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懷序懵懂地點點頭,隨後揚起頭看著南洛,“姐姐,要不就讓給叔叔吧。”
聞言蔣佐文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這樣才像話嘛,難道做親叔叔的還會虧待你不成。”
蔣佐文說著,伸手將站在自己前麵的保鏢推開,滿臉得意,抓過站在旁邊的女人,拍拍她的臉,神情輕浮,“跟著爺,你以後可要享福了。”
“那二爺可要好好疼人家,上回你答應了人家要去國外玩的。”
“好好好,去,等這事辦完了,立馬就去。”
南洛捏了下眉頭,這種人活到現在,祖墳肯定冒了不止一次青煙吧。
“懷序啊,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懂,公司叔叔先替你管著,等你大了,我保證原封不動的還你。”
說著,朝身後的保鏢招招手,保鏢立馬遞上一份文件。
蔣佐文連演都懶得演了,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眼神陰篤地看著南洛。
“南洛,簽字吧,簽了這份轉讓書,你和懷序姐弟兩人,還住在這裏,開開心心的多好。”
“不簽的話,也行,我心善,就送懷序去見見大哥,一家三口團聚,不知道大嫂得多感謝我。至於你,既然大哥這麽疼你,不如也去看望看望他們,省的惦記著。”
南洛像看傻子一樣看了眼蔣佐文,知道你是個豬腦子,但也沒想到最後還是侮辱豬了。
她被蔣佐文的厚臉皮氣笑了,看著他得意忘形的模樣,徹底失去了耐心,話裏全是狠戾。
“你倒給我提供了新思路,既然你這麽想為你大哥分憂,不如我送你一程,省的你惦記。”
蔣懷序抓著南洛的手指,垂著頭不說話,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眼底浮起一絲玩味兒,轉瞬即逝。
“哼,嘴硬對你有什麽好處?”
“這世界上,每天消失幾個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南洛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附和道:“確實很正常。”
她的語氣越發冷了,但蔣佐文被眼前虛幻的財富迷了眼,根本沒發現,反而一臉不耐煩地搖晃著翹起的二郎腿。
“不要拖延時間,現在痛快點,後麵少受罪。”
“哦,我不會簽字的。”南洛拒絕了蔣佐文的要求。
“敬酒不吃吃罰酒,去,給咱們的大小姐鬆鬆筋骨,小心點,別把臉弄花了,這麽漂亮的臉蛋弄花了,做叔叔的可是會心疼的。”
五六個保鏢立馬圍了上來,警惕的看著南洛。
“警告!出現C級破壞者,請執法者注意!”
南洛鬆手將蔣懷序推到律師身邊,神色輕鬆的安慰,“你乖乖的待著,我給你出氣。”
說完活動了下手腳,真好,終於可以毫無顧忌的打一場了。
以前跟人切磋,總要收著力,不然每個月的工資還不夠別人的醫療費……
“希望你們用盡全力,不要手下留情。”
說完,南洛率先動手,左手抓住剛靠近的保鏢手臂,右手抓住他的腰帶,把人舉起後又猛地落下,撞上抬起的膝蓋,一聲清脆的骨折聲在眾人耳邊炸開。
從開始到結束不過花了三秒,其餘保鏢還沒反應過來,南洛便隨手將人丟到一旁,衝著最前麵的保鏢跑了過去……
等所有保鏢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時候,南洛意猶未盡的收腳,有些可惜地搖頭。
怎麽這麽不經打,出來做保鏢的,那份工資拿著不燙手嗎?
南洛調整著呼吸,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還覆著層薄汗,像極了早晨落在花瓣上的晶露。
接過管家遞過來的毛巾,她隨便擦了下,看向臉色鐵青的蔣佐文,一臉嘲諷。
“辛苦你的保鏢了,不過他們的本事沒到家,我建議你換家安保公司。”
南洛聲音清亮,夾雜著幾分痛快之意。蔣懷序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腿,一臉崇拜,奶呼呼的喊道:“姐姐,你真厲害!”
“小意思啦。”南洛摸了把小崽子柔軟的頭發,心中暢快,堵在心口的那分鬱氣,徹底散了。
也不過一分鍾,警報聲刺破了這詭異的氛圍。
等警察全副武裝地衝了進來,看著滿地的保鏢,頓時有些傻眼。
“是誰報的警?”
“是我是我。”管家立馬迎了上去,渾身狼狽。
“帶器械入室搶劫的人在哪?”
警察掃了眼滿屋子的人,心裏十分忐忑,在來之前上司特意叮囑他,千萬不要得罪了蔣家的人,不然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可現在這是個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