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強勢聖位

匈羅帝國皇室的秘密唐言沒有心思去探究,他搞了這麽大的事情,目標隻有一個。

大廳樓梯旁的一座雕像,一個與地下城內得到的宙光教大執事伊格納緹伍茲傳承異曲同工的物件,諸神之戰之前便存在的古董。

是的,在九成九的人眼中,這座不知名惡鬼的雕像就是個古董,除了具有考古和收藏的價值之外,再無其他用處,否則也不會這麽多年還擺放在這裏當個普通的裝飾品。

色貓盯著雕像的眼睛,一股別樣的紅色光芒從它的眼睛中放射出,轉瞬即逝,一項大大咧咧對什麽都不在意的色貓表情嚴肅:“你有什麽打算?”

唐言手搭在了雕像上,閉上眼睛沉吟了片刻:“做人不能太貪心,匈羅皇室經營這麽多年,我怕撐到,還是老老實實的得到最安全的實惠再說,總有一日,這座皇家園林會對我敞開它的懷抱。”

色貓:“我去給你看著,希望你忍得住。”

唐言笑了笑,提手將那雕像拎起來,探手直接捅破了雕像的底,死寂般的氣息席卷而來,瞬間將唐言吞噬。

抓著一團灰色的氣團,唐言麵色黑灰渾身上下死氣沉沉的勉強將雕像原位置放好,身上就像是背著超負重的物體,每一步踏得都那麽簡單,額頭流出的不是單純的汗水,毛細血孔內擠出的是泛紅的血點。

色貓心疼的看著唐言:“大爺的,小言子,不行就現場吸收,大不了一會兒和老唐他們並肩作戰。”

唐言搖搖頭,牙關緊咬,嘎吱嘎吱的聲響透著一股決然,邁開腳步,骨頭發出哢吧哢吧的聲響,人在意誌完全清醒的狀態下進入暴走狀態,抵禦死氣的侵襲。

色貓大吃一驚,它看到了唐言這一次暴走的變化,眼睛內升起一抹淡淡紅色的網,在紅色的網之後,一道道金芒即將衝破紅網的束縛衝出來,強大的威壓隱隱讓天下無所畏懼的色貓產生一種淡淡的懼怕。

“小家夥,終於開始覺醒了嗎?當年紫月是融合度百分之六十,擁有著萬獸膜拜金芒的你,能不能突破百分之九十這道關卡?”

“走!”唐言離開木屋,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皇家園林,也顧不得完美的打掃現場,甚至不惜讓守衛看到一些蛛絲馬跡,一切,隻為了更快的離開現場。

帝都上空的戰鬥已經結束,唐家展現的是實力,你匈羅帝國的皇室也不能對我們太過不地道,我們的孩子忍不了,我們一樣忍不了,當年跟著你們南征北戰的兄弟,如今隻想要偏安而居你都不能滿足吧,那就真真正正的幹一場。

我唐家,不在匈羅帝國,一樣能夠傲然的生存在西方大陸。

唐言鑽進了海底,在碼頭沉入水底,皮膚越發的黑灰,眼中的血色和金芒都無法抵擋來自死寂氣息的侵襲,宙光教是現實版的死神,宙光輪就是死神手中那把收割生命的鐮刀,吸收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死氣,形成了某種超越死氣的腐蝕之氣,人類麵對這股氣息完全沒有抵抗能力,在它的麵前就像是豆腐遇到了篩網一樣,一碰,就會被輕鬆的切割。

屬於宙光輪的傳承,隻有擁有宙光輪的人才能夠感知,唐言最初隻是聽聞這裏有一個傳承自諸神之戰前宙光教的古董,才冒險到皇家園林探寶,真的當他握住了那團傳承時,整個人就像是被龍卷風拍打到空中,渾身持續的被拍打著找不到一點借力之處,完全的成為空中浮萍。

弱肉強食的世界,自身實力是解決問題的最終極最靠譜最穩妥最值得信任的因素,為了完成好好活著享受著的夢想,唐言願意吃更多的苦,為了那個值得守護的家族,為了那些值得守護的人,為了這世間無數的稀奇古怪奢華享受。

左臂內的殘缺宙光輪開始旋轉,一股強大的威壓從海底向外探出,在唐言頭頂的海麵上,唐洛夫斯基躺在一艘小艇上,從不離開他身邊的兩個女人在艇上一前一後的觀望著,唐洛夫斯基閉著眼睛盤腿坐在艇上,不到小艇三十米範圍內感受不到他身體內迸發出的強大鬥氣,他的鬥氣離體壓到了水麵下三十米,將唐言鬧出的大動靜全部壓了下去。

“這小子,越來越強了,能不能突破到聖位?”

答案是,能。

兩個小時之後,唐言以暴走的狀態從海底升到海麵上,雙臂用力,仰天長嘯,湛藍的鬥氣一路加深顏色,深藍到藍色**漾,長嘯引得碼頭附近的強者注意,唐家的今日出場的強者全部都站在碼頭上,一個個將強大的聖位實力展現,呼應唐家真正的新一代家主在匈羅帝都隆重登場。

藍到了極致,晃得眼睛一花,在藍色之中,紫色浮現。

老唐長出了一口氣,在真正的強者世界,聖位才是門檻,才有資格去接觸那個世界,才有資格成為那個世界的其中一員,唐家始終低調的在匈羅帝國蟄伏,不是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進取的動力,也不是害怕根基不牢,所有的人,都在等待一個能夠引領唐家前行的人物出現。

唐仲勇是一個,但他隻是繼承人之一。

在唐家,必須是三代同時達到了引領唐家的水準,唐家才能夠潛龍出淵,為了讓唐言快速的成長,老唐和唐仲勇已經違規操作,幸得唐言爭氣,隻用了短短時間就完成了許多人一輩子都攀登不到的高峰,現在,唐家不必在藏著掖著了。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嫡係,此時,就算三人中有任何的意外隕落一位,也不會對唐家的整體戰略有影響,如果不幸折了兩位,唐家也擁有全身而退繼續蟄伏的資本,不至於一下子沒有了退路。

聖位,紫色的鬥氣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絢爛,這一次唐言沒有半分的低調,能多高調就多高調,在怒吼聲中,自身的氣勢達到了頂點,半邊天都能看到絢麗的紫色鬥氣。

不僅如此,唐言還給了老唐一個驚喜,也給了整個匈羅帝都一個莫大的驚嚇。

黑夜中的紫色是魅惑,可當這紫色被一道道金芒映照,就成了天空中最美麗的色彩,金芒中,一聲不屬於人類的嘶吼響徹整個天地,唐言也隨之張開嘴,在他的身後一張大嘴浮影出現,類似嘶鳴的聲音在空中環繞,維多利亞港內海麵就像是被大力掀起的棉布,所有的船隻都被掀翻,碼頭區域完全被聲波的力量覆蓋,就如同大型的龍卷風或是海嘯席卷了維多利亞港。

“不可能,這不可能。”在匈羅帝都的某個角落,一個聲音帶著驚恐的響起:“怎麽可能,萬獸膜拜,萬獸膜拜,新一代的獸出現了嗎?匹配度有多少,超過七十沒有?”

老唐飛上天空,釋放消耗著鬥氣支撐他的身體能夠在空中停留,皺著眉頭略顯緊張的看著唐言,直到對方的紫色鬥氣凝實之後,才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有些迫不及待的衝到孫子身邊,擼起他的右臂衣袖,看到那與常人無疑的手臂,先是一愣,進而是不敢相信的上下仔細觀瞧,最終興奮的在黑夜中狂笑,沒有變化就是最大最理想的變化,多少年來,在那從來不與整個東西方神界共通的種族內,沒有出現過匹配程度超過百分之九十的新一代獸。

獸神之上,獸帝之主,獸皇統治者。

整個獸族,唯一一個可以淩駕於任何種族之上的擁有者,他可以擁有任何一個種族的所有資源,那個種族還必須毫無保留的獻出資源。在獸族的曆史上,獸的出現都伴隨著獸族的真正崛起,所有的獸族都不會違抗這來自於曆史的束縛。進而,每一個獸的出現,都必須經曆嚴格的考驗,一旦被獸族接納,他就是擁有者,擁有著獸族的一切,是獸族內唯一相信能夠永恒的神祗。

這一夜,悄然無息。

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挑釁勝利者的底限。

匈羅皇室保持了沉默,克裏斯多夫?安特一脈成為了替罪羊,以本就被貶斥的皇子奧蘭多為首,所有這一脈的人,全都被治重罪,克裏斯多夫本人被當眾斬首,擺在公眾麵前的證據毫無任何瑕疵,任誰看了那些證據都會覺得克裏斯多夫太該死了,他竟然敢讓奮勇殺敵為了帝國流血的英雄們連最基本的軍餉都領不到,這種人,死都是便宜他,應該用來自東方大陸的那些殘酷刑罰來懲治他,不能讓他這麽輕易死了,慢慢的折磨,慢慢的折磨……

黎明的曙光將被‘龍卷風’席卷過的碼頭區域全麵照亮,迎著海麵看著炙紅色的太陽升起,每一個起來開始工作的人都會將這最美的畫麵牢記心中。

唐言一身將軍裝,人剛到軍部,所有的軍部大佬全部到場,還沒等他開口,關於克裏斯多夫徹底成為帝國蛀蟲的令文宣讀,更有落實紫荊勇士師編製的明文下達,所有的裝備後勤物資補給全部按照帝國最新的標準發放,鑒於紫荊勇士隊伍奮勇殺敵的特殊性,查爾斯三世專門簽發了一份文件,對紫荊勇士傷殘將士和犧牲將士的補償提高一倍。

消息一出在場都是帶過兵的,這裏麵的彎彎繞他們太懂了,在他們看來這是皇室間接的向唐家示好的表現,不管你是吃空餉還是騙物資,隻要你唐言敢張口,這些,都是你的。前段時間你在古切洛損失的金錢,帝國變相的補償給你。

有些帝國的老牌世家想要把古切洛的市長保下來,奈何他們還沒等跟唐言張口,已經有準確的消息傳來,昨夜,吉列?坎普斯市長於昨夜死於情婦的**,竟確認是心髒類級別突犯死亡。

所有人都清楚,什麽自然死亡,什麽心髒病,現在唐家得勢了,那些敢對他陽奉陰違的人,必須用最為雷霆鐵血殘酷的方式進行報複。吉列?坎普斯的死隻是一個警告,他的生命價值並沒有多到讓唐家大張旗鼓一番,死就死了,還讓你死一個埋汰的名聲。

………

索來拉商業聯盟,自由的國度,在這裏,金錢能夠擺平一切,當街殺人當街猥褻,隻要你有足夠的金錢能夠承受聯盟的罰款,你即便是白天在大街上白日**也不會有人管你。

事隔數年,重新踏足熟悉的土地,唐言感觸頗深,看著那一家家二十四小時開業的聲色犬馬場所,看著那在別的國度絕不敢當街銷售的違禁品,在這裏,都成了正常的生活用品。

冰冰粉,在指定的購買商鋪,你可以花超出幾倍的價錢換來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會,隻要是在這些指定商鋪賣掉的冰冰粉,你到警備局麵前去吸去抽都沒人管你。

馬修穿著一身嶄新的禮服,在碼頭旁等候著好友們的到來,為了撐足場麵他花了大價錢購買了能夠進入到碼頭區近距離接送客人的資格,專門帶了一輛豪華的馬車過來,生怕被別人比下去,可現實往往很殘酷,馬修那點錢那點家底,在向來比拚富有的索來拉,除了被人笑話之外在沒有第二種反應。

見到唐言真的應約而來,馬修無比的高興,他是草根奮鬥成為鳳凰男的典範,他的每一步都走得不容易,眼看著就要大功告成,還差最後一步,這時候,他就覺得皮特和雅各布不足以給自己撐足場麵,本想著能不能讓進入生命女神殿的黛西回來一趟,有她在妻子家那邊的人會都閉上嘴,我馬修也不是窮小子,也有能夠鎮得住場麵的朋友。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本想最後親自去邀請的超級大牌,竟然願意提前趕來,且還願意擔任自己的伴郎,連續幾日,馬修都沒有睡好,整個人無比的興奮,就等著唐亞的到來,為此還將今天在家裏迎接妻子家一位重要客人的安排推掉,是在妻子和她家人不高興的目光中出來的。

看到唐言,馬修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給了他一個緊緊的擁抱,如此舉動讓附近不少自詡紳士的人很鄙夷,馬修渾不在意,他是太高興了,他恨不得唐言不是穿著便裝,而是穿著匈羅帝國的將軍服而來,到時妻子家那位議員的遠親算個屁,在我兄弟麵前會被轟至渣。

“皮特,雅各布,朱迪絲,謝謝你們還想著兄弟,能把唐言給兄弟我請來,我太高興了,感謝的話不多說了,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以後看我的。”馬修有些語無倫次,不過此時也變得不重要,他高興,無比的高興。

唐言這一次隻帶了奧尼爾一人來索來拉,踏入聖位的他已經不需要身邊有多少的保鏢,真要是他都逃不了的局,多來幾個聖位也毫無用處,不如趁著海、老唐等人心情不錯,讓西蒙、範德再去深造一下,好好學習接受經驗,說不準什麽時候就突破了。

奧尼爾性子直,就覺得自己在唐言的身邊進步飛快,什麽都不做都會覺得有進步,不用去專門的訓練和比鬥,反正他就覺得跟著唐言就行,實力自然就提升了。

唐言也需要一個專門的跟班,奧尼爾不多言不多語,也就成為了唐將軍第一個專屬跟班。

車中,馬修顯得很興奮,不斷的揮舞著手臂,告訴大家他是如何布置婚禮現場,一會兒又告訴大家他都有哪些精巧的安排,唐言聽得出來,馬修將這一次的婚禮當成了人生的裏程牌,他會將自己所有的能力都釋放出來,隻為了給心愛的女人一個他所認為的完美婚禮。

“到了我家,讓你們嚐嚐艾菲兒的手藝,當初我就是拜倒在她的廚裙之下。”馬修不知道第多少次向別人介紹推銷他的妻子。

眾人中,大家都習慣了拆馬修的台,在皮特和雅各布的麵前他也確實低一等,從一個小鎮走出來,現在在他的家鄉他是最有錢的富翁,可到了索來拉,他還隻是個卑微的小人物。

雅各布拆台就像是普通的玩笑一樣,渾然不會在意馬修的想法,馬修也表現的無所謂,習慣了他們帶有一點嘲諷的口吻,誰叫自己就是他們口中的小跟班呢?

“行了馬修,艾菲兒再這麽被你推銷下去,你們倆以後不用做生意了,直接開個飯館算了。”

“是啊,馬修,我可是等著做你飯館的第一個VIP顧客呢。”

馬修撓撓頭,狀似傻嗬嗬的笑著,實際上,身體緊繃,心跳的速度明顯加快,但他早已經習慣了忍耐,從不知道擁有一萬金幣該是怎麽富有到現在也有近百萬的身價,他太知道了忍這把刀的疼痛程度了,不說免疫,讓人看不出來他還做得到。

馬車剛進入一個位於港口附近的小莊園,沒能以主人的姿態直接到房屋前,而是在門口就被攔住,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翹著兩撇小胡子,帶著埋怨口吻的對推開車門的馬修說:“馬修,你不知道東塔老爺今天來嗎,還跑出去,跑出去也就算了,沒看到路剛剛被清掃出來,東塔老爺馬上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