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總說我的事情了,你這段時間如何?”

餘巧巧挑眉岔開話題,問起了陸語安和姚若虛是否安好的事。

聞言陸語安微微一怔,她滿心都惦記著餘巧巧和薛二郎的事,完全沒想到餘巧巧會突然問起自己的事。

腦海裏不由浮現出姚若虛的麵貌,芝蘭玉樹的少年將軍,意氣風發的模樣,讓人過目不忘。

“在想什麽呢?”餘巧巧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陸語安抵唇清清嗓子,不好意思去看餘巧巧。

“也就那樣吧。”

雖然嘴上說著模棱兩可的話,可陸語安心裏卻宛若吃了蜜餞似的。

在此之前,她並未覺得嫁給姚若虛有什麽,甚至一直都覺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自己的一輩子。

既然無法選擇,那就過好當下的人生。

可如今回想著和姚若虛朝夕相處的樣子,以及姚若虛那雙深邃的眼瞳,她不可否認自己心跳突然漏了一點。

不過這些話她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給餘巧巧聽的,隻是兀自紅了臉頰。

而這一切都被餘巧巧看在眼裏,餘巧巧何等聰明,瞬間明白了。

“看樣子你們感情甚好,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擔心你們二人心有嫌隙呢。”

餘巧巧看得較為透徹,且她和薛二郎不僅僅是父母之命,還是因為兩人早早地暗生情愫。

相比較於自己和薛二郎互相直白的感情,她比較擔心陸語安和姚若虛的關係。

憑借一紙婚書成婚的,大多都不會有太好的下場,特別是男子還能三妻四妾,更是不會把家裏的主母放在眼裏。

所幸姚若虛還算是個男人,並未在外麵胡來。

不過她心裏還惦記著陸語安曾經問過自己的問題。

“你之前不是問我國公府的孩子嗎?我先前倒是打聽過,不曾聽聞國公府有孩子,可今日來時,卻又看見了兩個不大的孩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說著餘巧巧表情一變,“難不成小公爺早就已經和旁人暗通曲款?”

陸語安意識到餘巧巧誤會了,趕緊為姚若虛解釋,將對外宣稱的原因告知。

“那兩個孩子都是苦命人,實在是沒了去的地方,才帶回來的。”

聞言餘巧巧鬆口氣。

“那就好,我還以為小公爺當真是已經有了外室,還帶回來兩個孩子呢。”

瞧著餘巧巧為自己著想的模樣,陸語安忍不住笑了起來,同時也想到了曾經自己誤會姚若虛的事情。

先前被陸語嫣牽著鼻子走,還真以為姚若虛早已有了外室。

而世家養外室都並非沒有先例,且姚若虛乃是人中龍鳳,不少人都上趕著巴結。

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送去美人。

按理說姚若虛應該妾室成群,可國公府不講究這些東西,姚若虛更是看也不看旁人送來討好的女子。

怎麽來怎麽送回去,是端的君子做派了。

就是這樣的男子,陸語嫣不懂得珍惜也就算了,上輩子竟然還鬧得那麽難看。

‘陸語嫣,你還真是有眼無珠,這麽好的人放著不要,非要去要人渣。’

‘這輩子如你所願了,你可還開心?’

陸語安想到陸語嫣在範家的日子,還是止不住冷笑。

哪怕說過不計較上輩子的事情,但看見陸語嫣倒黴,陸語安還是會很不厚道的開心一下。

思及此處,陸語安在心裏嘖了一聲,收回思緒看向餘巧巧。

“我見那兩個孩子生得都特別漂亮,不知你什麽時候準備要一個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和旁人的孩子還是不一樣的。”

“此事隻能順其自然,並非人力可以左右的。”

陸語安臉頰透著紅暈,囁嚅著開口告知想法。

兩人又坐著說了好一會子體己話,餘巧巧還要回去繼續趕製嫁衣,以及為出嫁做準備,不能在外麵耽擱太久。

陸語安起身相送,兩人在門口話別。

望著餘巧巧漸行漸遠的背影,陸語安越發覺得她必須要幫餘巧巧!

絕對不能讓前世的殘局再次發生!

陸語安眸子裏迸發出堅定神色,轉身對鶯兒招了招手。

“鶯兒,你跑一趟,去幫我約一下薛家二公子。”

鶯兒聞言一頭霧水,不解自家太太怎麽和薛家二公子扯上關係了。

轉而想起和餘巧巧議親的正是薛家二公子。

“太太是為了餘小姐的事情約見薛二公子嗎?隻不過太太私底下和薛二公子見麵,怕是不太妥當吧?”

人言可畏,鶯兒不免多想了些,生怕外麵的那些話語會中傷了陸語安。

然陸語安最不屑的就是這些,她根本不在乎旁人的話語。

鶯兒見勸說無果,也就隻能老老實實離開了國公府,給薛二郎遞交請帖。

鶯兒有句話沒有說錯,陸語安惦記著男女大方,並未大張旗鼓去見薛二郎,而是換了身子上,戴上了鬥笠。

玄色鬥笠遮擋了精致麵容,陸語安穿著綠色對襟長衫,隨意綰了個發髻,便登上馬車直奔約定好的酒樓。

她到的時候,薛二郎已經到了。

推門而入,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裏麵的薛二郎。

薛二郎生得儒雅,一看就是世家教養出來的公子,見了她,趕緊起身見禮。

陸語安隨意擺手,取下鬥笠過去。

“果然是國公府的太太,我還以為那下人在胡言呢。”

薛二郎看清陸語安的模樣後,臉上帶著溫潤的笑。

世家禮數多,按理來說男女私底下見麵不妥當,特別是陸語安這種已經成婚的。

不過那是旁人,陸語安並不覺得有什麽。

她在外張羅生意,早就不在乎這些東西了。

“不知太太今日約我來這裏所為何事?你我私下見麵實在不妥,如果沒什麽事的話……”

“為巧巧。”

陸語安打斷薛二郎的話,直接提起了餘巧巧。

薛二郎已經邁出去的步子一頓,沉默片刻後重新坐了回來。

“都說薛公子乃是人中龍鳳,甚至短時間內能夠得到皇上的信任和重視,可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甚至天真得可笑。”

陸語安抱著手臂,坐在薛二郎對麵,開口就是一通臭罵,把薛二郎罵得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