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天使女傭

“啊!”睜開眼的一刹那,安雨柔嚇得差點從**滾落下來,因一隻手被攥住,她兩腳一落地,身子就倒在了那結實又泛著冷氣的胸口。

“你還真舒服!”還沒反應過來,她的纖腰就被男人死死扣住,下巴被抬起,她被迫對上他冷鷙的目光。

“不……不舒服。”腦子被他的眼神刺激得猛一激靈,她反應過來,吐出了一句真話。

“哪不舒服?”穆擎宇眯起眼睛,涼薄的唇彎起一抹冷酷的弧線。

安雨柔眼一眨,心下暗道:能說處處都不舒服嗎?睡的,吃的,看的,做的,還有現在被你摟的……真是不舒服。

“都不……舒服。”實話實說。

可話音一落,一隻大掌就往下,有力的手指在她腹部用力地地摁了摁。

癟癟的肚子,還需要檢驗嗎?

安雨柔真想啐他一口,她扭了一下身,可她的能力超越不了男人的掌控。

恰在這時,她的肚子很配合地響了幾聲“咕嚕嚕”。

“偷吃了這麽多,你還餓?”穆擎宇斜唇,帶著一抹譏誚。

這是人話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死惡魔,你餓一頓試試?

“是的。”安雨柔眯起眼,把怨恨的目光遮掩了一半。

“既不舒服,又餓著肚子,這滋味不好受吧?”死惡魔說話不緊不慢,唇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但這種笑,怎麽看都是陰冷的。

安雨柔皮膚收緊,盯著他那張性感薄情的嘴唇……真是想不到,這麽美好的嘴唇,吐出來的話冷得刺骨。

“是……”不解他意,安雨柔回答得遲疑。

“跟我來。”

安雨柔眼睛一亮,高興地跟他走了,她原以為惡魔要發善心,卻不想他把她拉到別墅大餐廳,支走了杜子騰,親手從冰箱裏拿出來十多聽冰鎮啤酒。

“喝了!”他一揮手,然後坐到了對麵。

安雨柔雙眸瞠大,難以置信地看著還冒著冷氣的啤酒罐,他的命令就跟絲絲冷氣似地沁入她心脾,讓她冷得全身直打顫。

她不喜歡喝酒,特別是這種帶著苦澀味兒的啤酒。

“大少爺,我……我不會喝。”她糾著小臉,可憐巴巴地看向穆擎宇,那神情就跟小時候祈求醫生別打針一樣。

“肚子不是餓癟了嗎?”穆擎宇冷傲地一抬頭,睨著她,沒有半點同情之色,邃眸一縮,“喝了!”

安雨柔真想說——餓了給我吃飯啊!喝啤酒算怎麽回事?

“大少爺,酒不能填肚子。”她還是委婉地提醒惡魔。

“能填,會填得你很舒服。”

“……”她直愣了眼睛。

“喝……”穆擎宇眯起眼,一個字音拖得老長。

安雨柔沒動,目光從男人臉上移到那滴落著水珠的啤酒罐。

穆擎宇見她還在磨蹭,糾著小臉一會兒憤然,一會兒傷心無奈,又泫然欲泣,不由淡淡地勾起薄唇。

他似乎很滿意這種“效果”,抬起手腕,他未動聲色地瞄了下手表。

“限你半個小時,喝完它們!若不喝,這個月五萬元別拿了!”

“什麽?”聞言,安雨柔猛地站起來,所有情緒隻化成了一個詞語——驚愕!

“一秒,二秒,三秒……”穆擎宇抬眸,麵無表情地睇著安雨柔千變萬化的小臉蛋,冷冷地勾起唇,“一分鍾。”

“你……你混蛋!”她拿起一聽啤酒舉起來,那顫動的手泄露出她此時有多傷心氣憤!

“減五分鍾!”男人薄唇一啟,眸色沉了。

“啊!”安雨柔不敢把啤酒罐砸過去,他側身的坐姿,俊美卻又冷酷的臉容,還有那冷森無溫的表情無不硬生生地壓迫著她。

她嘶吼一聲,然後咬著牙拔開了拉環——卟。

“咕咕咕……”她壓下湧到喉頭的哭氣,仰起臉開始大口大口地喝,美麗的脖子在吞咽間一張一縮。

帶著白色泡沫的**順著她白嫩的唇角滑落,淌過瑩白的脖子,順著精致的鎖骨沒入進她的前襟……

“叭”一聽喝完扔到地上,她再拉開一罐,濕潤的濃睫掩著眼斂,不看對麵的男人一眼。

又抬起頭,死勁地往嘴裏灌。

脖子濕了,前襟濕得貼在皮膚上,潤濕的皮膚瑩白水嫩,呼吸間,胸口一起一伏,撩拔著男人視線。

穆擎宇淡漠的眼神開始遊移不定,眉宇慢慢收攏,一手擱在椅背上,側身坐著的他慢慢移正了身姿,唇角時不時**一下。

“叭……”

“叭……”

對麵的小女生喝得不是一般的快,他能清晰地聽到她“咕咕”的吞咽聲,淩亂的喘息聲,還有手忙腳亂地拉環聲。

他的眸光開始鎖住她的臉,很顯然,幾聽啤酒下肚,她的臉開始微微泛紅,浸滿淚水的眼睛迷蒙了,身子站不住,她開始搖晃。

“呃……”第七聽啤酒罐扔到地上,安雨柔重重地打了一個酒嗝,肚子漲漲的,一股苦澀的味道衝上鼻腔。

真難受!她雙手按住桌沿,淚水就如雨點似地撲嗒嗒掉落。

穆擎宇抿起了薄唇,雙眸縮起,他拿起桌上的一包煙想抽,可煙支才抽出一半,他又煩躁地扔了,抬腕看看表,時間已過去十分鍾。

“哈哈……嗚嗚……”安雨柔可能是醉了,她抓起啤酒罐,傻傻地對著它又哭又笑,“我喝,喝……爺爺,小柔不會不管您的。”

手指套住拉環,她直起身用力一拔,搖晃的身子未能控製好重心,猛地一晃,腳步朝後踉蹌,後背撞上了牆壁。

“啊!”後腦碰到牆,傳來一記疼痛,她眼睛朝上一翻,身子軟軟地跌倒在地。

穆擎宇倏地起立,疾步過去,清冷的臉上滑過一道難懂的複雜神色,似著急,似心疼,又似氣惱……

倒地的安雨柔,手裏還拿著一聽啤酒,隻是側翻後,冰涼的酒液帶著泡沫汩汩冒出,濕了她的手臂,慢慢滲進了她的袖口。

不舒服的感覺讓她慢慢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中除了一個個綠色的罐體,還有一雙黑色鋥亮的皮鞋。

這是一雙男人鞋,她渾鈍的意識裏還能辨別出來。

“哥哥……”她鬆開了啤酒罐,手摸上了皮鞋,喑啞的哭腔充滿了痛苦,淚水如決了堤,“哥哥,抱抱小柔,我難受,難受……”

頭好暈,胃在翻江倒海,本來饑餓的她喝過酒之後太容易醉。