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連忙捂住了她的嘴。
“噓,別出聲。”
碧桃驚恐未褪。
王妃怎麽會在這裏,還知道了她的秘密。
而且,她剛剛說什麽?
愛王爺愛到願意上吊,吸引王爺注意的王妃,在知道她的秘密後,非但不生氣,居然還偷拿了王爺的褻褲,讓她賣給餘小姐,還說事後她們九一分?
世界實在是變得太玄妙,碧桃頭暈目眩,大腦處理不能。
雲瑤也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麽巧,她本來隻想拿錢走人,又怕自己隱身的模樣嚇到碧桃,這才故意將人拖進了草叢,惡聲惡氣的同她講話。
偏偏隱身藥突然在這時候失了作用。
雲瑤心中懊惱,麵上依舊鎮定,她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碧桃呆呆點頭答應:“我會辦到的,王妃……王妃別告發奴婢。”
“我告發你做什麽?”
雲瑤失笑。
她現在靠金子續命,而碧桃就是她賺錢的橋梁,她想和她成為戰略合作夥伴還來不及,誰吃飽了沒事幹,去告發她呀?
雲瑤意味深長的拍了拍碧桃。
“女人,我隻能說,你賺錢的主意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
她要和碧桃成為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她們兩個,一個是一等丫鬟,一個是名義上的王妃,強強聯合。
從此,開啟賺錢的人生,第一個人生小目標,就是先賺她個一百金。
雲瑤一雙水潤的桃花眸彎成月牙。
隻要小心點不被發現,不被做成烤螞蚱。
按照記憶裏,齊國那些貴族小姐們迷戀顧修止的瘋狂程度,她成為富婆,買個大房子,走向人生巔峰的日子,指日可待。
“褻……褻褲?!”
福祿失聲。
頓時,房間內的空氣冷了一度。
福祿渾身一寒,膽戰心驚的偷偷瞄了瞄自家主子。
男人長身玉立,狹長的瑞鳳眼微微眯起,俊朗的麵容隱於暗處的陰影下,薄唇緊抿。
雖說沒有多餘的表情。
但福祿伺候了他這麽多年,見狀,知道自家主子這是惱了,還怒得不輕。
可是……
“怎麽會是褻褲呢?”
福祿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這間屋子裏,被藏得極深的虎符,市麵上難尋的古玩字畫,這些極其珍貴的東西不說,就說那被脫下的長袍蓋住的玉佩,就是價值連城。
其中哪樣東西不比一條褲子值錢?
那賊闖進嚴防死守的攝政王府,不為殺人,也不為錢財,就隻是為了拿一條他家王爺穿過的褲子?
如果雲瑤在場,便會解答他的疑惑。
玉佩被蓋住了,她當時又緊張,隻是單純的沒瞧見。
但雲瑤不在這兒,福祿便怎麽也想不通。
顧修止卻沒有功夫回答他的問話。
男人緊鎖眉心,哪怕就算足以號令三軍的虎符丟了,他也不一定會有如今的情緒波動。
隻要一想到自己曾經穿過的,如此私密的東西,被一個不知底細的人拿了,還是當著他的麵偷拿……
顧修止如玉的麵上飛快劃過一抹惱羞。
他低沉的聲音響起,夾雜著毫不掩飾的怒意。
“去查。”
他要把那膽敢如此挑釁他的小賊,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