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狂1

漫天滾燙的火灼燒,燃燒了兩人的理智,最後的最後……白琴還是哭著求饒,求樓馭西放過她。

可是已經失去理智的樓馭西顯然已經忘了最初才懲罰的初衷了,用力的,絕望的,把每一次都當做最後一次拚盡全力的……愛她。

白琴最後又昏死過去。

再度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白琴動了動酸痛無力的四肢,身上舊的印記還沒有消退又添新的,身上不覺得黏膩,也換了新的睡衣,想來是樓馭西已經幫她洗過澡了,就連身下的床單也不是昨晚那條了。

白琴耳根一熱,隨即心口又澀澀的蔓延開來,樓馭西……

我們之間隔著天塹,永遠也跨不過去,你這樣關著我囚禁我又能改變什麽呢?

凝神可以聞到身上淡淡的草藥味,看著昨天的舊印記消退不少,應該是樓馭西替她擦藥了。

這些事,換做以前的樓馭西是絕對不可能做的,連想都是妄想。可是如今,他卻默默的做著這些他本來永遠不可能做的事情。

白琴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各種複雜的情緒充斥在胸口,堵得她很難受。

動作緩慢的移下床,白琴到衣櫥裏重新挑了一身未拆封的服裝,昨天的那身已經被樓馭西撕壞了。

走出臥室,整棟別墅都靜悄悄的,樓馭西既不在書房也不在客廳書房,不過廚房裏溫著簡單可口的飯菜。

白琴餓了,也不矯情,就吃了,想也是樓馭西給她留的。

吃完飯洗了碗筷已經快四點了,可是樓馭西還沒回來,白琴透過窗外看著別墅的大門外,靜悄悄的,也沒人把守。

一個念頭慢慢浮上心頭,既然樓馭西不再,此刻不是她離開的最好時機嗎?

打定主意,白琴走出客廳,穿過玄關想要去開門,卻發現門是智能密碼鎖,試了三次都沒有猜中密碼,這時整棟別墅都發出了警報聲。

“滴--滴--滴--”一聲聲刺耳的長鳴,弄的白琴驚慌煩躁。

可是卻不知道要怎麽才能將警報停下,隻能無助煩亂的抱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安靜的等樓馭西回來。

客廳很大,家具不多,顯得尤其空曠,白琴一個人坐著,有種被全世界遺棄的錯覺,她居然連走出大門都不能。

警報聲大約持續了二十多分鍾,樓馭西回來了,別墅大門外響起了汽車的聲音,大門緩緩打開的瞬間,警報聲就停止了。

白琴抬頭,愣愣的看著樓馭西停好車子一步一步踩著怒氣走進屋子。“你想逃走!”

樓馭西怒聲大吼,瞪著白琴的雙眼瞬間充血,仿佛負傷憤怒的野獸,白琴有種他要將自己撕碎的感覺,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退縮,奈何抵到靠墊,無處可逃。

“我……”她是想逃,可是沒逃成,所以要留下來接受樓馭西的怒火和懲罰。

“你想逃走!”樓馭西重申,明明是肯定的語氣,他心中也心知肚明,可他還是再一遍的重複,執著的想要一個否定的答案,一個白琴不離開他的答案,哪怕是騙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