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狂8

“你在幹什麽?怎麽做個蛋糕會把自己的手弄傷了?你拿著刀幹什麽?”驚慌之下,白琴衝到樓馭西麵前,伸手緊緊按住樓馭西左手不斷汩汩冒血的手指,傷口看起來切得很深。

“放手!”樓馭西的聲音在極度壓抑後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他在說話的同時用力甩來白琴的手,完全不顧會不會令自己傷上加傷。

“你到底是怎麽……”白琴惱怒的話在對上樓馭西血紅雙眼之時生生打斷,天哪,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樓馭西此刻看起來像中邪了?

白琴還沒回神,人已經被樓馭西甩開,地麵亂七八雜的鋪灑著麵粉,雞蛋液,一腳踩上去沒穩住身體就重重摔倒在地,發出一聲重重的悶哼。

樓馭西妖冶血紅的眼有一瞬間的清明,閃過一絲心疼和愧疚,但是很快又被冰冷嗜血所取代,他淡漠的盯著地上那個狼狽疼痛到站不起身的女人,仿佛她是他的十世仇人一樣憎恨。

白琴好不容易站起身,就看見樓馭西舉著刀朝她走來,白琴心中一個激靈,閃身避過樓馭西劈下的刀,靈巧快速的逃出混亂的廚房。

這一刻她終於確定,樓馭西瘋了。

於是,在冬日本該在下午茶中度過的溫馨午後變成了一男一女在別墅中一追一逃的廝殺遊戲,很快點點斑駁的殷紅灑在地板上,桌椅上,沙發上,地毯上……

白琴身上多了許多不同程度的菜刀血痕,在經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的瘋狂追逐之後,樓馭西突然又恢複了理智,眼中的血色慢慢褪下,人也就慢慢的恢複了神智。

當他看著滿屋子的淩亂和血跡,以及不遠處白琴長發淩亂,渾身血跡,蹲著身子氣喘籲籲的喘氣時候,他有一瞬間的迷茫和不解。

但是他很快就明白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臉色一瞬間就白了,非常的難堪。

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一切,又或者他不想解釋。

因為那隻會徒增擔憂,其他什麽都不可能改變。

於是,回過神來的樓馭西扔下手中猶帶著血跡的菜刀,轉身一聲不吭的朝書房走去,

白琴徹底的跌坐在地板上,再也沒有力氣動彈半分。

這一夜,在她心驚膽顫中,樓馭西第一次沒有回房,也沒有找她親熱纏綿。

白琴卻越發的覺得不安。

中午樓馭西那句受傷似的低喃讓她心中有無數疑惑想要求證,也因為之後突變的事件而拋之腦後。

這之後的幾天,樓馭西又恢複成那個冷酷無情、不苟言笑的男人,而且……他似乎在躲著白琴。

白琴已經習慣了樓馭西無賴似的溫柔,霸道的求歡,狂躁時的別扭……可是突然他又恢複成以前的冷酷淡漠的樓馭西,她真的有種不適應的感覺。

勾唇自嘲一笑,她還真的很能適應,才二十天不到的時間,她就已經被樓馭西潛移默化的改變了心態。

所以樓馭西一旦恢複如常,她又接受不了了?

樓馭西真的準備把她關在這裏一輩子嗎?可是他躲著自己又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