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後一刻寧靜!

(時間回放,營救幕幕的那晚,淩毅會掩護葉幕離開和左兼次對戰!)

淩毅死死的咬住左兼次的腳踝,左兼次吃痛,大罵一聲,彎身對著淩毅的身體砸了幾拳,淩毅終於失去所有力氣,最後被左兼次一腳踹的滾向旁邊。

也許是天隨人願,在淩毅以為自己再無回天之力時,猛然看到了身旁有一把槍,就是剛才被他一腳飛的左兼次的手槍,幾近昏厥的意識瞬間清醒,淩毅快速抓住那把槍,對準了左兼次。

左兼次瞪大眼睛,顯然沒意識到境況會在瞬間扭轉,剛想開口,淩毅已經扣動扳機,一聲震耳的槍聲落下,左兼次僵站著,胸口血跡漫開,左兼次抬手指著淩毅,艱難的啟唇,卻一字未說出口,便直直的倒了下來。

望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左兼次,淩毅鬆了口氣,剛才那一槍瞄準的是左兼次的心髒,所以左兼次,死定了。

淩毅扶著顆樹緩緩站起,轉身朝著小樹林外走去,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他必須將今晚的事情偽裝成一次意外襲擊,左兼次已死,沒有人能拆穿他,所以他將繼續臥底下去。

淩毅走出不遠,倒在地上的左兼次手指突然動了一下。

淩毅將車裏的男人扔進海中,然後迅速打了伏倫手下的電話,聲稱有人叛變,協助肖燼嚴帶人上島!

淩毅的計策很簡單,謊稱,自己帶地市貨物就醫,路上被同車的那名下屬襲擊,反抗後被打傷,直至暈厥,醒來後人已不見,然後在小樹林發現了左兼次的屍體,也許是在追擊叛徒時中槍身亡!

島上瞬間炸開了鍋,經過一番搜查和監控細審,終於發現了肖燼嚴來過的足跡,這一夜,伏倫的手下徹夜未眠,迅速將消息轉告伏倫後,所有人戰戰兢兢的等待著伏倫上島。

肖燼嚴秘密登島救走地市一貨物,竟無人知曉,這對伏倫來說,是莫大的羞辱,所以伏倫一上島,便憤怒的槍斃了島上幾個負責人,並下令,推遲地市的拍賣表演。

肖燼嚴肯為一個男人冒險親身登島,這讓伏倫很是疑惑,雖然他不清楚那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不過既然肖燼嚴重視,就說明那個“江幕”很有利用價值,可惜,什麽都遲了!

伏倫憤怒至極,他到底養的都是群什麽廢物!

“屬下向伏爺保證,他絕對不會是叛徒,他在島上那麽多年,一直都對伏爺忠心耿耿啊!”男人跪在伏倫麵前,麵色激動的說道,而這個男人口中的他,就是被伏倫扔進海裏的那個男人,人已屍骨無存,淩毅將所有責任都推給了他,計策,萬無一失!

伏倫倚在沙發上,手指噠噠的敲在沙發扶手上,另一條手臂摟著麵色和順的淩毅,被左兼次一陣拳打,淩毅落下的都是些皮外傷,身上臉上有多處淤青,額角鼻梁被打破,貼著創口貼。

“難道你想告訴我是淩毅看錯了?那你說是誰把淩毅打成了這樣?”伏倫不急不緩道。

“這個.....”男人低著頭,無言以對。

男人是那名手下的朋友,共事多年,男人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的那名朋友會是肖燼嚴的人!

“肖燼嚴的人順利登島救人離開,這一切若不是因為那個叛徒從中配合,根本不可能成功!我看他是被肖燼嚴收買了!”伏倫麵色陰冷說著,重重錘擊了下沙發,狠聲道:“給我傳令下去,隻要有誰能殺了那個叛徒,賞百萬!”

“....是。”

男人退下後,淩毅摟住伏倫的腰,將腦袋搭在伏倫的胸口,低聲怯怯道:“伏爺,我以為自己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

伏倫低頭望著乖順的淩毅,淡淡道:“島上的事我已經讓其他人接手,你下午就跟我回去吧。”

淩毅知道伏倫正在氣頭上,便也沒繼續說什麽,輕輕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房間。

淩毅離開後,伏倫便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左兼醒來嗎?”伏倫冷聲道。

“還沒有,不過伏爺放心,最遲後天,左兼先生一定可以醒過來!”手機那頭的醫生恭敬的說道。

淩毅的那一槍的確打中了左兼次,隻是因為左兼次的心髒位置與常人相反,這才活了下來!

或許淩毅自己也沒有想到,暴露身份的禍源,是他自己留下的!

左兼次還活著這件事,除了伏倫與醫生,沒有任何人知道,伏倫如此保密,也是為了讓身邊的臥底放鬆警惕,隨左兼次上島的,還有很多伏倫的得力心腹,伏倫幾乎可以斷定,除了那個已經逃跑失蹤的手下,那些人中,還有肖燼嚴的臥底!

淩毅隨著伏倫回到東南亞的駐點,一棟守衛被肖燼嚴別墅還要多的歐式古堡,是伏倫花了血本建造的,獨屬於他的宮殿。

伏倫的興趣很多,他比肖燼嚴要更會享受生活,他的這棟巨大堡壘,可以滿足他的各種愛好,無論是普通還是惡劣。

淩毅是伏倫第一個帶回這裏圈養的床奴,不過這並不代表淩毅在伏倫眼裏有多特殊,在伏倫心裏,帶誰進來都是一樣,隻是他更貪戀淩毅的身體,那具火熱的身軀,還有那張百看不厭的俊野麵龐。

這棟古堡,淩毅出入自由,很多時候,他都會像隻小貓一樣溫順的附在伏倫懷裏,任由伏倫帶他出入各種場合,陪吃,陪玩,陪睡....隻要伏倫下令,淩毅會滿足伏倫的各種要求,無論在任何地方。

伏倫對淩毅不倦,也是因為淩毅要比其他男人更識相,他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不會惹他心煩,更者,淩毅身上那股潛藏的倔強,令伏倫有些著迷。

“我現在出去,洗完澡到**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伏倫一邊打著領帶,一邊麵無表道。

“好。”淩毅輕輕應了一聲,然後跑到伏倫麵前,摟住伏倫,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早點回來,我等你。”

當早初的心底觸動成習慣,當習慣成為自然,淩毅的這聲“我等你”在伏倫心底已成一句簡單的話語,也許是聽了三年,伏倫已經不會在聽到時頓然失神,所以他不知道,三年隻留一個淩毅,就是因為這種習慣,被一種和他以往生活截然不同的氛圍包圍住的習慣!

伏倫低頭吻住淩毅的額頭,笑的有幾分奸邪,“小妖精, 我看你是等不及了吧。”說著,拍了拍淩毅的下身,小聲邪笑道:“回來再喂飽你!”

淩毅低著頭,像是有幾分窘迫,腦袋輕輕抵在伏倫的胸前,模樣很是可愛,看的伏倫實在難以抑製,俯身狠狠吮吸住淩毅的唇,嚐盡那份甘甜後,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淩毅站在窗口,望著伏倫的車漸行漸遠,轉身回到床邊,拿起自己的手機,然後放進一張新的電話卡,隨之,開始緊張起來。

當初在小樹林成功殺了左兼次 ,淩毅隻簡單發了條“一切如常”的信息給孟傳新,隨後這幾天因為風聲正緊,淩毅便再沒有和孟傳新有任何聯係,現在恢複以往,淩毅必須盡快和孟傳新取得聯係,以便知曉自己接下的任務是什麽。

每次和孟傳新通話,都是淩毅最激動緊張的時刻,他隻身處險那麽久,逼著自己接受伏倫的每一次撫摸,他笑著迎合伏倫,心底卻已如一塊寒冰,隻有在聽著孟傳新的聲音時,淩毅才會覺的自己觸及了一份溫暖。

“我...我真的可以回去?!”淩毅握著手機,難以置信的開口,連聲音都有幾分顫抖。

“是的。”電話裏孟傳新的聲音含著笑,對待淩毅,第一次用一種溫柔的口吻,“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在不被伏倫發現的情況下回來。”

淩毅咬著嘴唇,隱忍了三年,卻在此刻眼眶熱了起來。淩毅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機會回去,當初是他自己自告奮勇的潛伏在伏倫身邊,而他也做好了有朝一日身份暴露,被伏倫殺死的心理準備,努力的傳遞情報,耗盡自身全部價值,這是淩毅三年來唯一的信念。

“淩毅,你是我們的功臣,現在大家都在等你回來。”孟傳新輕聲道,“這三年,委屈你了。”

一聲委屈,淩毅終於落了淚,“新哥,我不覺得委屈,我的價值就是燼哥給的,就算是丟了命,我也無怨無悔。”說著,淩毅擦了擦眼淚,繼續道:“新哥,要不我今晚就殺了伏倫,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樣也算是為燼哥除去一大害!”

“不要冒險!一切以你離開為主!記住,千萬不要意氣用事,三年潛伏,不能敗在最後一刻。”

“嗯!過了今晚,我就離開!”淩毅的聲音充滿興奮。

在淩毅以為兩個人都沒話說時,孟傳新又突然發出低沉的一聲,“淩毅,你...願意嫁給我嗎?”

孟傳新的話說出後數秒後,淩毅的大腦都一直處於死機狀態,他握著手機,半張著嘴,許久沒發出一句話。

“淩毅,等你回來,我們結婚。”孟傳新的聲音很輕,這一次,用的是肯定句。一直沉默寡言的他說出這樣的話也需要很大勇氣。

考慮到淩毅所處境地,孟傳新又說了幾句後便掛了電話,留著淩毅還呆呆的站在原地,滿腦子都是那句,等你回來,我們結婚!

淩毅突然跑向衛生間,顫抖著打開水,拚命的用手撩水搓著自己的嘴唇,那是伏倫剛才親過的地方。

震驚!激動!狂喜!各種情緒都在這一瞬間衝上淩毅大腦,三年來,淩毅第一次發現,活著真好!

在淩毅心裏,孟傳新高不可攀,宛如神明,而他自己,即便一身是功,如今也肮髒不已,淩毅從來不奢求孟傳新會認真看自己一眼,隻要他能在他身邊,繼續默默崇拜著他,仰慕著他即可,如今,他居然可以和心中的神結婚.....

三年,在淩毅的周圍人眼底,他是伏倫的奴,是伏倫的妓,是個人盡可夫的**之貨,有時連淩毅都會覺得,自己墮落了。

淩毅拚命的揉著嘴唇,又開始一遍遍的刷牙,隨後又跑進浴室,開始用刷子刷自己的身體,也許這很可笑可憐,但這是淩毅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方法,他身體的每一處,都被伏倫撫摸過,淩毅害怕,在他時隔三年重新站在孟傳新麵前時,身上會帶著一股不幹不淨的氣息。

無論心底有多少揪痛,淩毅此刻都無比興奮!因為,他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

醫院一間病房裏,伏倫雙腿交疊,環胸倚在一張椅子上,麵色陰冷的望著病**的左兼次。

“伏爺,屬下說的千真萬確!您可千萬不要被那個臭小子恭順的外表所迷惑啊!”左兼次激動的扒著床沿說道。

伏倫麵無表情,一雙陰鶩的眼中有著深不見底的恐怖,“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會免除你的失職罪,但若這是你為躲避責任所撒的慌,我會立刻要了你命!”

伏倫說完,起身離開了病房,出了醫院,司機剛為伏倫打開車門,伏倫卻突然對著車頭猛地踹了一腳,一邊車燈瞬間瞎掉!

司機不敢說話,等伏倫坐上車,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伏爺,下麵去哪?”

“回去!!”伏倫望著車窗外,陰冷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