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過了小羽第一次叫姐姐的機會。大概明年的時候,我就會回來了。爸爸,媽媽,哥哥,錫菲,我好想念你們。有一天晚上,我夢到了媽媽,她不說話,隻是看著我。我害怕。這些年不斷的參賽,我好像開始累了,顧騫說,讓我參加最後一個比賽就會和我一起回國。爸爸,或許過不了多久,我就能回到你們身邊來了。等我回來吧。熙茹。二零一一年四月二十號。”
寫完這封信後,把它裝進信封裏,陽台外麵,太陽躲進了雲彩裏,沒有炙熱的光原,連花朵也開得格外豔麗。鬆柏樹上偶爾停留的幾隻鳥正歪著頭看著我。
那清閑的目光讓我想起在咖啡館的時候,靜謐的一個午後,有一個人也是這樣偏著頭看著我。
目光繾綣,帶著溺愛。
承光,在陌生的城市裏,我想念著你。
發瘋似的想念你!你感受到我的思念了嗎?我真的錯了嗎?
我想過,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依然快樂的過下去,可是我發現這並不容易。
不管是悲傷還是快樂,你永遠不能擺脫它。
承光,你看到我給爸爸的信了嗎?
為什麽不來找我?我想你了!
你沒有來,我等到媽媽離開的時候,你也沒來。
直到去愛情海之前,你還是沒有來。
我努力的讓你知道我所在的地方,為什麽就是不來找我?
我所經過的每一個城市都有我留下的足跡,就算你不知道我在哪裏,隻要你來就能找到的。
承光,我,在原地等著你,等著你來。
“熙茹,可以進來嗎?”君無意穿著黑色的低胸小禮服走進來。她很隨意,不受任何人的拘束。連萬惡的賈凹凸也怕她。
“你已經進來了。要出參加什麽聚會嗎?”光著腳走來窗台,她伸手隨意的提提衣服,看見她滑稽的樣子,我笑了出來,她跟一個男孩子一樣沒區別,粗魯的在她身上找不出一點女人是水做的真理。
“好吧,我承認這個很好看,但是我不習慣它。怎麽辦?”她伸手往禮服裏戳了戳。“今晚有一個慈善舞會。有一個大老板要來,顧騫讓所有人都必須出席,包括你也要加入。”
“什麽?他瘋了?我說過我不參加任何舞會的。”
“不是他,是那個大老板指明的,說是和顧騫手下的每個畫家都合張影。來吧,挑件適合你的衣服。”
君無意打開衣櫃,那裏麵滿是禮服,紅、橙、黃、綠、青、藍、紫,什麽樣式的都有。
“這件。”
“太性感了!”她給我一件露全背的禮服。
“這件。”
“太幼稚。”公主類型的,放在幾年前還行,現在不合適。
“哎呀!不選了!我不去!”
“這次可不行!雖然你是顧騫的愛將,平時我們可以包容你不去,但是今天可不行啊。放心,姐姐我罩著你!…哇!就這件,去換,快點。”君無意塞給我一件紫色的禮服,推進衛生間。
露肩,束胸,水晶腰鏈。好吧,就這件,我接受。
去就去,到了那裏找個隱蔽的角落坐下就可以了。
黑暗籠罩著廣袤的森林,車穿過這片鬱鬱蔥蔥的森林,透過密密的樹枝,可以看到在眾多荊棘和薔薇的環繞下,矗立著一座古老的城堡,古堡似乎年代已經很久遠了,高高的灰色城牆上爬滿了暗綠色的蔓藤,如此之多,都快把窗子全包圍了,有的甚至鑽進了窗子裏。
夜晚的城堡,就像是宇宙中散落的星星,城堡裏透出的光撒落在吊橋下的河水裏。
一行人下車後,整齊排列。俊男美女排行走呀!
鄭新優和何賽舟,顧騫穿著正式的服裝,鄭新優是混血兒,混中國和法國。
好家夥,搭配得不錯啊。這兩國的優勢全表現在他臉上,簡直和希臘神話裏的美神一樣。
何賽舟來自江南,身上帶著書香味,十足的紳士。
顧騫是大老板,渾身多金型的,在他身上你能找到瀟灑,帥氣,他最怕的人是君無意。他是整個畫廊的老板,那君無意就是無冕皇帝。
隻要她一個不高興,顧騫就膿胞的陪不是。不管他有多威風,在君無意麵前就慫了。
晟邈邈,這個膽小又多事的女人,闖了禍就躲在賈凹凸身後,賈凹凸是七個人中最萬惡的,沒人敢惹。外號敲竹竿王。
七個人走進去,巨大的暖氣色係水晶吊盞燈下,是共舞的男女。
“哇,看來這個老板是重量級別的哦!你看,好多明星耶。還有商業界的巨閥,多金公子。”賈凹凸眼睛緊緊鎖在麵前這群人身上。
平時她說我們是肥肉,今天這種場合,可全是肥羊,被她盯上,輕者少說得丟幾個億,重者,一輩子被這個敲竹竿王吃得死死的。
“嗨!騫,你也來了。”一襲醉紅色長裙,身材高挑的女人走過來,在顧騫臉上左右親吻。
撇撇旁邊鎮靜自如的某人,眾人都替他抹把汗。
“你好,幾年不見,還是那麽風彩依舊。”
“你嘴上功夫倒是長進不少啊。領著你的團隊來做什麽?”
顧騫負手而立,好像瞥見某人不高興的臉。“Meggie!這麽久了,你還不知道啊?”
“討厭!人家不是Meggi
e。我是Wienss啊!”那女人不高興的戳了戳顧騫的肩膀。
“哦~~Wienss嘛!想起來了。”典型的花花公子樣子。“我前不久新收了個員工嘛,今天這麽大的場麵,帶她來看看。”
好像不是吧!
“哦,我聽說過了,你新收了一個成員,在威尼斯的路易畫展上一戰成名的Deborah。不知是哪位?”她臉上閃過玩味的樣子。
顧騫!真有你的!把這個災難扔給我!讓那女人和我鬥,自己跑去哄無意了。
“老板把禍害拋給你咯。小心點喔。”晟邈邈幸災樂禍的在我旁邊說。
我冷冷的看著她,泛起殺手般的笑容,她立刻躲在常用避風港身後,賈凹凸一看她的熊樣就知道她又闖了禍,“放心,我挺你。她不敢對你怎麽樣。”
賈凹凸拍拍胸脯,精算的眼睛盯著那女人胸前戴著的足有嬰兒拳頭大小的寶石。
“哦,原來你是衝我的掌上鎮寶來的?Deborah來,Wienss小姐想要見見你。”賈凹凸推我上去,那女的非善類,人肉X光把我快速打量一遍。
“你是Deborah小姐?你好,我是Wienss。沒想到Deborah
小姐這麽年輕,當年君小姐可是跟了騫好幾年才享譽國際的,運氣不錯啊。不愧是騫的鎮寶。”她悠然自得得喝著紅酒,晃著酒杯。
全然不知,某人端起一杯香檳。那是憤怒的征兆……
“您過獎了。我還年輕怎麽能和無意姐比呢,更何況我也比不上您呢!您可是老一輩的了,這不是拿山雞和鳳凰比,您不是存心逗我玩嘛。”
嘖嘖,對麵的人咬緊了牙幫,手指顫抖。和賈凹凸待久了連我也學會拐著彎說話了。
嗯!不錯,看來我是一塊可造之材。
退到隊裏,“五分鍾搞定她,給你一個月帶薪假期。”某人出手了。
“順便再附贈旅遊費。”賈凹凸不放過一切可能敲竹竿的機會。
君無意睥睨一眼,賈凹凸渾身抖了抖。幽幽的說,“五天。香山公園一日遊全包。”
夠狠!國內的香山公園人煙稀少,每天隻有烤紅薯賣,一天吃三頓,都花不到十塊錢。加上來回的機票,不到八百元。
“那啥!敢惹我親愛、敬愛的無意姐。她死定了。”賈凹凸揉著啪啪作響的關節,走上去。
接下來少兒不宜,我端著一杯紅酒坐到角落裏去,盛裝出席的人,高闊的談著。我放下酒杯拐進旁邊的衛生間。
“聽說這個慈善會的主辦方可是一位瀟灑多金的少爺。他好像在今晚要向某個人求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