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會上麵的刺殺，茶水裏麵的毒藥，鍾梁玉……
還有，不惜付出極大的代價也要穿越到過去。
文月靈做下的種種行為。
樁樁件件，對於顧修止的惡意，滿的幾乎快要溢出來。
——如果不是她被財財綁定，也穿了過來。
那麽，那個麵冷心熱的男人，是不是就會就此與世長辭？
而頂著包子臉的小顧修止，受了這麽嚴重的傷，會不會真的熬不住，連孤寂的夜色都沒能熬過去，就這樣閉上他的眼睛？
想到這裏，雲瑤手上力氣沒能控製住，大了些。
雲瑤覺得，自己其實一直都是個沒心沒肺的性格。
她一般不記仇。
就算和別人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
也是把仇當場就報了。
然後，壓根不會再特意去想。
以至於她到現在，從來都沒有像對文月靈一樣，如此真心實意的討厭過一個人。
見到文月靈麵色扭曲，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樣。
——文月靈不開心，她就開心了。
雲瑤勾唇，正想要說些什麽。
突然，就看見文月靈的嘴角，溢出一抹鮮紅，緊接著，大片大片的鮮血從她的嘴裏湧出。
突生意外。
雲瑤和文月靈幾乎同時愣住。
見到那股代表著不詳的紅色，雲瑤條件反射的，便收回了手。
她微微皺眉。
貓兒一樣警惕的退後兩步，歪頭，睜著烏黑的大眼睛安靜觀察。
而文月靈，則是茫然的摸了摸嘴角。
鼻腔中呼吸到的血腥，背後所代表的含義，讓她幾乎有些發狂。
身體越來越痛，痛的簡直撕心裂肺。
文月靈狼狽的軟了腿腳，徹底癱坐在地上。
死亡的麵前，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優雅和從容。
她歇斯底裏的尖叫。
“你，你這個賤人，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與此同時，忍不住在腦海之中，拚命的呼喚係統。
可……
半天過去。
卻沒有任何一點動靜。
怎麽會……
不應該的……
係統明明和她說，會一輩子都和她綁定……
文月靈驚愕的捂著嘴，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
耳邊，響起女人微微有些冷漠的聲音。
“你是在叫自己的係統嗎？”
“它早就逃了。”
“在我嗑瓜子看戲的時候，它感受到了來自財財的能量，以及跟在財財身邊，借著財財的視角觀察這個世界的，主係統的窺探，所以，它立刻就丟下你跑了。”
雲瑤蹲下身，看著她，平靜的告訴麵前的女人，這可能真的會讓她發瘋的事實。
財財現在，就去追文月靈的係統了。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文月靈現在身上沒有係統，她說不定還會苟一苟，等到文月靈徹底和皇後撕破臉，自相殘殺的時候再出來。
不過……
雲瑤摸著下巴，眼看著隨著文月靈身體的健康，已經開始肉眼可見的被腐蝕的動靜，感受到那上麵，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
她緩慢的眨了眨眼。
好像……
已經開始了。
那位皇後娘娘，比她想象的，下手還要早一點。
真狠呢。
隻可惜，卻狠在了自己的身上。
“與其質問我做了什麽，不如，太後娘娘去問問這個時候的自己，到底動了什麽手腳吧？”
“太後娘娘，多行不義必自斃。”
“因果輪回，報應不爽啊。”
雲瑤擦了擦自己的手。
她沉默的看了會兒文月靈。
最後，她搖了搖頭。
轉身，徹底離開了這片空間。
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