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漠然下的怒火

槍口一直抵在嘴中,淩毅卻遲遲沒有扣動扳機,並非他沒有就死的勇氣,隻是閉上眼睛時,耳邊一直回響著孟傳新的那句結婚。

結婚,結婚......隻要活著回去,他就可以和自己最愛的人,結婚。

當生的‘欲’望變得無比強烈時,無論境地進入何種程度的絕望,都會在心底僥幸的想著,自己或許能抓住那萬分之一的活著機會!

‘門’被人踹開,緊接著室內的燈被人打開,刺目的光線令淩毅本能的抬手遮住眼睛,隨之便聽到無數隻槍對著自己拉開保險的聲音,也許隻要稍作反抗,就會被萬彈穿身!

一個男人趁淩毅抬手遮眼之際,快速上前,一腳踢飛淩毅手裏的槍,隨之給了淩毅一記重拳,暈暈乎乎中,淩毅被人綁了起來。

淩毅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不去反抗,這是他一生中最懦弱的一刻,最恥辱的一刻,望著被踢飛在地上的手槍,淩毅甚至難以相信,自己竟為活著放棄一次自我解放的機會,因為落在伏倫手裏必然會生不如死,而結局,也不會有任何活路。

也罷,既然自己沒有決心去死,那就讓伏倫幫他吧....

淩毅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堡的什麽地方,從被人在膝蓋上猛踹一腳跪在地上後,淩毅便一直低著頭,眼簾半開,麵無表情的望著地麵,一言不發。淩毅什麽都沒有去想,大腦如同休克了一樣,像具沒有靈魂的走‘肉’,知道一切反抗都是徒勞,淩毅索‘性’徹底封閉自己,什麽聲音都進不了他的耳朵,什麽話也都別想從他嘴裏出來。

房間內燈光刺眼,陳設簡單,隻有幾張沙發,和一張玻璃矮桌,伏倫倚在沙發上,臉‘色’詭異,被淩毅打過的半邊臉青腫狼狽,正拿著一隻冷袋冰敷著,另一隻手的手腕由於被淩毅扭傷,現在腫的跟饅頭一樣,雖然伏倫的‘私’人醫生已經為伏倫做了緊急處理,但現在稍微一動,便是一陣鑽心的疼痛,沒有十天半月的恢複,根本無法自由活動。

房間內還站著伏倫的一些手下,皆一身黑裝,麵‘色’嚴肅的站在一旁,噤若寒蟬。

“寶貝兒,抬頭看著我。”伏倫目光‘陰’沉的望著跪在地上的淩毅。

淩毅像是什麽都未聽到一樣,依舊麵無表情的低著頭,伏倫神‘色’一沉,向站在淩毅旁邊的那名手下遞去一個眼‘色’,那名手下立刻心領神

會,迅速蹲下身,伸手抓住淩毅的頭發,反手一拽,將淩毅的臉強行抬起。

頭皮的劇痛隻讓淩毅微微皺了皺眉,但隻在片刻間,淩毅便恢複一張清冷麵孔,目光不知焦距在何處。

“你好像哭過了。”伏倫眯著眼睛,望著淩毅眼角還未幹涸的淚跡,冷笑道:“怎麽?剛才躲起來就是在哭?是因為害怕?”

無論伏倫說什麽,淩毅的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黑‘色’瞳孔迎著燈光,沒有任何亮度。

伏倫放下冰袋,起身臉‘色’‘陰’沉的走到淩毅麵前,輕輕一揮手,那名手下鬆開淩毅,淩毅的頭再次低了下去,卻被伏倫捏住下顎再次被迫抬了起來。

“從我今晚揭穿你身份開始,你就沒對我再說過一句話。”伏倫的聲音十分低輕,聽上去更像是威脅,“淩毅,你跟了我這麽久,應該知道我是個很沒有耐心的人,所以你要是再不開口,我會讓你比死還難受!”

淩毅的眼眸終於動了幾下,最後緩緩對焦在伏倫臉上,卻突然嘴角‘抽’搐一下,充滿冷諷的輕笑一聲,隨之眼神再次飄忽到別處。

淩毅的反應令伏倫瞬間爆發,伏倫二話不說,揚手給了淩毅一拳,淩毅努力支撐著身體沒有倒在地上,啐出一口血水,再次低下頭,目光更加空‘洞’的望著地麵。

伏倫麵‘色’獰起,站起身,抓住淩毅的頭發,將淩毅的臉咚的一聲猛摁在矮桌上。

“淩毅,我知道你不想死!”伏倫貼在淩毅的耳邊,‘陰’聲道:“否則你早就用我那把槍自殺了。”伏倫說著,抓住淩毅頭發的手伸進淩毅的睡袍中,用力的‘揉’捏著淩毅的下身,‘陰’笑道:“我們可是剛歡愛過,我對你多多少少也有些不舍,所以隻要你乖乖配合我,我說不定就會留你一條命。”說著,伏倫曲起三個手指,在小小的地方用力摩擦著,突然間刺入,淩毅身體一顫,咬著嘴‘唇’抑製住聲音,伏倫冷笑,將手用力向裏推進。

伏倫對淩毅並沒有什麽所謂的不舍,若非淩毅對他還有價值,他不可能現在還對其這麽客氣,至少在伏倫看來,一個坑了自己三年的‘奸’細,自己對他還有憐憫之心,那他簡直就是個笑話。

伏倫用力挑逗著淩毅,淩毅的身體,伏倫玩‘弄’了三年,他比誰都清楚淩毅的敏感點在何處,他喜歡淩毅身體裏的熱度,更喜歡抱著這具身體時的感覺

,他雖然在淩毅身上實施過些許惡趣味的‘性’遊戲,但比起他以前在其他‘床’伴上進行的‘性’.虐,那根本不值一提,因為伏倫總會在進行到一半便情不自禁的親自上陣,所以淩毅的身體,每一寸,他都很熟悉。

淩毅身上隻穿了一件睡袍,伏倫探進淩毅下身的手,將淩毅睡袍的下擺撩起一般,那白皙‘臀’線若隱若現,加上淩毅流瀉出嘴角的幾聲低‘吟’,使得周圍伏倫手下不斷咽著口水,兩眼發直的盯著眼前‘激’情的一麵,心裏則強烈的期待伏倫能夠當場扒光淩毅,將一切上演的更加勁爆些。

“怎麽?想裝啞到底?”伏倫的聲音逐漸失去溫度,他見淩毅依舊沒有開口的預兆,鬆開手,站直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從桌上倒在地上的淩毅,麵無表情道:“可惜啊淩毅,我原本真打算給你個機會。”

伏倫轉身望著自己的手下,冷冷命令道:“先把他關進地下室,不準給他任何食物和水,等左兼次出院,再把他‘交’給他審問,告訴左兼次,我不管他用什麽手段,必須從他身上給我挖出一些有用的情報!”

“是!”

兩個男人走到淩毅身前架起他,淩毅半垂著頭,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此刻,沉默,是他最後的倔強。

伏倫視線一直目送著淩毅出了房間,眉心緊鎖,心底有種說不出的煩躁,於是又打了通電話。

“送一個**過來,我要身體幹淨,而且技術好的。”

“是,伏爺,半小時之後送到!”

伏倫重新回到房間,讓手下將自己好久未用的‘性’虐工具遞過來,洗完澡後,伏倫便倚在‘床’上等自己新的‘床’奴。

人前人後,伏倫多為‘陰’笑連連的毒蛇模樣,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即便是發怒,也隻是短暫‘性’的事情,伏倫要比肖燼嚴更會調節自己的心緒,他殘忍卻不暴躁,詭計多端卻不明目張膽,很多人怕肖燼嚴,除了肖燼嚴強大的黑白勢力外,還有則是肖燼嚴身上那股天生的凜冽駭人的威嚴,而對伏倫,則是害怕他笑容背後的鋒刀,當他對你觸眉一笑時,說不定就是你的死期,而當一件事真正觸怒到他難以用微笑掩飾時,他便會撒手這件事,讓手下去處理,自己則,不聞不問!

在伏倫眼底,人生苦短,與其在一些事上大動心火,還不如多享受一些自在銷魂事,偶爾發個怒,也算是鍛

煉心境,發完怒,該怎麽生活還怎麽過!

他不會手軟!對任何人都是如此!當初看上葉幕,他照樣在‘床’上將葉幕淩虐的‘精’神失常,並也以此為樂,對待淩毅這樣的‘奸’細,他更不會有任何猶豫,將他‘交’給左兼次,是因為伏倫知道左兼次一直以來都嫉妒憎恨淩毅,加上左兼次的手段和當初的西克有的一拚,伏倫就不信淩毅會一直一言不發。

當伏倫的手下將人送來時,伏倫卻沒有任何淩虐的衝動,他望著站在‘床’邊的俊秀男人,卻連伸手的‘欲’望都沒有。

伏倫不覺得此刻和每晚有什麽不同,更或許,應該欣慰些,因為找到了身邊的‘奸’細,但心底卻慢慢煩躁起來,漸漸的,竟有種殺人的衝動。

站在‘床’邊的男人見伏倫臉‘色’一直‘陰’沉,怯怯的開口道:“伏爺,您需要我做什麽嗎?”

伏倫雖然望著男人,但思緒早不知飛到什麽地方,男人的聲音讓伏倫微微回神,伏倫有些鬱結的‘揉’了‘揉’眉心,漫不經心道:“先把手銬起來,然後自己用這些工具做吧,我看著就行。”

男人不敢多說什麽,低聲應了一句,開始做事。

伏倫根本沒有去看男人,心底越來越躁‘亂’,他起身拿出一瓶紅酒為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倚在‘床’邊的桌上淡淡的看著‘床’上的男人,表情漠然,心底的煩躁卻逐漸演變成怒火。

“你是吃多了嗎?叫那麽大聲幹什麽?!”伏倫將手中的酒潑在男人臉上,臉‘色’竟微微猙獰起來。

“對不起伏爺...”男人小聲道。

伏倫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自以為愜意的站在‘床’邊,平靜的心虛卻再次翻湧起來,一會兒捏著眉心,一會兒‘揉’著額頭,時而閉上眼睛,時而視線落在地上,在‘床’邊來回走著。

憤怒!不甘!氣結!多種情緒飛快的湧向伏倫大腦!

最後,伏倫猛的將酒杯摔在地上,快步走到桌前拿起手機,撥通看守淩毅的下屬的號,電話一通,伏倫便憤怒的厲聲道:“先‘抽’他一百鞭子!立刻!!”

說完話,的一聲,伏倫又將手機砸在了地上,粗喘著低罵道:“我他媽倒是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床’上的男人被伏倫這一連串的動作嚇住了,怔怔的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伏倫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奸’邪的笑容彌漫在嘴角,轉身坐在‘床’邊,伸手勾起男人的嘴角,輕笑道:“寶貝兒,嚇壞了,現在,讓伏爺好好疼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