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神的力量

召喚,一種別樣感覺的召喚在履帶的盡頭傳來,唐言沿著履帶滾動的反方向一路向下走,一邊走,一邊時不時的吸收秘能,履帶上的魔法禁製會慢慢的讓攻擊性秘能變為純粹的能源秘能,如今的唐言吸收的攻擊性秘能,在體內與獸的傳承能量展開兩性的對抗,就像是兩個在父親麵前爭寵的孩子一樣,都試圖將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現給父親給,得到父親更多的寵愛。

大量的秘能鬥氣能量進入唐言的身體,這邊宙光輪是速度讓唐言鬥氣級別變強,那邊獸傳承是不斷的改善唐言身體強度,讓他的身體能夠容納更多的鬥氣。

一個巨大的充氣水缸,宙光輪是不斷的往充氣水缸內注入水,獸傳承是不斷增強水缸的強度,同時讓水缸變得更大,容納更多的水。

在能源鬥獸場拚殺了半年多,在第七監獄曆練了五年,在整個西方大陸掙紮戰鬥了一年多,唐言從不缺乏向上的鬥誌,麵對著讓許多人瘋狂的變化,他除了亢奮之外並沒有多少措手不及,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強,讓自己更完美的接受這一切饋贈。

心理關不好過是奇遇小子們一輩子最大的心魔,這心魔在唐言的身上不曾出現,他認為一切都是自己應該得到的,他為此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別的不說,就說這萬邪囚島,他已經擁有了很多很多,在普通人眼中足以讓他榮華富貴一生並且能夠庇佑子孫,可他還是來了,用生命在這裏繼續拚搏,拚出一個未來,真的到了收獲的時節。他不會有半分的猶豫和彷徨,完全擁有的心安理得。

巨大的魔法陣覆蓋了所有的區域,在魔法陣的後麵是瘋狂的秘能,它們在不斷的試圖衝破魔法陣,每一次的跳動都讓它們的氣息變得暴虐,突的。一個宣泄的渠道出現了,所有附著在魔法陣上的秘能頃刻之間消失,就在魔法陣另一側的邊緣,有一個巨大的黑洞,所有的秘能順著黑洞消失,唐言猜測著可能是外麵到了黑天,到了秘能外出放風的時候。

當唐言站到了魔法陣前時,在魔法陣的另一層猛的光亮大作,巨大的秘能團衝了過來。所有的秘能散開,位於這裏的秘能要比唐言見過的秘能大很多,在最中心的位置,一個四周是鋒利刃口,中心是一顆晶亮寶石的水晶宙光輪浮現,本是直接衝向魔法陣,似要衝破魔法陣,唐言手臂上的宙光輪也是隨機呼應。以一種略帶母性的呼喚在召喚對麵的水晶宙光輪。

唐言搖了搖手臂,抬步走到了履帶之上。上麵帶有攻擊性的魔法禁製不斷向他攻擊而來,他卻渾然不在意,緩步走過魔法陣禁止的區域,從履帶內逆向走到了魔法陣另一側的世界。

人剛過來,那水晶的宙光輪就不顧一切的附著到唐言的手臂上,一直在唐言手臂內的宙光輪本體也以虛影狀態從手臂內鑽出。與那水晶宙光輪合二為一,一股別樣的感覺衝襲而來,整個空間似乎都在掌控之中,剛剛在踏入半神境界擁有的特殊感覺變得更加強烈。

半神,脫離了大地的束縛。開始感悟天地,開始擁有天地,開始能夠調用天地的力量為己所用。

而此刻的感覺不再是借用,不再是調用,而是真真正正自己就是一方天地,現在所在的天地,不過是大多數人生活的天地,它不屬於我,我也不屑於擁有它,我擁有更好的世界,擁有隻屬於我的世界源泉,在這個世界裏你們拚了命去擁有的東西,我早已經擁有。

神格,這就是神格,能夠超越世界之上的力量,能夠擁有與這個世界相同質量相同位置的力量源泉,即意味著你已經擁有了強者劃定的神格境界,已經是開宗立派的強大副神之一,用凶手的話說就是成了人,不必被那些主神當作奴仆當作奴隸。

唐言閉著眼睛,感悟著宙光輪帶給他的嶄新世界,身體就像是一個黑洞,不斷的吸收著秘能的能量來保持大腦和心髒對接的安穩,也多虧唐言是獸的傳承,否則整個人將會被融合的宙光輪撐爆,奇遇不是所有人都能從承受的,宙光輪沒有坑害唐言的意思,但人家是什麽,那可是讓整個教廷忌憚的強大存在,即便變弱了,即便融合的條件降到了最低卻也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唐言剛剛踏入半神的境界完全不可能承受這樣的力量精神傳輸,身體的強度有限,可獸的傳承完美的補充了這一點,讓他擁有了一副遠遠超過身體極限的強大身體,能夠有彈性有韌性有強度的承受來自宙光輪的衝擊。

之前是競爭,可真的到了上戰場,那得是父子兵,兄弟二人攜手並進幫助父親度過難關,同時在戰場上接受曆練。

一聲屬於獸的怒吼,從海麵之下、萬邪囚島的底部發出,穿透了時空的阻隔,在午夜的萬邪囚島上空,響起了獸的怒吼,這聲音穿透了空間,驚醒了萬邪囚島上的所有人,聲音沿著海麵不斷的相處傳遞。

一個個絕頂高手紛紛出現在半空中,他們都能夠做到無視魔能炮的威脅,傾聽著聲音的來處,紛紛望向西裝男。

紫月瘋了一樣在空中展現出壓倒一切的實力:“我兒子呢?”

唐仲勇是真心感受到了妻子的焦急,他也在內心為兒子的安危擔心,身體猛的漲起,伴隨著唐仲勇的身體漲起,一股恐怖的氣息從他的身體內衝了出來。

半神,半神巔峰,屬神,屬神巔峰……

一把巨大的戰斧劃破虛空停留在空中,伴隨著戰斧的出現:“唐仲勇,你想死嗎?你兒子在突破,在覺醒,你真要將他的機緣攪了嗎?”

唐仲勇冷哼一聲,氣勢不再高漲。

紫月身子一縱,站在了戰斧之上:“你個狗雜碎還活著。好,很好,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紫月,你要還想去東方,就別招惹我,否則拚著重傷讓你三年難以出門信嗎?”

紫月冷哼一聲。氣勢收斂,有把柄被人抓住的滋味確實不好受,除非自己不去東方大陸了,還能威脅到那個死變態死光頭。

實際上,光頭和西裝男比他們還要著急,光頭祭出戰斧的時候,人已經衝到了萬邪囚島的最底部,西裝男則盯著鋼鐵巨獸外的秘能。

站在魔法陣前,光頭盯著魔法陣後。有一種停止魔法陣親自到後麵去看一看的衝動,但想到鋪天蓋地如潮的秘能和那個恐怖的存在,他還是停止了瘋狂的想法,盯著魔法陣,期待能夠看到那道身影出現。

實力,永遠是站立在世界之巔的最根本,半神境界完全無法阻擋他前進的腳步,擁有了世間最強大的攻擊神器。擁有了獸族最強大的身體強度,擁有了宙光輪沉寂數千年的能量補給。唐言完全是順其自然的態度,腦子裏呈現的全都是感悟,感悟宙光輪的歲月,感悟獸的傳承,讓自己成為宙光輪,成為獸。扛起宙光教那千萬年來的責任,扛起振興獸族的責任,巨大的責任沒能壓垮他,所有的饋贈都接收得心安理得。

今日我所得,他日我付出。宙光教獸族你們的未來都是我來抗。

半神的境界不斷向上爬,大批的秘能排排隊成為新的宙光輪一部分,在大腦和心髒完整的融合後,不僅得到了來自宙光輪的全部饋贈,也得到了缺失的宙光輪部分,腦中浮現出明確的指印方向,還有三個部分,當初縱橫世界的宙光輪就能夠真正重現天日。

背後的獸圖騰已經衝出了半個身子,兩個爪子爬上了唐言的肩膀,**在外的肌膚能夠讓人感覺到來自遠古的力量,唐言整個人的身體骨骼定位在暴走狀態,手臂、大腿、身體的每一處都透著力量,完美的沒有一點瑕疵,就像是畫中所做的遠古戰神一般,那一塊塊並不猙獰的肌肉擁有著讓所有人迷戀的曲線。

“這,就是神的力量嗎?”

“神,強大的人而已。”

“神,並不能遙遙一指你就死,靠的還是自身的實力。”

“何為神,殺戮為神,生命為神,創造,這不屬於神的領域。”

兩大傳承和半年多殘酷的殺戮讓唐言在麵對境界實力大幅度提升之時,並沒有產生境界的落差,心態跟得上,實力也跟得上,這一切,本就該都屬於他。

屬神巔峰,隻要他找到宙光輪剩下的三個部分或是讓那個獸的傳承完整出現,馬上就會踏入副神境界,並且是一踏入就成為強大的神格副神,至於未來能夠有多大的成就,沒有人知道,唐言也沒去想,聖位曾經是他的夢,半神是超越夢的現實,而今,成為西方大陸內也算得上真正強者的屬神,他的心早已是無喜無悲,每前進一步都是饋贈。

手一揮,剩餘的秘能九成被他收入到宙光輪之中,在日後需要大量鬥氣沉澱的歲月裏,這些秘能將會成為他最大的助力。到了屬神境界,同樣的屬神巔峰實力差別都很大,有修煉百年的屬神,有修煉二百年的屬神,百年修煉的鬥氣差別之大是難以想象了,不說百年,一年的差距都足以讓雙方產生質的差距。

剩下了至少足夠履帶傳輸一個月左右的秘能,如果萬邪囚島日後還要靠秘能支撐,先要學會節省,接著要學會在下注一邊倒的態勢下學會打假比賽,最後還要看我的臉色。

副神,想要威脅於我,還不夠資格!

霸氣,唐言擁有的就是無上的霸氣。

宙光輪沒能傲視天下,是因為它沒有一個霸氣無雙的主人,帝皇之氣要妥協,王者之氣不夠決然,傲氣不夠狠辣,又因宙光輪始終以維係西方大陸平衡為己任,始終刻意壓製自身的力量,宙光輪在史冊的記載中始終與普通的神器並列在一起,就連生命之月曾經也很低調,若不是爆發了東西方的力量對比失衡,生命之月還會潛藏在教廷之中不曾露麵。

沒有了宙光教,沒有了責任,沒有了所謂的的壓製。如今的宙光輪隻屬於一個人,屬於一個擁有著無上霸氣的男人,傳承獸族至強首腦獸的力量,以獸的力量操控宙光輪,才讓小小屬神境界的唐言能夠成為宙光輪的主人。

一個月,唐言的感悟足足用了一個月。

當他再次的走到魔法陣前時。光頭已經不見,望著那用來壓製秘能的魔法陣,萬邪囚島的根源必是宙光教無疑,也唯有他們才會對某個無法控製的強大存在依舊老老實實的防禦,不曾想過貪圖。

順著履帶,唐言走出了封存宙光輪能量源的地方,回到了那玻璃房,在履帶進入玻璃房的位置,凶手已經奄奄一息。秘能並不能殺死他,殺死他的是被消耗掉的鬥氣,當他的鬥氣水準從屬神掉落到地位後,不吃不喝加上受傷,凶手的生命已經丟掉了九成,勉強還有一口氣,每一日,光頭的禁製所帶來的傷害都讓他痛苦不已。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但他不想放棄。他渴望奇跡的誕生。

奇跡,真的誕生了,當他翻著沉重的眼皮看到唐言時,精氣神一下子恢複了許多,所有的希望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堅持都凝聚到一起,回光返照的看著唐言:“你竟然沒死?”

唐言皺著眉頭看著他:“你竟然沒有逃掉。”

凶手自嘲的笑了笑:“麵對神格副神。我又算得了什麽。”

唐言風輕雲淡:“看來你是有事要求我,說吧,不難的話我還是願意幫一個死人的忙,盡管這死人曾經想要殺我。”

凶手猶豫了再三,他知道唐言的真實身份。隻是不確定他是否能夠帶著消息離開萬邪囚島。

唐言擺擺手:“算了,你也別為難,我也沒興趣聽,能忍著不告訴一個神格副神的秘密,我不想背,太沉。”

凶手判斷了一下唐家、紫荊勇士師、帝國血旗侯爵的身份:“我知道你不缺錢,也不缺地位,但我能讓你的家族更加榮耀,聽說過教廷異端仲裁所嗎?我是仲裁所的黑暗大執事,負責調查萬邪囚島一事,現在我需要你幫我傳達一個消息。”

唐言將流年中屬於仲裁所的身份證明拿了出來,凶手先是一愣,旋即長出了一口氣:“諸神在上,我的命,不白死了。”

一口鮮血噴出來,噴出的鮮血中有著一枚戒指,這是他最後的秘密,能夠在瞬息之間毀掉的秘密,遇到了能夠信賴的對象,他不準備隻是帶出一句話,而是準備將自己掌握的東西全部讓他帶出去。

“我已經抹掉了上麵的印記,你可以拿走它了,除了一些我整理的資料外,其它所有的一切,都屬於你了。而你,也將成為新的黑暗大執事,代替我成為異端仲裁所的三號人物。”

對於凶手這樣的人來說,他沒奢望會被救,所有一生所藏隻希望對方能夠將東西帶回去,黑暗大執事的身份也是一種**,除此之外,他這樣一個廢人,指望人家帶著自己回去,暫且不說回不回得去,回去了也隻剩下富家翁的生活,在仲裁所內得罪的人不計其數,別看仲裁所說會保護這些有功之臣,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不會有人管你的,隨便在外麵罩幾個殺手,殺了你仲裁所能做什麽?至多一兩個替死鬼而已。

擁有過的人,會害怕失去,凶手擁有過,他的家人也都擁有著,他不敢奢望自己還能活著,就像是在能源鬥獸場一樣,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信仰而死,為了教廷,他願意奉獻出自己的所有,他也相信教廷會完成對他的承諾。

唐言拿著戒指,看了看凶手,抱著臂膀等待著一個身影的靠近,凶手臉上露出駭容,不斷的給唐言遞眼色,他已經忘記了某種事實,自己已經不是強大的屬神,而對方也不是那個任由自己偷襲的小家夥。

“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光頭走了進來,表情異常的平靜,似乎沒有看到唐言手中的空間戒指一樣。

唐言也沒再理會凶手,依舊把玩著戒指:“第二天。”

光頭側頭:“嗯?”

唐言失笑:“你不會以為還有第二個人沒事就跑到城外,然後壓著點回到城內吧?”

光頭摸了摸半邊燒毀的鼻子:“我最討厭與聰明人打交道,把不該你得到的東西留下,看在你那衝動能惹事的父母身上,我讓你走出去。”

凶手大吼一聲,殘餘的鬥氣匯聚起來:“狂徒,走。”

光頭和唐言對視一眼,光頭一道鬥氣直接刺穿了凶手的眉心:“傻x閉嘴。”

唐言看了看玻璃房:“走吧,我們出去,如果你不想這裏整個毀掉的話。”說完,走到玻璃牆前,很輕鬆的走了出去,在他走出去之後,那玻璃牆就像是融化了又凝固般,重新恢複到原本的狀態,光頭皺起眉頭,這小子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