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被離棄

夏安淺趕走Cherry這一事很快在王宮傳開來,宮內的女傭及其他貴族小姐幾乎看到她都要敬畏三分,或者繞道而行。

夏安淺推著莫森在花園裏散布,偶爾聞得幾個女傭或是小姐在那裏議論紛紛,她聽著,隻是淡淡的笑問:“森,你覺得我是她們口中那樣的女人嗎?”

莫森伸手握住她按在他肩頭的手,莞爾一笑,“傻瓜,你在我心中永遠是夏安淺,不要在意別人的閑言碎語。”

“隻要你不介意,我絕不在意別人怎麽看。因為你不會那樣看我就夠了。”夏安淺的手輕輕地搭理著他的襯衫,同時將疊好的羊毛薄毯披到他的腿上,輕言:“你的身體不是很好,天氣越來越涼了,要注意一下。”

莫森微微點頭,“你最近的身體沒有什麽大礙吧!沒事的時候就去找安卡看看,那瓶藥吃完了嗎?這藥僅有一瓶,一定要吃完,知道不?不許怕苦。”

夏安淺扁扁嘴,盯著他問:“是不是我嘮叨了你,你一定要嘮叨回來,而且話越來越多,真像一個姑娘!”

莫森忍俊不禁,不知道是笑點太低,還是故意在她的跟前裝得那麽的好笑。

英國的倫敦入秋了,越來越涼,往往在花園呆一會兒,莫森就會被夏安淺硬逼著請回王宮裏休息,不讓他胡來。

夏安淺剛剛讓莫森躺下去休息時,走出來恰好碰上小女傭,她的神色慌張,看到她一個人,又看了看那個大臥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什麽事說?”夏安淺最不喜歡辦事扭扭捏捏的人,要幹什麽就幹脆一點。

小女傭躬身小心翼翼的說道:“煜殿下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冷君煜!

三個字猛地敲上心房,她的身體本能性的抖了抖,看著小女傭局促不安的樣子,輕蹙了一下眉,有一絲的奇怪,但是她並沒有深入的去想,接過信封淡淡的吩咐:“不許告訴任何人,這件事。”

“是是!隻要夏小姐不要把我趕出去……”小女傭看著好似很怕夏安淺,身體都在輕微的發抖,夏安淺聞著她的話,淡笑而過,“你真的覺得我是外麵說的那樣恐怖嗎?”

小女傭絞著手指,一副不知道該不該說的模樣,夏安淺沒有再為難她,揮手道:“下去吧!”

“是!夏小姐!”

小女傭走的時候,還不忘回望了一下夏安淺的表情,看到她一點也沒有懷疑,這才放下整顆心。

夏安淺轉身走向花園,拆開信,看著一連串電腦打印的英文,略掃了幾眼,心跳不禁加快,冷君煜居然約她見麵!

有幾絲的疑惑,但更多的是不安,她害怕麵對這個男人,但是卻沒有勇氣拒絕。

…………

是夜。

暮色暗沉,太陽剛剛落下西山頭,一股涼風就吹得人心有些發慌,夏安淺服侍了莫森用完晚餐,就讓瑞斯盯著他,自己便借故出了王子宮殿。

走上王宮的小徑上,任了秋天的晚風拂麵,車開得很穩,思緒卻飄得很遠很遠。

距離上次,他們已經有半月未見麵,那半瓶藥,他也應該用完了,身體沒有事吧!那麽他找她是什麽事?沒有多想,就前往他們的目的地。

遠遠的還未到王宮後麵的小湖,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的腳提不動了,像是有千斤重,怎麽也無法前行。

她痛苦的閉上雙眼,思索著要不要前進時,一股熟悉的味道突然毫不防備的襲入她的鼻裏,那雙灼熱的手落到她的腰間,猛地眼開雙眼,躍步從他的懷裏離開,“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夏安淺,不顧一切的跟我離開好嗎?去中國,去找同同,同同最需要的是一個溫暖的家,需要我們倆!”冷君煜捧著她的腦袋,那麽認真的說著。

夏安淺死死的盯著他,突然覺得奇怪極了,為什麽他會說這樣的話,忽而重重地拋開他的手,冷笑:“你當我是什麽?”

“你不願意跟我走,是因為你真的愛上了莫森嗎?是不是?”冷君煜被拒絕,有些受傷的看著她,冷冷的問。

“是!我不愛他,怎麽會選擇和他生活在一起,你走吧!以後不要做這些無聊的事了。”夏安淺痛苦的閉上雙眼,無情的否決。

冷君煜輕搖頭,不甘,還有怨恨,突然他像個瘋子一樣攬過她的身體,俯下身鋪天蓋地的吻下去。“瘋子……唔……放開我!”她極力的掙紮著,推搡著他的胸膛。

“夏安淺,我要證明你是愛著我,而不是那個冰冷的殘廢!”冷君煜仿佛真的是受到了天大的刺激,不顧一切的掠奪著她的唇,她的一切。

夏安淺掙紮間,咬破他的唇,血腥味充斥著兩人的口腔,他卻仍舊不放手,倏地她抬腿重重地踢向他,卻被他閃過,一個重心不穩,夏安淺的身體向後一仰,幾乎跌落湖裏。

幸……

他及時拉住!

夏安淺卻一把打落他的手,冰冷的嘶吼:“滾!我不想看到你,滾!”

冷君煜看著她如此反抗的樣子,仿佛她真的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呆呆的愣住了,不發一語,受傷的看著她。

夏安淺突然感覺腦袋十分的重,耳邊響著一些刺耳的嗓音,她痛苦的按了按微微發脹的太陽穴,抬眸卻見冷君煜轉身要離去……

“冷君煜!為什麽我當初選擇帶著同同與你一起共生死的時候,你沒有回答我,我的條件隻是要和你不和伊莉絲結婚而已,隻是放下王位而已,這些都做不到,為什麽現在又來說要帶走我!為什麽?”她幾乎是放大了嗓音,低低的咆哮。

冷君煜前行的步子突然僵住,回想著她是否對自己說過一番話,突然想起上次在中國發了一條短訊就扔掉的手機卡,難道那時候她回短訊了,問的就是這話?

倏然,懊悔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愧疚至極,卻無法轉身麵對他,背脊微微彎曲的說道:“你是在與莫森離開的時候發的那一條短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