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萍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範二,沒想到這還沒到夜裏,此人就開始做白日夢了。
她無語凝噎地翻了個白眼,就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
“就憑你?你到時候還想幫忙?”
範二本來就在氣頭上,聽見姚萍的嘲諷,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你別看不起人,你們一群女子,能有什麽用?屆時還不是被嚇得落荒而逃,還不就是需要我們幫忙?”
姚萍撇撇嘴,“你看著不怎麽樣,口氣倒是不小。”
說著,姚萍指了指外麵的那些人。
“看見了嗎?外麵這些人都是我的人,真的出了什麽事,你覺得我會需要你幫忙?”
姚萍將人從上至下打量一番,捂嘴笑起來。
“就憑你這小胳膊小腿,還想要幫我們的嗎,說不定到時候一看見那些人,就找不到你的影子了。”
這已經算是**裸的羞辱,範二臉色越發難看。
陸語安聽見後也笑了起來,之前就覺得姚萍腦袋好使,沒想到對付範二這種無賴,也能夠舉一反三妥善解決。
就算是臉皮再厚的人,被一個小姑娘如此言語,麵子上也掛不住了。
果然,範二聽見了姚萍所言,已經從脖子紅到了耳朵根,而今聽見陸語安的嘲笑,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太太,難道你就準備眼睜睜看著我被人羞辱?我們可是一家人,你就是這麽對待自己家人的嗎?我倒是不知,你如此薄情寡義,可以做到冷眼旁觀。”
範二不敢招惹姚萍,便將矛頭指向了陸語安。
姚萍哪裏看不出對方在遷怒,當即霸氣維護。
“好你個登不得台麵的混賬東西,居然也敢議論國公府太太,此事若是被小公爺知曉,你覺得小公爺會輕易放過你?”
提起姚若虛,範二立刻就冷靜了。
姚萍看在眼裏,滿臉不屑。
“我真以為你有多大能耐,看來也不過是個欺負弱小的,瞧著我們這裏麵男人主事,就開始尋我們的錯,可一提到能夠辦事的,你就成了啞巴。”
姚萍本來就對範二沒什麽好感,哪怕得知此番對方要去邊關支援姚若虛,也瞧不上他的所作所為。
範二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言語,隻覺得氣血上湧,就想要繼續與之理論。
同行之人看見嚇了一跳,趕緊把他拉去了旁邊。
“你想幹什麽?你還想繼續得罪人?”
同行之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我原以為你是個聰明的,怎麽非要在這些事情上麵犯渾?”
“難道就因為他們的身份,我就得吃下這個啞巴虧?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皇上再喜歡她,又能有多喜歡?”
範二不以為然,並未將姚萍放在眼裏。
同行之人恨鐵不成鋼,“難道出門之前你就沒有去打聽過?這可是皇上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公主,很得皇上之心,皇上甚至專門給她辟了一處宮殿,你以為是你能夠隨意攀扯的?”
這些事情範二確實不知道,如今聽聞,頓時瞪大了眼睛。
‘一個小丫頭,居然有這麽大能耐?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心裏這麽想著,範二也這麽問出了口。
“說你愚蠢你還不信,她再如何沒能耐,那也是皇上的外孫,豈是我等能夠指手畫腳?”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想要走仕途,就最好不要得罪他們,你得罪誰都可以,偏偏不能得罪他們。”
同行之人板著臉提醒,生怕這件事情會連累到自己身上。
範二聽得膽戰心驚,剛才還不覺得有什麽,而今聽聞這些話,生生地嚇出了一身冷汗。
鬢角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範二後知後覺意識到了自己所為不妥。
別說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姚萍,哪怕是陸語安,自己也得罪不起。
現在在外麵也沒什麽,可若是去到了軍營裏,姚若虛得知此事後,自己不死也得扒掉一層皮。
“行了,你也別在這裏杵著了,趕緊去道個歉,或許他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會跟你一般見識。”
範二臉色蒼白,卻又覺得丟麵子,支支吾吾半晌,也不願意低頭。
“這件事情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還不是被人誘導了!”
範二越說越是深以為然,一口咬定自己會如此荒唐,是因為陸語安的緣故。
旁邊的人聽得瞪大眼睛,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範二還能說出這種話。
原本就不滿跟著跑一趟,對方這會子更是冷哼一聲。
“這是你的事情,跟我沒有半分關係,反正得罪了人,吃虧的也不是我。”
範二想要繼續反駁,梗著脖子覺得沒必要害怕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
這裏已經遠離了汴京,到時候真的遇到麻煩,陸語安還不是要找自己幫忙。
可偏偏同行之人不這麽覺得,還對陸語安等人唯命是從,這讓他覺得自己很丟麵子。
“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反正到時候別把我牽扯進去就行。”
同行之人懶得再跟他廢話,轉身就跑去討好陸語安。
“太太,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沒見過什麽世麵,才會做出這種事,不過這都是他自己的想法,跟我們可沒關係。”
對方立刻表明衷心,眼巴巴盯著陸語安。
陸語安聽見了方才兩人的對話,也知道範二心理是怎麽想的。
她不屑於與之計較,也根本不會把範二放在眼裏。
掀不起什麽風浪的人,又哪裏值得她多看幾眼?
倒是姚萍不樂意了,撇撇嘴冷嘲熱諷道。
“那你還是趕緊讓他滾遠些吧,別跑到這裏來,丟人現眼,看見了讓人晦氣。”
“公主教訓的是,回去之後我肯定好好說他。”
對方忙不迭討好,生怕那句話惹得小祖宗不高興。
好不容易把人打發了,姚萍眼巴巴望著陸語安。
“安姐姐,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要不然我去對付那個姓範的?我乃是公主,他不敢對我怎麽樣,我還能讓他扒一層皮!”
姚萍盯著範二的身影,磨了磨牙。
陸語安哭笑不得,趕緊拉住姚萍,輕輕搖頭。
“沒必要和這種人牽扯,隻當他不存在就行了。”
範二就是狗皮膏藥,若是牽扯上,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