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

一輛火箭咻的一下,從她的臉上飛了過去。

汝甚騷!

“你是不是趁著我不注意,偷穿品如的衣服了?”

她義憤填膺。

男二,你怎麽了男二?

說好的冰清玉潔,到死也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呢?

嗯?

你這是變異了,還是被人穿了?

這這這,男狐狸精撲倒窮書生的即視感是怎麽回事?

雲瑤喉嚨微動,但不得不說……

她向來對男人並無多少興趣,一心隻知道搞錢的圓潤桃花水眸中,對此,出現一抹興致盎然。

該死。

男人,我隻能說,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

你引起的火,就自己負責滅……

坐上來,自己……

雲瑤板著一張嚴肅的蘿莉臉,正腦補霸道總裁,腦補的上頭。

手腕上,突然多了一抹冰涼。

雲瑤驚訝的一低頭,隨著她的動作,那東西便是“叮鈴”一陣響。

鈴……鈴鐺……

居然還真準備了這東西。

這鈴鐺手鏈究竟是哪掏出來的啊喂?!

顧修止喉結滾動,欺身而上。

“姐姐既然不答話,還說我偷穿旁人的衣服,那就隻能……通過親身經曆,才能感覺得到了。”

他嗓音低沉。

看著雲瑤紅了臉,男人麵上似乎沒有多少波瀾,一派鎮定自若的模樣。

隱蔽的耳朵處,卻有不甚明顯的紅暈浸染。

他偷偷咽了口口水。

……其實,顧修止對於叫旁人“姐姐”,而且還是對比自己年紀小的王妃叫“姐姐”這種事,心裏是有一點羞恥的。

隻不過……

小顧修止那對於成長以後的他,才能夠擁有雲瑤,臉上那寫滿了嫉妒和不甘心的臉,浮現在眼前。

因為那就是他自己。

所以他再清楚不過。

那是怎樣酸澀難耐的情感。

輕柔的吻,落在女人閉上的眼睛處。

顧修止微勾了唇。

神情意外的溫柔。

“瑤瑤……”

“怎麽了?”

“沒事。”

“要做就快做。”

隨著女人羞恥的一聲嗬斥。

顧修止卻是笑了起來,他笑的胸膛都震動,隨即聽話的身體力行起來。

其實……他隻是想說。

將勞累過度的姑娘擁在懷中。

顧修止在心中輕聲低歎。

那些年……因為介意年齡的差距,害怕女人意識到自己的年紀實在太小,去找別人。

所以,倔著麵子,和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自尊心,一口一個“老女人”。

又或者幹脆,根本不叫她,直接說話,導致他們之間,連一聲稍顯親昵的“姐姐”都沒有的過往。

讓他連回憶,都顯得酸澀幾分的過往……

……

他有悔。

————

“嗚嗚嗚,主子這麽好的人,怎麽突然就……就要英年早逝了呢?”

“小主子都還沒來得及有一個,我們攝政王府這是要絕後呀……嗚嗚嗚。”

“主子長得那麽好看,居然就要後繼無人了,這也太慘了吧,嗚嗚嗚……”

想到自己主子連太醫都不願意叫,直接就是吩咐遺言的那些話。

福祿一邊哭,一邊抱著畫卷和準備用來裝飾攝政王府的白紗,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他剛剛把主子扶在了**。

主子一向驕傲,不舍得讓王妃看見,更不願意讓任何人瞧見他臨終前的模樣,便吩咐他出去。

“瑤瑤她……若是以後能夠碰見良人,不要讓她因為本王,寂寞過這一生。”

福祿:“……”

想到主子吩咐的這句。

眼淚花又出來了。

卻想不起來去擦。

福祿抽噎著,抱緊了手裏的畫卷,勵誌握拳。

“王爺,你放心吧,王妃一定不會寂寞過一生的,她的幸福,我福祿幫她找,您地下有知,也該安心了……嗚嗚嗚。”

還有,王爺這病來的蹊蹺。

居然一發作起來,就是置於死地的可怕。

以後,他一定要幫王爺找到凶手,手刃仇人,為此殞命,也在所不惜!

福祿堅定了神色。

他最後,站立在了門口,看著那扇門,想到或許主子已經咽氣,他眼神悲傷,痛苦。

福祿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他抬手就要去開門。

他要把主子的屍體,好好收起來。

讓主子風光大葬。

手伸到半空。

卻突然僵硬。

隻聽見空氣中,一陣“叮鈴”“叮鈴”的響聲,偶爾,居然還伴隨著主子……和王妃的聲音?

福祿:“……”

福祿:“!!!”

王妃,你,你怎麽能這樣?

你禽獸!

他震驚太過,手裏的東西掉了都沒發現呢。

幾十個畫卷咕嚕咕嚕的滾落在地上。

有不少已經攤開。

露出裏麵俊美的各色美男來。

路過的碧桃:“……”

看著正待站在門口,表情癡呆,臉上還流著淚,活像個二傻子的福祿。

碧桃的表情複雜至極。

雖然你是個太監。

不太行……

但也不能,不能喜歡……

婢女臉上的神色糾結了好半晌,最後,化為了一抹歎息。

碧桃走到福祿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

“這條路真的很難走,雖然我不大理解,但,你要加油啊,不過,那個什麽……緣分這種事情也是不能強求的,你沒必要找這麽多畫……唉,你也別太急,還年輕呢。”

福祿條件反射:“什麽路?”

他順著碧桃的視線,看見了那一地的美男圖。

福祿:“……”

看著已經走掉的碧桃,福祿:“!!!”

你到底理解成什麽了啊喂?

福祿控製不住的對著碧桃伸出了爾康手,卻隻能夠看見,女人無情離開的背影。

福祿急的跺腳,想追上去解釋。

可腳還沒邁開。

耳邊就又是一聲“叮鈴”。

福祿:“……”

福祿徹底挪不動腳了。

福祿頂著死魚臉,怨念的盯著門板。

還響,還響。

這都響多久了?

王爺他現在可是柔弱不能自理啊!

王妃,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