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小:“……”

等認出門口俊美無雙的男子究竟是誰,餘小小倏然變了臉色。

攝,攝政王大人,他……他是什麽時候來的?!

日日夜夜盼望見到的人,此時突然出現在眼前,餘小小卻幾近驚慌失措,她捂緊了懷中的帕子,嚇得不能說話。

顧修止冷然掃視了屋內一圈,負手而立。

空氣頓時冷凝起來。

“王爺,那人消失了。”

福祿一臉懊惱的從門外進來。

一月過去,按照他們往常的行事進度,本應該早就抓住了人。

可偏偏,也是奇怪。

明明每次都發現了蹤跡,可臨到了要抓人時,那人卻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再也看不見一個人影。

隻能夠從身形看出,是個女子。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信息。

福祿搖頭歎氣,覺得他們這是碰上了硬茬了,正想問問他家王爺是個什麽打算,抬眼就見顧修止麵無表情的衝著餘小小伸出了手。

男人的手骨節分明,猶如藝術品般好看。

福祿順著視線看過去,麵前的姑娘穿金戴銀,卻並不顯得俗氣,有一股富態般的嬌憨可愛。

還沒來得及欣慰。

就聽見顧修止冷冷吐出三個字。

“交出來。”

餘小小被嚇得一哆嗦,眼淚霎時間就充滿了眼眶。

她哆哆嗦嗦的拿出那條足足花了她三十金,還沒來得及捂熱的帕子,雙手奉上,像上貢一樣交了上去。

顧修止伸手去拿。

餘小小臨了也不知哪來的膽子,不舍的拽緊。

顧修止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小插曲,手一用力,手帕就輕鬆回到手上。

餘小小被拉了一個踉蹌,小姑娘腳差點沒能站穩,當場表演一個狗吃屎。

而顧修止見狀,卻是微微往後退了兩步。

福祿看著這一幕,充滿同情地歎了聲。

造孽呦。

這是上輩子倒了什麽黴,居然喜歡上他家王爺這種大冰塊。

而且像這樣的小姑娘,居然還不止一個。

源源不絕,生生不息。

像是春天的嫩芽一樣,那是一茬一茬的往外冒。

可偏偏,王爺對誰都是一副冷淡模樣。

也不知道,就他家王爺這種性情,到頭來,是個什麽樣的姑娘,能夠收了他?

“王……王爺,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偷偷買男神的東西就算了,居然還被本人當場抓包,餘小小嚇得打嗝,差點真哭出了聲。

顧修止打量手帕:“她賣了你多少銀子?”

餘小小:“嗝,三,三十金。”

福祿倒吸一口冷氣,被這個數額驚的瞪直了眼。

“乖乖,一條手帕就賣這麽貴,這人也真敢開口啊。”

福祿羨慕嫉妒恨的吐槽,一回頭,就對上顧修止漠然的雙眼,他立刻改口。

“不過,王爺的東西,自然是值這個價的。”

福祿橫眉立目。

“說,你們這種不法的勾當到底多久了?她是怎麽和你們搭上線的,每個東西定價是多少?我也偷偷學……啊呸,我福祿很是譴責你們這種行為你知道嗎?”

“你們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行徑,真是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淪喪。”

餘小小愧疚地低下了頭,竹筒倒豆子一樣,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所作所為交代了個清楚。

被價格驚駭過後,福祿一直努力假裝平靜的聽著,直到,他聽見餘小小花了一百金,買了條褻褲。

福祿:“……”

啊這,這褲子聽起來仿佛有些耳熟。

福祿:“!!!”

福祿動作僵硬的扭頭看過去,就見男人身上寒氣四溢。

空氣突然安靜。

良久,顧修止嘴角溢出一聲冷笑。

“將你們下次約定見麵的時間地點說出來。”

男人狹長的鳳眸微眯,暗藏危險的鋒芒。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麽不要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