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為何,陸語安聞言隻覺得今晚上自己恐怕都睡不著了。
姚若虛見她這反應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陸語安雖擔心朋友,但萬萬不會如此誇張。
“娘子為何如此擔憂?餘巧巧雖心思單純,可也不是傻子,不至於結交朋友都要讓娘子把關。”
這其中緣由陸語安自然無法開口訴說,隻是搖搖頭。
“夫君不必擔心,或許你說得對,我不該太過於關注這件事情,隻是我還要提醒巧姐小心,我心中總有不安。”
姚若虛當然沒有責怪她的意思,隻是將人摟入懷中。
“無論如何,隻要娘子開心的事情那便去做。”
陸語安還正愁如何打探情況,餘巧巧就遞了帖子,邀她一同去府中賞花看魚,正趕上薛家二郎去城外辦事,她們兩姐妹可以好好聚一聚。
馬車才剛到府門口,餘巧巧就已經高興的迎了出來。
“昨日遞了帖子我是左盼右盼,巴不得你今早上醒來就睡在我身旁呢。”
瞧著她笑意盈盈的模樣,陸語安心中自然也是高興的,拉著她的手一同進了府。
“不過才幾日沒見麵,巧姐怎就這般放不下我?薛二郎出去好幾日,不見你嘴上念叨呢。”
這番打趣讓餘巧巧成功紅了臉,嬌嗔的看著她。
“你如今怎麽也學著這些了,從前不是文文靜靜的小姑娘嗎?”
難得見她害羞的樣子,陸語安隻覺得好笑,開口轉移話題道。
“巧姐這院子裏頭弄的可真漂亮,讓人眼前一亮呢。”
餘巧巧喜歡聽她說話,高興的合不攏嘴。
“就你如此捧我的場,賞花是假,邀你來玩才是真呢。”
女使已經將準備了糕點和茶,兩人隻管聊天喝茶便是,餘巧巧也不知從哪拿出來一個箱子,一打開裏麵全都是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
也許花不了多少銀兩,隻是要找到這些東西隻怕是要花費不少功夫。
看著餘巧巧的模樣顯然很欣喜。
“看來有人為討巧姐歡心下了不少功夫呢,上哪去淘的這些小玩意兒?”
餘巧巧臉上露出一抹羞澀,將耳邊的碎發往旁邊捋。
“二郎出去時正巧路過攤子,瞧著有趣就給我買回來了,你可不就要打趣,我看小公爺對你也是好著呢。”
這薛二郎不曾想一介武夫,還有這種細膩的心思,餘巧巧拿出一個皮質的小手鼓,聲音很是清脆。
“安兒,我倒是有一事想問你。”
陸語安拿起旁邊的糕點往嘴裏送,餘巧巧心中掛念著,準備的竟都是自己愛吃的。
“前幾日有人來我府上,說是永安伯府公子的身邊人,可我從前不識這號人物,他邀我去賞花,我拒絕了,你可知這公子是什麽人?”
陸語安心中咯噔一聲,糕點也吃不下去了,不曾想這麽快便找上門。
餘巧巧見她反應心中有些疑惑。
“安兒,你今日來我就覺著你不太開心,可是發生何事了?”
陸語安臉上扯起一抹牽強的笑。
“永安伯府的公子名為池雙州,巧姐心中奇怪何時與他有過交集,那日在城門與你相遇的便是他。”
陸語安向來謹慎,此時這幅表情定然有什麽事。
“安兒,有什麽你直說便好,否則我可要說你不把我當姐妹了。”
陸語安聞言隻得把自己心中的顧慮說出來。
“我隻是覺得他如此接近你,也許心中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這汴京城本就沒有那麽多良善之人,你們隻有一麵之緣他卻費盡心思,我心中覺得不對勁。”
陸語安覺得自己現在如同那嚼舌根的市井小人一般,心中有些過意不去,可有些事情她也不能擺到明麵上說,卻看餘巧巧緊皺眉頭沉思。
陸語安鮮少有這般編排別人的時候,她這般緊張,定是有原因的,餘巧巧相信她不會空穴來風,開口試探道。
“安兒,你是不是,想提醒我注意什麽?”
餘巧巧雖然心思簡單想平日裏也貫不會與那些貴女來往耍心機,可她不是傻。
“放心吧安兒,我明白你心中所想,我也覺得奇怪,所以今日才找你過來詢問一二,眼下我就快要成親了,若是不能順利嫁給二郎,隻怕我徹夜難眠,無論何事,我都會多加小心的。”
餘巧巧當然選擇站自己朋友這邊,她心中清楚陸語安是為了自己著想,如今說這番話也萬萬不會害自己。
說著還捏了捏陸語安的手。
“還得謝謝你今日特地跑來給我說這些話呢,否則我的警惕心下降到時可防不住賊人。”
陸語安聞言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她方才還擔心餘巧巧不喜歡聽自己說這些話呢。
正事兒說完,兩人又議論起餘巧巧和薛二郎的婚事,這婚期將近,一切都在準備中,餘巧巧的婚服都改了好幾遍。
她平日裏不是個矯情的女子,可這與愛的人成親,自然是不同的,那些繁瑣的規矩也得抓緊學,免得到時在大家麵前鬧了笑話。
“巧姐不必擔心,我看這薛二郎一顆心都在你身上,無論你做何事他都能笑著麵對,假偶天成,在乎那麽多做什麽?”
兩人說幾句話便是一陣歡笑,陸語安玩了個盡興才回去,抬頭一看卻發現已經到了傍晚。
“你這成婚後的日子還真是舒坦,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國公府的人都善解人意也不限製你,這汴京城內怕是沒有哪個貴女有你過的順心。”
這倒是實話,陸語安與她一同朝著府外走去,餘巧巧也不知是看到了什麽,打趣道。
“這會兒玩夠了還有人來接呢。”
馬車上坐著百無聊賴的姚若虛,看見陸語安出來了撐著手跳了下來,跟餘巧巧打了個招呼就帶著自家娘子走了。
“你何時來的?在外麵等了多久?怎麽也不讓人進去給我說一聲。”
這天氣還是有些冷的,風吹過如同刀子一般紮進皮膚裏。
“不想讓你有牽掛,咱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