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財嘖嘖感慨。

“讓自己對付自己,宿主大大,你這一招可真損,損透了。”

不過……它喜歡,嘿嘿。

雲瑤:“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雖然她現在身上有冰符,和主係統贈送的一次保命機會。

就算是直接硬剛太後。

估計也能夠把這討厭的女人,給一巴掌呼到撒哈拉大沙漠去。

但……

女人攤手,臉上露出熟悉的,肉疼的神色。

就算是一個銅板,雲瑤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

更何況是一顆價值萬金的深海珍珠,換的冰符,還有主係統送的,一聽就很珍貴的保命機會呢?

——雖然那珍珠也是雲瑤從太後那裏薅來的,咳咳咳……

但,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該省省,該花花。

咱們該用腦子的時候,就別浪費那個錢。

穩坐釣魚台,坐山觀虎鬥,她不香嗎?

小精靈“哇”的一聲。

“我好像重新認識你了,宿主大大,沒想到,腹黑竟在我身邊。”

這也算是摳門摳出了一個境界啊。

沒辦法,雲瑤那張蘿莉臉,實在是太有欺騙性。

就算是認識了很久的人,也很容易下意識的,就會被迷惑。

覺得她看起來,就是個身嬌體軟易推倒的小可憐,小白花。

而她平常,表現出來的也都是大大咧咧,笑嘻嘻的模樣,配上外表,完全沒有任何攻擊性,軟萌軟萌的,特別好欺負的模樣。

然而,隻有觸及到了她的底線的時候,你才會意識到。

——這蘿莉的身體裏,住著一顆禦姐的心。

——小白花什麽的,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這尼瑪,食人花還差不多。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係統,正在腹誹自己是朵食人花。

雲瑤很快,就來到了禦書房的附近。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八卦雖好,卻需節製,若是損命,拔腿就跑。

因為並沒有多少宮人,願意為了八卦而亡的緣故,在順和帝說要處死皇後的心腹太監時,大部分能跑的宮人,就都悄無聲息的溜了。

剩下的,有職位在身,本職工作就是為了看守禦書房的護衛之類,根本沒辦法脫身的宮人,也是欲哭無淚,安靜如雞。

一個兩個都低著頭,看著地,好像地上的那塊磚,突然就長出了花一樣,使勁的盯著看。

努力的將自己的存在感,變得和空氣差不多稀薄。

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長過耳朵和眼睛。

以他們為圓圈的中心點處,一臉怒氣的順和帝僵硬站著,身旁,是神色崩潰,渾身狼狽的文月靈。

而他們的不遠處,一個嗓音尖利的太監,正痛徹心扉的哭訴。

“陛下,皇後娘娘都因為這個妖女病了,您怎麽還能護著她呢?”

“您想要處死奴才不要緊,可是皇後娘娘的鳳體才是重中之重,您如此護著她,讓娘娘該怎麽辦啊?”

“這件事情過後,有多少人會在背後議論娘娘?”

“陛下,請您為娘娘想想吧。”

他聲聲泣血,倒也真的算得上是衷心。

而被他跪著的對象——順和帝,憤怒的同時,心底開始浮現出微妙的後悔。

那些話,他剛剛也是脫口而出,冷靜下來後,就猶豫了起來。

處死一個太監倒不算什麽。

可皇後,必然會因此對他更加不滿。

想到皇後夜半時,叫出的別的男人的名字,順和帝隱忍咬牙,知道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他和皇後的關係,將會降到冰點,說不定,再也沒有和好的可能。

但,如果不處死的話。

順和帝瞥了一眼渾身是傷的文月靈,不忍的閉上了眼,眸底,一片暗色湧動。

皇後的借口,漏洞百出,他又怎能不知?

是他寵幸了文月靈,才為文月靈招來這樣的禍事。

他身為男子,更是這個世間頂天立地的帝王。

怎麽能夠任由自己的女人,因為自己,而被無端欺負?

憤怒與不滿在心底交織,可對皇後的情意也是做不得假。

順和帝的麵上,因此,竟有些痛苦浮現。

到底是為什麽,事情居然變成了現在的地步?

他身為帝王,卻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捏著,陷入了如今的窘境,不得脫身。

哢嚓,哢嚓。

清晰的瓜子聲響起。

在這沉寂的氣氛下,因為過於歡快,顯得那叫一個格格不入。

好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人在意。

雲罪魁禍首鈕祜祿瑤同誌,半蹲在地上,嗑瓜子嗑的飛起。

眼看著順和帝麵上的痛苦。

她哼哼唧唧,對於自己這個公公,並沒有多少敬畏之心。

讓你吩咐下人打我相公。

還同時喜歡上皇後和文月靈。

遭報應了吧?

就算是皇帝又怎麽樣,居然敢欺負她相公,問過她了嗎?

她鈕祜祿瑤瑤雖然嘴上不說,小本本裏可都記著呢。

要不是因為隱身藥不好解釋,她都要拉著顧修止一起來看了。

哼。

與此同時,注意到剛剛還一臉死寂,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文月靈,現在,對著順和帝抬起頭,張嘴想要說話的模樣。

雲瑤:“……”

哢嚓,哢嚓,哢嚓。

打起來,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