓她整個人的心情就變得更加的不好了。

這一次向晚沒有再像之前的任何一次一樣,想要破口大罵,而是變得有些委屈,不過好在她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和理智。

“我知道和我綁定在一起你其實也是不樂意的,但是既然我們兩個已經綁定在一起了,就必須要達成合作的共識,現在謝玄昭就是我的目標之一,如果謝玄昭死了的話,也沒有辦法完成我的任務了,到時候對你也沒有什麽好處,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有辦法救他的,對不對?”

聽到向晚這一翻話的時候,係統當時確實變得猶豫了,他知道如果謝玄昭真的就喪命於此了的話,對自己也並不會有什麽任何的好處。

思來想去,這個係統也想通了,便輕輕的咳了一聲,“其實救他的辦法還是有的,隻是可能會有一些難以做到。”

“什麽辦法隻要你告訴我,我一定想盡辦法竭盡全力做到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向晚是真的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猶豫。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那樣的勇氣,說實話在很久之前,她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她隻希望能夠保住自己的小命,然後有很多的錢,這樣的日子就好像是非常完美的了。

但是現在,她卻因為躺在地上的謝玄昭,而不去懼怕生與死了……

這個係統無奈的歎了一口涼氣,“你也不聽聽到底是什麽事情就回答的這麽決絕,如果你真的做不到,那該怎麽辦?”

這一次向晚還是沒有過多的猶豫,而是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管是什麽事情,不管是我做不做得到,我都一定要去做,你告訴我吧,到底是什麽事?”

聽到向晚這麽說了之後,這一次係統的態度的是比之前要稍微認真了一些,莫名的他的語氣之中好像透露出了一些對向晚的尊敬。

“其實這件事情也並沒有你想象之中的那麽難,想必你現在也已經看到了謝玄昭的嘴角發黑,這很顯然就是他中毒了,而他現在所種的這種毒,其實隻要碰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嘴唇,就可以把這些毒性轉移到另外一個人身上……”

聽到係統說到這番話的時候,向晚已經了解了個大概,也就是說現在想要救謝玄昭其實很容易,那就是把他身上的毒都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就可以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救他的辦法,向晚沒有猶豫,而是輕輕地笑了起來,“原來也不是什麽大事,我還以為是要讓我去上刀山下火海,不過就是讓我親她一口吧了,雖然親他一口會顯得我占了他的便宜,不對,應該是他占了我的便宜,但是我自然是願意的。”

聽得出來這一番話裏已經代表了向晚的決心,可是係統還是覺得這是非常冒險的一件事。

“宿主大人別怪本係統提醒你,這樣的事情可是非常危險的,如果到時候你承受不了他身體裏的毒性,那麽你很有可能就會當場斃命。”

……

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係統又繼續補充著說道,“畢竟你是一個女子,身體要比男子弱很多,謝公子都承受不了這麽大的病毒,你不一定能夠承受得了,或許你隻要輕輕的吻他一口,你的命運就再次終結了。”

現在所有的風險和可怕程度,向晚都已經了解得幹幹淨淨了,但是絲毫沒有動搖,向晚要救謝玄昭的決心。

她依然淺淺的笑著,“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突然會來到這個世界,可是我在這個世界裏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人,有壞人,也有好人,也有關心我的人,而關心我的人很少很少,難得會遇上那麽幾個對我真心的人,我就不能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

……

話音落下,向晚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她現在一眼不眨地盯著眼前的謝玄昭,就這樣淺淺的笑著看著他。

係統現在已經感受到了向晚的決心,也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麽了。

看著躺在地麵上的謝玄昭,向晚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輕聲的說道,“我一直都不願意麵對我自己的內心,但是這一次我不得不去麵對和承認了,希望你以後好好的活著,我本來也就不屬於這裏,我應該走了。”

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向晚便毫不猶豫的俯下身把自己的嘴唇落在了謝玄昭的身上。

一時之間,他們兩個人周遭的空氣開始變得迅速的旋轉,旁邊的櫻花也開始四處飛散了起來,形成了一個漩渦一般的神秘境界。

但是這個時候,向晚根本就什麽都看不見,他輕輕的閉著眼睛,隻顧著把自己的唇落在謝玄昭的身上。

也在這個時候,謝玄昭也睜開了雙眼,看到自己的眼前的人是向晚,而且他們之間的距離竟然是那樣的近,唇與唇之間居然還碰到了一起。

謝玄昭對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但又好像做了一個夢,聽到了向晚和自己說的某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